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的言论声渐小,舒心又道:
“当然,凡事都怕有万一。舒悫鹉琻
即使是蔷薇硝、玫瑰膏这种流传了几百年的香脂,一样也有人使用之后,会产生过敏现象。
因此我制作的香脂,如果里面含有特殊的成分,我都会明确地标示出来,提醒客人注意铍。
若是以前有因此成分过敏的客人,自然不会购买。
以前没有接触过此成分的客人,万一因此成分引起了过敏,
我是会全权负责医疗费用,并退货退款的。”
他明亮如波的眼眸环顾一周,笃定地淡笑道:
“我想,这样应该可以让客人安心购买了。”
舒心此话一出,本来还想再挤兑几句的选手们变不再出声了。
几位评委也赞道:“你考虑得很周全,的确十分难得。”
姚江心情阴郁,几乎快维持不住面上端庄的笑容,
可是她也知道,再质问下去,大家恐怕都会看出来,她对舒心不满了。
因此,姚江也只能保持沉默。
围观的观众都知道,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刻了,全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听结果。
整个现场就这么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几位评委旁若无人的相互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在人们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方听到符长意用极其淳厚的声音,轻缓的说道:
“没想到舒姑娘小小年纪,却懂得很多我们都不甚了解的东西,真可谓是后生可畏呀。
我宣布,舒姑娘进入复赛。”
虽然他的声调不高,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如铁器击打在铜钟上,掷地有声。
符长意此言一出,便是代表了整个评委会的决定。
一时之间,场中众人的神色各异霎时有趣。
到此为止,初赛的结果已经全部出来,四位异国公主也毫无悬念的进入了复赛。
初赛结果一宣布,第二日进入到复赛环节。
复赛环节是在别院中进行,分为两轮。
首轮个人赛复赛制香时间为期十日。
一进入别院,舒心就感觉到有无数的眼波,在交错的投向自己,投向身边的选手。
这说明比赛已经进入白日化的状态了。
而真正高手之间的较量,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个人赛的复赛部分要求,每位选手都要制出一瓶以玫瑰为主原料的香脂。
另外再制再一瓶,选手自认为最拿手的香脂。
而制香用的花品原料、蜂蜡以及各类作为辅料的原材料,则一律由大赛举办方提供。
个人可以根据自己要做的品种,来选择原料。
等领到大赛发的所有原料,进入早已安排好的房间时,已经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一旦进入了房间,除非是成品制作完成并结束比赛,选手们都不能再出房间了。
饭、水等生活必需品,大赛赛会也会一应俱全的配送进来。
只需要各选手的随从,到指定地点领取后,带回房间里即可。
而每个房子里均是由一个套房,和两个单立的房间组成的。
一个套间为主仆休息的地方。
两个单间,一间是制香专用房,而另一间则是供洗浴的房间。
这让舒心感觉有点像现代的宾馆内的总统套房了。
用过饭后,三位就坐在桌前开始闲聊。
“姑娘,云,你们有没有注意今天的几位评委呀?”
翠儿状似无意的声音中透露
着些许的期待。
“看了一眼而已。”
舒心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袖回答道。
夜云也微微点头。
翠儿听到回答后,声音中夹杂着兴奋的说道:“那你们觉得哪位评委长的最好呀?”
舒心抬起头才发现翠儿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
“那你觉得谁最漂亮呢?”舒心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我觉得谢公子五官精致,人也沉稳。”
翠儿说完,脸上的红晕顿时像怒放的芍药花一样艳丽。
舒心和夜云对视了一下,两人脸上都同时露出惊诧的表情。
夜云突然发表起自己的观点来:“那我倒觉得月无影长得不错。”
“他长的是不错,可是我总觉得他有些女子像,少了点男子气概。”
翠儿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转着,好像在脑中将两人,又进行了一次对比后,才说道。
“哦,原来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在思春了。”舒心对翠儿揶揄的笑道。
翠儿一听忙失口否认,道:“人家哪里有,只是没事跟你们闲聊几句而已。”
这下翠儿的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龙虾了。
此时,舒心又开口说道:
“要我说,你们就别争了,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当时在现场谁的呼声最高就是谁最得人心呀。”
本来舒心的意思只针对谢长意和月无影两人的,可是等她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劲。
翠儿和夜云这次又是同时点头,道:“那自然是牧公子最受欢迎,最得人心啦。”
舒心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居然将这个妖孽给忘了。
舒心想起牧无忧当时出场时,人们对他的反映和呼声,
就不甘心的扁了扁嘴,道:“也就那样吧。”
话音还没落下,牧无忧就从窗户那优雅的跃了进来。
吓得舒心和翠儿一跳。
而夜云则反应神速的拉着翠儿退了出去。
舒心因被牧无忧吓到了,嘟着嘴巴不理他。
牧无忧则豪不介意舒心的冷漠,星眸带笑的道:“什么就那样呀?”
