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树林里勉强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就起来继续赶路了。
一路上策马扬鞭,刚过中午就回到了大营,而营地里面,已经摆上了一辆囚车,原本高高在上的高执正萎靡的蜷缩在里面。
云逸开始没认得高执,只是对营地里面出现囚车感觉挺奇怪,见茶社的人过来,于是问刘炳威道:“囚车里是谁?”
刘炳威呵呵笑着:“回斟茶,里面是高执,大将军说高执私通明匪,就被拿下了,现在就等斟茶回来,带着一起回京了。♀”
“回京?”云逸抬头四顾,看见曹杰带着一队亲卫过来了,于是紧赶两步上去道:“二伯,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高执给关起来了?”
曹杰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跟我来。”
云逸急忙跟着曹杰到了他的帅帐。
“皇上和父亲动手了,京城里捉拿了高定,所以本帅才拿下高执的。”
云逸若是按着辈分,本无权质疑二伯的行为,可她同时还是皇家的公主,又担着钦差的身份:“你们打算怎么做?将他们全家都杀了么?”
“杀或不杀不是我们决定的,这需要将他押回京城,会审之后才能定罪。”
“你让我押他回去?”
曹杰点了点头:“你是钦差正使,副使犯事,你自然该管上一管。“
云逸其实才不操心高执的死活,自己都跟他不熟,她抬头直直的盯着曹杰的眼睛道:“二伯,虽然你是我的父辈,可我也不得不问问,你打算把西征军带向何方,又打算把西北乃至天下的黎民至于何地?“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难道真为了皇上?“曹杰是真的有些不解。
云逸果断的摇头道:“不,我只是代天下的百姓问你,我们曹家的人是人,他们也同样是人,他们也该有活下去的权力。“云逸显得有些怒气冲冲,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更觉得张文的失败,二伯总归要担去大部分的责任,因为他只顾着自己,不但无视朝廷的困苦,无视百姓的死活,甚至放任着张文被明匪给剿灭了,也没甚么作为,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私。
曹杰摇了摇头道:“西征军现在的状况你也看见了,在朝廷送来足够的粮饷前,是根本无从打仗的,能守住獴霞关就已经不错了。所以,你若是真为朝廷,为百姓着想,就该早日押解高执回京,将我们西征军的粮饷争取过来。”
云逸呵呵冷笑,目光逼人的看着曹杰道:“难道所有的错都是高家造成的吗?你们就没有从中作梗吗?”
曹杰正要开口,云逸却突然爆发起来,尖叫着道:“不用解释,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江南明明没有大战,可抚山水师却兵精粮足,战船齐备,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曹杰无言以对,甚至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
云逸就像一只发怒的孔雀,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目光逼视着曹杰继续道:“即便朝廷克扣,难道西征军一出发就克扣?当初十几万大军打进通祥,也是这般低迷的士气?平贼,你们有真心去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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