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道的小服装厂出来,星彩就算彻底失业了,不是她的原因,她一直干的好好的,是那个小服装厂关闭了,因为那片街区要改造,那个作坊式的小服装厂已没有生存空间,本来就不大景气。♀
星彩只结回不到一千块钱,交了房租后,再给老爸买特效药,她就所剩无几了,连手机费都交不起。
星彩不是外来户,也不是什么落难公主,父亲沈石坚原来开过一个小酒馆,因为年轻时做过一件亏心又荒唐的事,被那个叫杨梅的女子找上门,赔了所有家当,后妈扔下星彩父女和别的男人跑了,义无反顾,临走之前,偷偷卖了沈家的房子,那房子并不怎么好,但那是寸土寸金的规划区,后妈把那房子卖了五十多万,卷款离开。♀
后妈并不是个恶母,但也不是善茬儿,对星彩还不错,姿色也过得去,在小酒馆很能吸引客人的眼球,她很专心的和沈石坚过小日子,要不是出现变故,他们一家很幸福。
错,出在父亲身上!
那一年,星彩正值高考,而沈石坚一下就得了重病,因为没有钱,只能靠一种特效药苟延残喘。
星彩自然是放弃了名牌大学,挑起了家庭的重担,这一晃,已经五年,她已经二十二岁了。
梅姐又给她打电话来,说这回那个相亲对象长得帅,家里有的是钱,要不是自闭的话,早就不当钻石王老五了。
“梅姐,你说话的水分可大了去了,实话实说好不好?”
“星彩呀,这一回我真没骗你,他叫林寒,二十九,现在子承父业,打理一家服装公司。”
“你不说他自闭吗?还能打理公司,不简单哦,我都相怕了,不过现在失业,我是没钱有闲,勉为其难,嘻嘻,在哪儿见面?”
“还去前程吧,别的地方你也不习惯,下午四点半,三号桌,就这么定了,别又臭美自己,看不上人家,咱可没资本。”
星彩可不爱听了,梅姐虽然隔着电话看不见她,但她还是小脸儿一绷说:“梅姐,你不知道吗!女人的资本就是容貌,我这么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不说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多对不起自己呀!咱不要特档次,起码要看着顺眼,我已经很将就凑合了,唉…顺眼的没条件,不顺眼的有钱,这什么世道嘛!喂,梅姐,你在听吗?居然敢挂我电话?”
星彩好半天才转过弯儿来,不是梅姐挂她电话,是她的手机欠费应用时间太长,人家移动给停机了。
“杯具啊!”星彩于是更加坚定嫁个有钱人的决心,救爸爸,过好日子,她虽然要求不高,但也不想面对一张她看不下去的男人脸,那心里能好受吗?她可是超自恋的,不是穷怕了,有负担,你给她个高富帅,她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嫁给钱,和面对一张不是歪瓜裂枣的脸!
回到家中,沈石坚正痛苦的凝着眉,邻居张阿姨在耐心的安抚他,张阿姨叫张晚莲,是个克夫的寡妇,她已经送走了四个男人,一个死于癌症,一个死于车祸,一个得忧郁症自杀,最后一个是神秘失踪,其实她才三十九岁,有一个十九岁的儿子随她姓,叫张振,已经到异地二流学府读大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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