舒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哼,我才不会告诉你,然后让你在我面前得意呢。
牧无忧对于她们刚才的话题似乎也并不感冒,几步走过去就将舒心揽在怀中。
深深的吸了几口舒心身上散发的香气后喃喃的说道:“还是我的心儿最香。”
舒心本来被牧无忧抱住在下意识的拼命扭动着,可听到他的话后就停下了动作,抬起头问道:
“除了我以来,无忧还这么闻过谁呀?”
话一出口,舒心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话听起来醋味怎么这么大呀?会让人误解的好不好。
怎么明明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这句呢?
牧无忧听到舒心这么问,果然误以为她是在吃自己的醋。
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心情极好的解释道:
“心儿放心,除了我的心儿,我谁都不会去抱的。”
这都是哪跟哪呀?
还有谁说我就是你的了。
不过这句话舒心是万不敢对牧无忧说出口的。
“人家明明是问的你还闻过谁,不是抱过谁好吗。”舒心扁着嘴瞪了牧无忧一眼道。
“呵呵……今天在会场我差点被那薰人的香气给呛晕了。
你知道一般的香味我都讨厌,只有心儿身上的香味也
是我喜欢的。”
边说着他的眉心不自觉又皱了起来,似是又想到了,那股浓烈的如烈酒一般挥之不去的异味。
刚一说完,牧无忧就又低下头,在舒心的颈间使劲的闻了闻,
好像这样能够将白天闻到的香气都排出去一样。
舒心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后,又开始扭动起身子来。
无奈扭了半天也没能扭出点成绩来。
反而是被牧无忧又圈地更紧了些。
舒心正欲质问牧无忧的,却没想到一抬头就对上牧无忧闪着深情光芒的星眸。
舒心看得有些痴了,都忘记自己抬头是要干嘛了。
而牧无忧又有些无奈的悠悠的开口说道:
“心儿打算什么时候搬到京城去?我想天天跟心儿在一起。”
呃……这个……
舒心想了半天才说道:“其实能够到京城发展确实是件好事情。”
牧无忧一听到笑得更欢了。
“只是这举家迁往京城是件大事好不好。要选住的地方,还要准备开店铺的事……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总之不是一两句话,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
牧无忧则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因为这些?这有何难的,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别院,店铺也用我名下的好了。”
舒心听了却并不高兴:“你和我是什么关系,都是你的都用你的,
你的父母和其他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家里人?”
“你是我要娶的人,是我的世子妃呀。”牧无忧理由气壮的说道。
舒心见他又开始霸道起来,心中又委屈又难过的说道:
“那你家里同意了?我说过只有我们双方父母同意,我才会嫁给你。”
见牧无忧一怔,舒心也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既然还没有同意,就说明还成不亲了。
那也就是说我们两个现在是完全**的个体,你随时都可以娶别人,我也可以嫁给其他人。”
牧无忧被舒心这句话被彻底的激怒了,可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回过去。
一口气憋在他心中越烧越旺。
面色阴沉到极点,就像是正凝聚在海面上空,即将来临的、百年难遇的黑色暴风雨一般,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
舒心才一说完,就觉得周边的气温急骤下降中,感觉一口气哈出来,都会立刻结冰花。
再一看,牧无忧微眯着星眸,正恨恨的看着自己。
黑潭般的眼眸中,此刻正翻滚着涛天的巨浪。
舒心这才知道刚才自己又不小心踩着老虎尾巴了。
而且还是很痛使劲很使劲的那种踩法。
看着牧无忧越来越冷的、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川一般的面容。
舒心脑中就开始迅速想着对策。
可是无论怎么用力想,脑子就像是断路了一样,没蹦出一条有用的方法来。
同时,舒心还不自觉的用双手撑着牧无忧的胸膛,身子整个往后移动着。
她的这一举动还没有施实多久,就感到牧无忧放在她背上和腰上的手一用劲,她就无限的靠向他。
下一刻,双唇就被牧无忧牢牢的锁住了。
舒心感觉到牧无忧此刻的双唇是滚烫的,气息也是无比的霸道。
本来想喊停的她在才微张开口的时候,牧无忧便犹如一条灵活的蛟龙一般,顺利的窜进到了她的口中。
并不断与她抵死纠缠,极尽狂霸之能事。
舒心原来想要反抗的意识,也在牧无忧这般强势的攻击下,慢慢模糊最终化成了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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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像是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温顺,牧无忧将舒心搂得更紧了,吻也更加热情、炙热起来。
