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裕德殿的气氛也相当微妙。@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皇兄您打算怎么处理静宁这件事。”荣慧长公主阁下茶盏,冷冷的睨着打算当缩头乌龟的景文帝。“难不成事到如今皇兄您还想像当初一样包庇她?”
说到那件事荣慧长公主就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厉害,连带着怒火也蹭蹭地往上涨。
如果不是静宁,她的未婚夫也不会葬身火海,年纪轻轻就成了孀妇。每当想起静宁那时一脸无辜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撕了那张脸!
景文帝不说话,当年那件事他跟静宁都对不起荣慧,这些年他也有打算补偿,但奈何荣慧就是不领情。他这个皇帝在荣慧面前注定是说不上话的。
公孙恪在一旁翘着腿划拉石榴,特质的银刀在那个鲜红的石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鲜红的汁液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点一点流下去,鲜红与苍白形成强烈的反差。
“其实不必担心。”这两个人正僵着的时候,公孙恪突然开口。“这件事微臣已经吩咐人去处理了,相信很快就有答复了。”
公孙恪顿了顿,扔了手里被划的稀烂的石榴,露出一个森冷诡谲的笑容。“陛下,为了保住静宁公主。您可千万别心软。”
“爱卿此话怎讲?”景文帝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这件事倘若让公孙恪来处理的话,不见血是绝不会收手的。
“骠骑将军为人刚愎自用,且说话不经大脑。与其让他在朝堂上继续得罪朝臣,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好好儿歇息一番。也好堵住御史台和翰林院那帮老顽固的嘴。”
……
“你们这帮兔崽子动作还不快点。”五大三粗的管事嬷嬷一手叉着腰中气十足地命令着,另外一只肥厚粗糙的大掌上握着的擀面棍快速地挥动着,看得人眼花缭乱。
“夫人的安神汤好了还不赶紧送过去!”
“如意,你这贱丫头磨磨蹭蹭地在做什么!”擀面棍毫不客气地落在如意瘦弱的小身板上。
被挨了一棍的如意忍着痛小心翼翼地端起灶台上的安神汤,生怕洒出来一点再被打得半死。“来了来了。”
不过却没人看见她将一包白色的药粉悄悄倒进碗里。
“夫人,安神汤好了。”
将军夫人结果一方干净的帕子擦干手上的水,“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如意战战兢兢抬起头,一张秀气的小脸就这么露在将军夫人的眼前。可怜巴巴的样子极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如意的脸上多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如意连忙跪下,手上的安神汤洒得满地都是。
“饶命?我何时说过要你的命啊?”将军夫人猛地抓起如意的头发,长长的指甲在如意那张秀气的小脸上划了三道狰狞的血痕。“现在不就好看多了,长着一张狐媚的脸还成天瞎晃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还不快滚!”
后院里头那些不安分东西已经让她够烦的了,治不了那些狐媚玩意儿难道她还得忍着一个下贱的奴才?
“谢……谢夫人……”如意被吓得半死,捂着脸慌忙退出去。留下一地的汤药和瓷碗的碎片。
将军夫人就着身边的婢女端过来的铜盆净了手,确定手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洗净了才吩咐:“收拾干净些,别惊动了老爷。”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啊?”这将军夫人的话还没说完,骠骑将军便推门而入。粗矿的脸上满是戾气,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将军夫人见他这样子立马打发了房里的奴才退出去,亲手替骠骑将军月兑下外袍挂在一边。道:“能有什么事儿啊,不过是个莽撞的奴才犯了错事。这点小事哪能让老爷您费心。”
骠骑将军冷哼了一声,指桑骂槐。“你们妇道人家就是不让人省心。”
“怎么了老爷?”将军夫人递上杯茶,关心道。
“还不是那个静宁公主。”
“你是说那位虞国侯正妻和皇上的私生女?”将军夫人和虞国侯平妻余氏是手帕交,多少知道一些内幕。
骠骑将军冷哼。“你别忘了那位大夫人可是有两个女儿,那个是皇家的公主还不一定呢。”
……
房间里两人的对话全让屋顶上的莫汐听了,摘下脸上早就被划破了的伪装。皎洁的月光让莫汐脸上那三道狰狞的划痕显得异常清晰。
原来她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竟有这般通天的本事。
她算是明白了,公孙恪下这道密令不过是为了让看清自己的身份。骠骑将军曾追随过两代帝王,知道不少许多朝臣所不知道的事儿,但是这人管不住脾气,一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那嘴就跟没把门儿似的什么都敢说。而公孙恪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才在这个时候给她下达这个任务。
而那份生火料就是她对于这件事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