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片片白云飘过,可以看到一缕缕透明的七彩晴光在白云中荡漾,给人一种十分安详的感觉。♀
我躺在一棵梅树下,左边是张暗红色的栀木小几,随手从摆置于矮几上面的果盆中拈了颗果子,放入口中,舌尖立刻满馥的清香。躺身边的一只额上有个大大王字的白色小猫,打了个呵欠,抬起肉肉的爪子挠挠头,尾巴扑腾了几下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往我身边又靠近了些些,闭上眼睛懒洋洋的打起了盹。
楼殷刚被急匆匆的叫了出去,来人报说是魔櫂和礼人两拨人在青龙殿闹腾起来了,皇帝头大,不敢得罪了这拨仙人,便急急派了人来传外交手段出色的楼殷去解决。
楼殷无奈看了眼我这所谓仙帝一脸无谓的表情,摇摇头笑笑着出了去。
湛情自昨日进了房门到现在还没有迈出,只在清晨的时候吩咐了仆人去云潇楼做两套衣裳送过来。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昨天我已在他身上下了生死念,倒也不再怕他出什么事。
轻轻伸出手指,飞了一片边缘沾着晶莹白雪飘落下的梅花,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乱那边应该将人接来了。
正念着,前方席卷出现一道玄金色流光,三丈开外的梅花和着地上的白雪被温柔的卷散,消失。不消一会,金光消泯,六个人出现在了眼前。
挑挑眉,一个个看过去,左边的是乱,小狐狸,右边的是一脸哀怨的甄散真人以及他那个,一脸有气无力神色的师侄。乱将他们带来做什么?
地上是,两个大麻袋。
小狐狸一见到我,立刻朝我怀里扑了过来,顺便很凑巧的将那只小猫给一脚踹了走,小猫胖乎乎的身子扑楞楞滚了好几圈之后,连忙一个窜起,用两条后腿站了起来,两只前爪凶凶的朝前挥空挠了两下,不过没人理它就是了。
我接住怀里的东西,看那两个麻袋,头不禁有些发涨,视线转向乱。
乱点点头,走过来,往我身边一坐,从矮几上的果盘中取出一颗放入口中。顺便指挥前方站着的两人解开麻袋。
哀怨的甄散真人跨前一步,将身边的麻袋率先解开。♀
眼前噌的一亮,一颗光光的圆脑袋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然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慢慢睁开,许是许久不见阳光,有些不适应的闭了下,翘起的长长睫毛边缘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边。待适应了些,才再次睁开。
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待视线与他右后方树下的我相遇后,不敢置信的叭嗒叭嗒又眨巴了两下眼睛,接着便手忙脚乱的钻出了麻袋,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姐姐”
小狐狸将位子让了出来,乖乖的跪坐在一旁,由着我怀里的小家伙将眼泪鼻涕全往我身上抹。
我收拢了双手,扶住怀里小家伙的肩膀,顺便模模那颗光光的圆脑袋,感觉触感不错。
细细打量了起来,身形高了,脸比一年前稍稍长了,见了清晰的骨架轮廓,不再是一脸可爱女敕,显得帅气了,就是,瘦了。
眼睛看向小家伙身后,是一脸怒火的东方羽,发,就这么散着,身上是一套威风凛凛的将军行头,不过就是有些不整,手上提了个半个脸的鹰形面具,整体来说,少了以前的妩媚,多了刚毅,说的实在一点,就是多了很多男人味。不过,我还是喜欢美美的男人。
我舌忝舌忝嘴唇,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尽量笑的灿烂,朝他伸出右手。
东方羽一双妩媚凤眼闪着看不清的墨光,像被瀑布遮挡住的墨色山水画,直挺挺的在原地站了很久,方才撇过头,呼了口气,一脸毅然的样子朝我走了过来。他蹲在我身前,眼睛与我平视,性感的唇张张合合,带着愤恨,“帐以后慢慢再算,现在,先让我抱一下。”
鼻子酸酸的,这个,家伙!
叫乱去接人,他接的还真是干脆的很,先是带着一帮子人当着一干皇帝大臣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嗖的一下出现,将唯一从朱雀国国庙内,麻袋一罩,给“绑架”,哦不,给带了走。然后直奔朱雀边境将军帐篷,将正准备月兑衣就寝的东方羽,招呼没打一声,又麻袋一罩,飞快闪人。
手段干脆俐落的很。问他干吗要用麻袋装人,他理所当然的甩过来一句,“不是你要我去接人的么?”我默……我是叫他去接人不是去绑架人啊,更没叫他使用麻袋这种先进的工具。果然是天生的黑社会头头,我终于领悟,原来这种黑社会流氓作风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中午的时候,楼殷回来,顺便带回了魔櫂。
魔櫂一见到我立刻痛哭流涕,涕泪齐飞,堂堂一个铮铮魔将硬是抱住了我左腿,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愣是看傻了楼殷一干人等,就乱一个闲闲的坐在一边往嘴里塞水果塞的起劲,看的起兴。
我抽了两抽腿硬是没抽出来,实在很想将他像旺财一样踹开,不过那么多人在,怎么也得给自己手下留点面子。
耐着性子,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这位老兄总算心情平复下来,眼泪鼻涕一擦,颇气势的往边上一站,一点都没有了刚才那种丢人样儿。
丫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