舒心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被挤碎了,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力气挣月兑出来,只能任由牧无忧霸道的肆无忌惮的抱着吻着自己。
约莫一刻钟过去,牧无忧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舒心。
看着怀中呼吸不顺的人儿的粉唇,因自己的掠夺而红肿一片,牧无忧心中划过一丝心疼。
但很快又认为只有这样严惩她,自己心里才好受一点。
谁叫她刚才说什么她可以随时嫁给别人。
不等怀中的人儿平复心情,牧无忧又霸道的说道:
“以后你若再说这样的话,都要受到这种惩罚。
而且如果你真的要嫁给其他人,我一定会让他在娶你之前,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舒心本来在牧无忧放开她的时候,脑子有发生短暂的缺氧状态,而双唇也有些麻木。
当她正努力调整自己呼吸,快速让自己清楚的时候,却听到牧无忧说出这么一句。
舒心当下就红了眼眶,抬起头委曲至极的咬着下唇看着牧无忧。
牧无忧无非是想吓唬一下她,让她以后不要再说出这种话,更不能有一丁点的这种想法。
不然他真的会按刚才说的那样去做的。
却没想到自己此番的举动,会让舒心真的生起自己的气来。
牧无忧哪里看得舒心如此委曲又气愤的样子,竟着急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心儿,别生气好嘛?我真的是害怕失去你。
你不知道你刚才说出那些话,让我心里有多痛多害怕。
而且我母妃不是说过了吗?
只要赶走了苏姑娘和凝霜表妹,她就会派人去你家求亲的。
赶走她俩的事你不必管,我一定会办好的。”
牧无忧说完,小心翼翼又讨好般的看着舒心。
一张俊脸因着急和紧张,而皱在了一起。
舒心见牧无忧刚才的举动和话语虽然霸道无比,可那都是因为,他喜欢自己紧张自己的原因。
一个人有多爱你,就会有多紧张你,也会有多怕失去你。
舒心再一次强烈的感受到牧无忧对自己的真心,心中好似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
再看到牧无忧此刻眼中满是抱歉又期待的眼神,火气一下子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而想要指责他的话,终究也没有说出口。
而且他说他能搞定那两个女人,就应该能搞定吧?
可舒心却又有些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受了委曲,怎么搞得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牧无忧这家伙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真是可恶呀。
舒心越想越气,对着牧无忧的胸口处就是一口。
只到听到牧无忧发出闷哼声才松口。
转而得意的扬起小脸挑了挑眉。
牧无忧见舒心不再生自己的气了,又看到如此可爱娇俏的舒心,心下更是信心大增,道:
“如果能让心儿不离开我,心儿怎么咬我都行。”
牧无忧突然停顿了下,似想了什么一样兴奋的说道:
“这是心儿在我身上打的烙印是不是?”
呃……烙印?什么烙印?
正当舒心还没转过弯来的时候,牧无忧忙扯开衣服,指着胸口处的一圈牙印,说道:
“这里就是心儿刚才留下来的烙印呀,我以后就是心儿的人了。”
牧无忧又装作不好意思的拉着舒心的双手摆了摆,道:
“心儿以后可要对我负责……永生永世。”
见牧无忧面露小娘子一般的羞怯样子,舒心身子一震,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尽数掉在了地上。
我汗……这妖孽还真是让人无语,那花招可谓是让人防不胜防呀。
舒心顿感全身无力的败下阵来,晕倒在了牧无忧的怀中。
等牧无忧满意的离去,已经是很晚了。
舒心不知道这期间,翠儿和夜云是在哪里渡过的。
送走牧无忧以后,三人便洗洗睡下了。
不过刚一躺下,舒心又忽地想起,凝霜就住在自己先前住的房间里,就在无忧的隔壁呀!
那个凝霜可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不会想对无忧使什么坏吧?
这么一想,舒心就有些睡不着了,瞪大眼睛看着顶上的花帐……
而此刻,凝霜也的确是在牧无忧的房间里。
她低着头,满脸羞怯怯的红晕,两只小手不知所措的搅着衣袖,欲语还羞的悄悄抬眼看着牧无忧。
牧无忧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压着性子道:
“我去台城是办公事,带上你不方便。
这样吧,我把护卫都留给你,明日让他们保护你去台城。”
之前凝霜以为舒心被关到制香行会的院子里进行复赛,这十天她都会有机会缠着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