更何况,云少卿也说了,没有大香坊或者行会的推荐,她就无法参加个人赛。舒悫鹉琻
为了自己的参赛名额,舒心也愿意帮忙。
见舒心答应下来,云少卿也十分高兴,忙向她说明了一下云香坊的打算。
既然是以云香坊的名义参加团体赛,当然就不能够使用,舒心寄卖的产品。
云香坊决定用他们香坊的玉肌膏、凝香丸、玫瑰玉颜露,这三种产品参赛钫。
邀请舒心,就是想请舒心,帮他们改良配方,以求能在大赛上,一举夺冠。
亲手制作了近四年的香脂,舒心再也不是那个、只空有理论的公司高管了。
帮忙改良配方,虽然不说轻而易举,但也绝对能够胜任翰。
何况云香坊还许下重金,舒心自然是爽快应允。
不过,那三种产品的配方,是云香坊的机密。
每次生产的时候,都是将配方里的原料,分几个作坊进行初级和中级加工,
最后,再汇总到总部调配,制成成品。
可以说,只有云家的家主,三位位长老,和内定的家主之位的继承人云少卿,等五人知道这个配方。
就连生产的工人,也不知道他正在生产的产品,是不是玉肌膏。
如果不是因为舒心的产品比云香坊的要好,云家是绝对不会请她来改良配方的。
因此,要改良配方,就必须在云香坊在京城的总部进行。
距离大赛举行,还有十个月的时间。
对于产品改良,这种基本上靠灵感的事来说,十个月的时间,还略显仓促。
舒心与云少卿商量好进京的日期后,便婉言谢绝了他,共进晚餐的邀请。
她要回家告诉娘亲,自己的决定。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了。
每天还没到傍晚,天色就已经黑压压的了。
舒心坐在回程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冷不丁的,耳边听到一道硬朗的声音:
“舒姑娘,你即将赴京的事,请写在信中,告诉少主。”
舒心猛地的将眼睁开,有些好笑的道:
“夜离,我给你家少主写什么信,你也要管吗?”
这三年的时间里,夜离和夜爻都尽职尽责的,每天守护在她身旁。
一来保护她的安全,二来帮她隔开各种桃花。
三年的时间,舒心从一个豆芽菜一般的小丫头,摇身变成为一名姿容清秀绝伦、气质淡雅月兑俗的婷婷少女。
姣好的面庞,窈窕的身姿,总能吸引来一大群狂蜂浪蝶。
有了夜离和夜爻两个黑面门神,舒心的确少了无数***扰。
只是他俩那种,她是少主的女人的论调,实在是让她哭笑不得。
尤其是半年前,云少卿隐晦地向舒心,表露出爱慕之意之后,
夜离和夜爻更是从保镖,变身为管家婆和唠叨婆。
时时刻刻在她的耳边提醒她,
你是少主的人,
你不应该看别的男人,
你不应该跟别的男人说话,
云少卿这个男人不是个好家伙。
舒心的耳朵都快被这两个唠叨婆,念出茧子来了。
知道这两个家伙,对他们的少主忠心耿耿,舒心也懒怠再理会夜离。
不过,舒心还是在心中小小的想象了一下,
牧无忧那个小霸王,知道自己要跟云少卿一同进京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估计会一天十封信的来指责她,并要求她作出保证,
除了公事,不得与云少卿多说一个字。
可惜,现在是冬季,北方的游牧民族又开始,频频***扰大齐朝的边境。
不管那个霸王是多么的生气着急,他也只能待在军营里,随时候命。
一想到那张绝世无双的俊颜上,将会布满又是生气、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的神情,
舒心就恶趣味地笑了。
好像这样才能报了他的信中言辞,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令她脸红心跳魂不守舍的仇一样。
回到家后,舒心就将她要去京城的事儿,告诉了娘亲李氏。
李氏虽然在心里非常担心,女儿此行的安全,以及在外地,衣食住行是否能习惯。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左右女儿的决定。
似乎是从心儿十岁那年起,李氏就再也看不透,女儿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匆匆吃过晚饭,舒心美美的泡了一个精油浴,便令翠儿帮她收拾行李。
十日之后,等云少卿巡视完附近的分店,她就带上翠儿,和云少卿一同进京。
翠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小姐咱们这一走,婶子一个人怎么办呢?”
舒心噗嗤一笑,“我娘哪里是一个人,不是明明有你娘,还有我二伯二伯母他们陪着她吗?”
