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彩才离开不久,张晚莲就来了,她还带了早餐,原来她做过小吃,生意不错来着,但累病一次,就再不做了,而且张振也不心疼她。
沈石坚吃过早点,就对她说:“莲子,星彩找房去了,你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家里安排好没有?”
张晚莲道:“我有什么好安排的,等尘埃落定,给张振打个电话就行,昨天星彩给我的钱有剩,付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要,我自做主,给张振打过三千去,免得我不放心他,你和星彩不会怪我吧?”
沈石坚仰靠在床上,冲她摆了摆手:“丫头把钱给了你,就是让你自己去支配,我这个女儿是个小财迷,没想到对你出手这么大方,我一直为你欠债的事揪心,昨天丫头告诉我,我的病一下就好了一半,看来还是我的心理负荷太小了。”
张晚莲一边收拾一边说:“你还是她的父亲呢,一点都不了解她,星彩要是财迷就不用守着街道的小服装厂好几年,也不发愁嫁给对她好的有钱人,她还不都是为了你,其实你是她的勇气,男人是山,永远改变不了,就算你躺在床上,她依然有动力,所以你要好起来,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依靠,不要让她男朋友家为难。”
沈石坚终于明白了:“莲子,听你一说我还真是够自私的,我一直活在对原来女人的负疚与痛恨里,恰恰忽略了我的女儿,其实我看到星彩就想起她妈妈,那个女人,太毁我了。”
“所以你就认为星彩是应该的是吗?你甚至不舍得拿那十万元供星彩上大学?”
“莲子,你不提我还忘了,那钱不是我的,当初我要还给失主的,他也说了回来拿,不亏我,可没想他紧急出国了,而那时星彩根本就去不了了,我现在还怕那位失主找上门,我拿什么还他?”
张晚莲理解了他,就抱着侥幸心理说:“也许人家在国外发达了,哪还计较区区十万元,这么多年没找你就很说明问题。”
这时廖文明带着两个小伙子闯了进来,廖文明的头上还裹着纱布,他先用双眼搜了一下,确定那个小打女星彩不在,才“嗯”了一声端起臭架子,颇有居高临下的劲头。♀
“沈老弟,想必你家女儿都告诉你了,我这房子已经卖掉过户了,比规划费还要高几十万,所以你要立即搬走,马上离开,现在它已经不属于我了,我也是没办法,张女士,怪不得你儿子那么讨厌你,他什么都没有,你还浪粘着他,我给你出三倍价,服务我一晚怎么样?我可是你的老客户!”
张晚莲不理他,搀起沈石坚就往外走,见他拦在面前,就说了句:“让开,好狗不挡路,我已经不用做那种工了,以后和石坚一起,臭男人都离我远点儿!”
廖文明冷冷道:“真以为自己是一朵花儿呢,你真以为自己的荒草洞很值钱吗?白给我我都不叉叉,沈老弟,悠着点儿,身体不好,小心一命归西,给你女儿积点儿德,丢了林家的脸,可是要鸡飞蛋打的!”
沈石坚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你们都想吃莲子那一口,可惜是白日做梦,在我眼里,莲子比谁都干净,到哪儿都不丢我的人,不要再胡说八道,我保证不了恢复健康后会放过你。”
廖文明闪开一步,命令那两个小伙:“把他们的东西都搬出去,我还没见过丢人现眼还感觉良好的,张晚莲,你就跟着他吧,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来求我,我舍你一碗粥喝。”
廖文明是很嫉妒沈石坚的,他的老婆是个母老虎,把他的人格弄得很变态,偷腥不敢,找张晚莲抚.慰过,因为那件事很难被发觉,他一下上了瘾,对张晚莲没少花,因为受不了想进入她尝尝美妙滋味,结果张晚莲永久拒绝了他这个老客户,让他怀恨在心,而张晚莲抚.慰沈石坚却是免费的,让一些老男人嫉妒的不得了,旧街道就这么大,有什么风吹草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这种事没人敢在星彩面前提,星彩朝九晚五,也不喜欢听春光老街的人闲言碎语。
也许星彩知道,因为星彩虽然是高中毕业,但文化含量是大学水平,她和张晚莲深谈过几次,以后就更没人敢乱讲什么,对于张晚莲,星彩很尊重,以至于让街坊邻居很不解,世上闲人少,无聊废话多,张晚莲不是春光老街的谈资,每个人都在努力,每个人都关起门来过日子,压力这个东西,很容易让人淡化一切,理解一切。
街上有一种发霉的味道,以前怎么没注意?沈石坚吸了吸鼻子,张晚莲把他委固好,靠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她有些担忧:“石坚,星彩真的去租房了?不然先去我家吧?”
沈石坚一摆手:“不用了,星彩做事从来都是靠谱的,最不喜欢问这问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房子准备怎么办?”
张晚莲站在他身旁,像个柔情的妻子捏着他的肩膀说:“有消息要拆迁,我就先租出去,也按月收钱,拆迁了我就把钱存给张振,我一个人怎样都能够生活。”
廖文明锁了门,看着享受张晚莲按摩的沈石坚无比恼火,临走抛下几句可怕的话来:“只怕你们的好日子过不了几天,沈老弟,真以为你那个混蛋女儿有什么了不得,其实就是豪门的牺牲品,平白无故的,她怎么来钱?灰姑娘满大街都是,林家怎么不找别人?等着出意外吧!”
沈石坚道:“我从来不为星彩担心,她做事,我放心,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赌输了。我认命,赌赢了,别让我遇见你,遇见你我会踩死你,廖兄,不要看着别人不平衡,有那个时间,多反思一下自己。”
廖文明定睛看了一会儿张晚莲,这个女人,也就四十出头,据说原来是乡下来的打工妹,十八岁未婚先孕,先后嫁了四个男人,岁月居然没有留给她一丝沧桑的痕迹,她是憔悴,可风韵比当年更甚,这是一个耐看的女人,如果不是太保守,换一身潮装,就是一名贵妇,天知道借着抚.慰那女人的肌肤有多女敕滑,哼,林家还需要她,那么他就有机会让这个女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到时候被沈石坚看到不知会是什么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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