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解决了,世界一下子仿佛就开阔了许多,尤其是有了那么多能够敞开心扉疯疯癫癫的朋友之后,人生,仿佛也瞬时充满了快乐的色彩。♀
穆厥的脑子的确是管用的,两人在大统殿后面匆忙更衣之后,早朝开始,第一件事,果然就有老臣跪下,告诫皇上应该注意帝王尊严和形象。
听到这个奏议,穆厥微不可查的朝云逸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炫耀自己的聪明。
云逸看着他那样,差点没忍住,好歹没有笑出来,然后憋着嘴扭头看向旁边的舒翼辛。♀
老头子今天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听了有人奏报,脸上瞬间就红了,然后又白了,看起来精彩极了。
这是快乐而充实的一天,早朝散去之后,云逸三下五除二就将堆积着的折子给批了,有些折子她大略的看了看,有些都懒得看,反正她这个明察使最大的用处就是在批折上写上几个字,表示一下折子是按着程序走出去的就行了。♀
可下午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折子没得批了,就找不到事情可做,尤其是心里想着明天就能出去玩耍了,那份子心思,感觉简直就要飞出去了一般。
她一个人趴在桌案上,无所事事,脑子里乱纷纷的想个不停,最后,终究又把思绪转到了张文的身上,多久了,依然没有得到他的丝毫消息,如果他真的从乱军中逃出来了的话,会想办法通知西征军么?或许不会吧,他是那么看重自己的事业,原本还有身家和基础时,都不想借助自己的帮助,现在失败了,更不可能放下面子来找自己吧。可是老天爷作证,自己又何尝那么在意他是否功成名就呢?
她正想得出神,几乎都快忍不住流泪了,闵挚就摇着扇子潇洒的走了进来。
如今的明察堂,除了宫里递折子的太监,就数闵挚算是常客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往这边跑,这里的参事和传政虽然都是曹垠选出来的老实人,可也不是笨人,对闵挚的造访没一个人说甚么,全都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就好像他闵公子本就该来一般。
云逸从桌子上支起上半身,迷糊着眼睛看着从大门走进来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人就是张文,成熟而内敛,笑得从容而谦虚。可下一刻,还不等她揉眼睛,面前的人就变成了一张帅气中带着吊儿郎当,笑容稍有邪性的闵挚。
她不满的哼了一声,又趴回桌子上道:“你怎么又来了?政吏部很空闲吗?”
闵挚收起扇子,对周围的人抱拳行礼,才慢悠悠的走过来道:“政吏部当然很忙了,尤其是这几天,不过,我们也要懂得忙里偷闲不是!”
“忙里偷闲?我看你纯粹就是偷懒!”
闵挚一点没有身为臣子的觉悟,来到桌子边,自己就动手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旁边对云逸道:“小生这可不是偷懒,该做的,我可都是做好了,这才有时间到处走走的,另外呢,小生还特地通知了一下茶社的兄弟们,休笔之前,最好到斟茶大人的明察堂来汇合一下,以确定明天的安排,毕竟呢,黄一公子也是要同行的,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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