翠儿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是,面对小姐你家大伯和大伯母的时候。
您不知道,今天他们又来了,说您女乃女乃病了,又要走了十两银子看病。
还说您女乃女乃年纪大了,要多补身体了,以后的要二两银子一个月的孝银。”
舒心的目光冷了下来,大伯他们还真是跟吸血虫一样,沾上了,撕也撕不下来。
租赁的田地耕种不及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收成比别家的田地,少了至少三成。
大伯一家却从不知反省自身,而是抱怨老天不长眼。
舒心都替老天爷喊冤。
今天又特意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来找娘亲要银子,估计是那三天打鱼都不想打了。
“我知道了。过两天我亲自过去送孝银。”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舒心在作坊里忙过一阵之后,就一个人去大伯父家交孝银。
她原是想跟大伯谈一谈关于孝银变更的事情,没想到却被何婆子叫去房里。
何婆子看到她进来,早已是笑得满脸菊花的合不拢嘴了,还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的好不亲切。
当看到何婆子笑容可掬的拉着她的手不放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舒心直觉得浑身一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是当孙女的,又不能甩开女乃女乃。
舒心憋着一股气,正在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黄氏恰巧这时进来了,笑咪咪地说道:“心丫头你来了,我正好有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就直接拉着舒心的手,把舒心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舒心挑了挑眉,倒要看看大伯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俩一坐下,黄氏就热情地说道:
“今天可巧了,我娘家侄子和侄女也来家坐客,怕你不好意思,所以你艳儿堂姐就在另外一间房里陪着他俩说话。”
舒心皱了皱眉,什么她娘家侄子侄女的,难道大伯母还没死心?
黄氏这会儿已经拉着舒心的手,问起她打算生辰怎么过,要不要她送什么礼物。
舒心的生辰在每年的最后一天,既腊月三十、除夕那天。
以往黄氏可从没送过她礼物,忽然说起,必有所图。
舒心在心中不屑,可脸上却没带出来,而是简单地回答了几句。
舒心刚回答完,就看到舒艳领着两个人一同进来了。
黄氏忙笑着给他们三个人相互介绍起来。
原来来人正是黄氏上次说的娘家的侄子黄永富,而另外一个则是他的亲妹妹黄婉玉。
舒心在听到黄永富这个名字时,心中就更加鄙视起黄氏一家子来,都是掉在钱眼里出不来的人。
舒心给他们礼节性的打过招呼后,便要告辞离开。
黄氏见状忙让舒艳领着他们到别处去玩,说自己还有话要跟心丫头说的。
等舒艳她们三人走后,舒心才觉得舒了一口气。
黄氏像是特意给她解释一样,道:“我弟家就在邻村,所以他们俩近来经常来我们这里玩。”
虽然他们来大伯母家属于正常的事,但舒心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想着还是早点离开才是好。
于是便直抒来意道:“大伯母,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和大伯,
每月一两的孝银是当初分家时定下的。
如果想要加孝银,我们得再去找村长理论理论。”
黄氏听得肝火直冒,却强压着,挤出一个笑脸,“这个事儿不急,慢慢商量,别动不动就去找村长。”
说完走到梳装台前,等转过身来时手里却多了一样首饰。
黄氏笑盈盈地对舒心说道:“心丫头,其实上次在省城大伯母特意给你买了这个簪子,准备在你十四岁生辰那天送去的。
正好你今天来了,就将它送给你。”
舒心正欲找理由不接,可是黄氏说什么也要给她,而且理由是长辈给晚辈的礼,做为晚辈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就是大不敬。
既然黄氏都搬出来了这一套说法,那舒心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好在这件首饰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胜在款式也还算得上是小巧精致。
舒心谢过黄氏之后就想借机起身告辞,可是黄氏却半点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又热情的跟舒心拉着家常。
其实一直也就是黄氏自个在吧嗒吧嗒的说的眉飞色舞的,舒心只是在一旁低着头,偶尔点个头干笑一下而已。
过了一阵子,舒心有些无力的用手撑着头眼睛也半眯着。
黄氏关切地询问,道:“心丫头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舒心有气无力的回道:“大伯母,我觉得有点头晕。”
黄氏又瞄了一眼桌上早已放凉的茶,道:“那要不先在我这躺一会,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舒心摆摆手,道:“有可能是我这几日没休息好,我坐坐就好了。”
黄氏怪嗔的说道:“要是头晕就在床上躺一会吧,没人会打扰你的。”
舒心似乎是被说动了,勉强地点了点头。
等黄氏扶着舒心躺下盖好被子,黄氏低身对舒心说道:“一会大伯母再来看你。”
见舒心闭着眼睛没有出声,黄氏脸上划过一丝不寻常的笑容,便转身出了房间。
等黄氏刚将门关上,舒心就立即弹起来下了床。
原来在黄氏一个人自说自画的过程中,舒心留意到黄氏还会时不时的要自己喝茶,
本来自己并无心喝什么茶的,只想等黄氏快点说完,自己好找了时机走人的。
所以之前她也的确喝了一口茶,可是就在她喝下这一口茶一阵子后,就觉得有一股困意袭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