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钟声响起,守在昌盛门外的大臣们开始排着队走进了宽阔的门洞。
大家商议得最多的,就是丞相曹柯在大殿上被刺的事情,彼此都在打听着是否有人知道内幕,到底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今天早朝上,大家都准备了些甚么折子。
其实,所有人都一片的茫然,原本以为身边的人已经勾肩搭背,成群结队了,早就准备好了无数的奏折,用以攻击别人,可走到这里才发现,其实,所有人都是一盘散沙。
事情的怪异,已经超出了大家的理解程度了,这反而让所有人都觉得慌乱。
正在此时,三顶顶着白绫的轿子快速的从西边抬了过来,径直来到了昌盛门前。♀
群臣们一阵愕然,全都停了下来,有人已经认出了这轿子是谁的,开始有人靠到了门洞的边上,让出了中间的过道。
曹垠,曹真,曹云逸,三人从容的从轿子里出来,曹垠和曹真都穿着朝服,云逸现在的职务是平静大元帅,她自己的银盔还在神盾营那边,于是只能在家里的库房里挑了一套稍显娇小的武官服。
朝廷的官服上是不能系白绫的,于是三人把白绫都系在了官帽的下面。
曹垠和云逸的出现,着实让众多的大臣们吃惊不小,大家相互看了看,居然又慌忙的从门洞里赶来出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已经有人哭了起来了:“啊呀,夏射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可要节哀啊!”
大家的话乱七八糟的,不过大意都是安慰曹家三人的,而曹垠却只是冷冷的对大家一点头,就一言不发的穿过了大家,昂首阔步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云逸也同样见不得大家的这幅嘴脸,只和公羊文涛还有刘炳威,舒翼辛打了个招呼,就跟在父亲的身后,目不斜视。
前面的穆摄倒是没有过来,他站在原地,等着曹垠过去,才长长的一叹道:“没想到夏射如此之快就回到了京城。”
穆摄的职位比他大,人也还算忠厚,曹垠不好意思冷落了他,抱拳道:“丞相大人安好,我曹家自有贵人相助,是否让右丞相大人意外了。”
穆摄脸色尴尬:“夏射这是说的甚么话,曹丞相的意外,举国震惊,更是我大宛国的巨大损失。”
后面的群臣跟着一起附和着,声音此起彼伏。
曹垠冷冷的看了看他们,直看得大家都闭上了嘴巴,才淡然的说道:“走吧,该早朝了。”
一群人于是在穆摄和曹垠的带领下,穿过了昌盛门,绕过了明察堂,来到了承天门前。
魏文此时正带着一群太监侯在承天门前,太监们的手里都捧着一个个的托盘,盘子里用黄布铺着,上面放着一块块的玉佩。
魏文明显也被走在前面的曹家三人给吓了一跳,主动就跑了上来,对曹垠,曹真,云逸,挨个的弯腰行礼道:“两位部郎大人,大元帅,请节哀。”
大家节哀的话已经听的多了,而该流的眼泪也流过了,只是象征性的回了一下礼,曹垠就问道:“公公今天怎么侯在了外皇城,是有甚么事情么?”
“回部郎大人的话,前天仙师堂的仙师们,终于将皇宫里的仙阵建好了,就发下了这些玉佩,现在要进内皇城,都是需要这些玉佩才能进去的,否则,是进不了皇宫的。”
他说着一招手,吩咐太监们将玉佩挨个的给大家发下去。
云逸自然也得到了一块,她拿着看了看,玉佩质地还算上乘,上面雕着的是一只白玉的五爪龙,气势磅礴:“这么上乘的玉佩,难道宫里所有人都有么?”
魏文卑微的笑着:“大元帅说笑了,这一批玉佩是仙师们送给皇上的,皇上就拿来给上早朝的大臣们,进宫的时候领取,出来的时候是需要上缴的,宫里的那些人,仙师们已经给他们的身牌施法了,效果也和这玉牌一样的,对了,大元帅既然回来了,不妨将身牌给老奴,老奴去求仙师堂的值日仙师施个法。”
云逸的身牌还丢在宫里呢,不过,她现在心里对穆厥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同时也有些厌恶起自己的公主身份来了,她将玉牌捏在了手心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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