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寅轻笑一声,挑眉:“爸,现在每个人婚前必定会签一份这样的协议,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舒悫鹉琻”
“你放屁,你以为你老子头脑不好使了。”
接着,邵正勋呼了两口气,语气却并没有平缓,说:“你跟你妈说的那些,确实很符合情理,但是当初你已经知道苏婧宁是假冒的,也查到了苏世宏是幕后者,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苏家父女关系破裂,所以才会有婚前协议。瑚”
话落,邵正勋还不忘拍了拍椅子手把,怒火滚滚而来。
季卉听完丈夫的话,简直是不能置信的瞪大眼,僵硬着表情,凝望着邵正勋,几秒后再机械的转看邵博寅铄。
看着邵博寅大手搁在唇边,神色如常,可正是这样,更让季卉看出不妥。
“阿寅,你爸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拿自已的婚姻当成报复武器?”
她的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如果儿子这样做,就真的是太不值了,也太可怕了。
邵博寅回视季卉,说,“妈,你儿子真没这个胆。”
“没这个胆,我看你是胆子比谁都大,你是一箭三雕呀!比你老子都历害几百倍了。”邵正勋怒气冲冲的声音简直可以掀了屋顶。
邵博寅看着满脸怒意的父亲,依旧保持着一贯的脸色,淡然自若拿开唇边的手,比了比说。
“爸,你真把你儿子想的太历害了。”
邵正勋指的所谓三雕,无非是解决家里的催婚,报复苏世宏,再惩罚苏婧宁。
“你这样历害吗?这是愚蠢,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邵正勋又是一声怒吼。
季卉叹息一声:“阿寅,那俩父女值的你牺牲自已的幸福吗?”顿了顿,又说。
“阿寅,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现在苏家是给了沉重的一击,可是你的婚姻也受损了,前两天你女乃女乃还在我跟前问起你的事,我都不敢告诉她你已经离了,要是她知道了,还不被气病。”
邵博寅目光深深的看着季卉,语气平和的安慰,“妈,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那是怎么回事?上次你说认错人了,可是现在你爸却从苏世宏那儿得来的消息是你为了打击他,才造成这样,你说说,谁的话才是真?”
季卉心头已经燃起一把火了,如果儿子真为了报复苏世宏,拿自个的婚姻开玩笑,那她真不能原谅了。
“妈,当时我真是误认了。”邵博寅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邵正勋怒瞪着儿子,眼里的不信清晰可见,接着洪亮的嗓音像雷般扑面而来。
“既然结婚后发现误认了为什么当初不离,要过了四年才离。”
“当初还不是因为顾及到家里的祖训,不能离婚,现在是苏婧宁要离的,我也没办法。”邵博寅的语气很是平和。
“她要离婚,还不是你故做出有违伦理的行为,不离才怪了。”邵正勋高吭的嗓音十分洪亮。
所谓伦理,自然是指邵博寅喜欢男人的事。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这个当父亲的人还能不知道儿子的那点小九九。
邵博寅抬眸淡淡的扫过来,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爸的意思是希望她还留在邵家?”
邵正勋被这么一睹,脸色更是气的涨成猪肝色,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横眉怒眼的又拍着椅子把手:“问题不在这儿,而是你对待婚姻的问题。”
“爸,我没把婚姻当儿戏,她的品性不适合咱们邵家,她要离,我又怎么可能再留。再说她心头有人,你说我还留干什么?”邵博寅目光凛凛。
邵正勋一听,蹙了蹙眉,这意思是儿子戴了绿帽子?
如果真是这样,还得了,要是被说出去,这老脸往哪儿搁?
一股气又滞在一处,出不来了,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心头在埋怨,苏家人果真没一个安生的人。
季卉听到苏婧宁心头有人,整个人从坐位上跃起,陡声高吭问:“你这话是她外头有男人了?”
>她记得上次邵博寅和她说话时,并没有提及到这点,只说苏婧宁心思不正,没想到竟然还外头有人?
邵博寅满是不在乎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砰’一声。
邵正勋拍完椅子把手,随着离开椅子,两背负,嘴里念念叹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身影往楼梯上走去了,还不间断传来:“想着退休抱孙子,看来只能抱龟孙子了。”
季卉听见丈夫这话,蹙眉,心头埋怨,老头子这话真让人听着不舒服。
客厅里只余下母子便,季卉脸上的愁容一直散不去,连声哎叹,“这叫人怎么安生?”
邵博寅皱眉,若有所思,片刻只是说了一句:“妈,这小事,别把这些放在心上。”
季卉本是垂着头的,听见这话,抬头看了过去。
“阿寅,这怎么是小事呢?你现在离婚了,还弄成这样,扬出去,我们脸上也没光。”
“妈,离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婧宁自已的事,他们不敢宣扬,这点你不用担心。”
顿了顿,邵博寅加了一句:“至于再婚的事,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不会让爸抱龟孙子的。”邵博寅嘴角突然浮出一抹要笑不笑的弯度。
家里养了几只龟,父亲没事时,就会把弄着那些龟,恰恰最近,龟下了几只蛋,不久小龟应该可以现世了。
季卉怔怔的看着邵博寅,眼里有了一抹亮光,伸了伸脖子问:“你是不是有新对象了?”
****************************
唐心妩匆忙的赶到医院,推开门,病房里好友一脸恹恹的坐在病床上,见到她的出现,展开花枝烂灿的笑容迎接她。
“萸萸,没事吧!”她迈到她跟前,关切的问。
“没事,能有什么事?”她坐正身子,手还甩了甩,生龙活虎。
“那怎么会躺在医院里?”唐心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满脸不解的凝望着她。
程又萸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容凝望她,那样子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接着她问了一句:“你知道撞我车的人是谁吗?”
唐心妩看着好友的表情,蹙眉思索,几秒后给她一个摇头,程又萸脸上的那太阳花再次泛了起来,伸长脖子,仰天大笑。
“哈哈,你绝对想不到,是苏婧宁。”
唐心妩听见这个名字,还真有一瞬间的恍然,在她还没想个所以然出来,程又萸已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这次事故,她如何用计,如何让她故意撞上来。
总之,过程那是相当精彩及狗血。
唐心妩听完,捂住嘴直笑:“她碰到你是她运气太差了。”
程又萸眉飞色舞,比划着手脚:“你不知道,我和她并排车而走,朝她伸了个中指,再往下倒时,她那脸色,像涂上五颜六色的水彩,那画面,老好看了。”
程又萸学着宋丹丹的手势,语气。
“后来我超她车,插她道,一个劲的挤她,你知道,那条路段有多塞,她已经被我逼的疯了,最后气不过就开车撞上来,这下真是中了我的意,我立即报警,然后喊来救护车,她进警局了。”
程又萸说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唐心妩看着开怀畅笑的好友,心头跟明镜似的,她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替她出气。
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萸萸,其实不用这么做,那种人不值的你把那么好的车子往里搭。”
“没事,反正有保险公司,也能狠狠讹她一笔,姐就看不得那种人,装的仙似的,心里却龌龊到极点,这种人不给点教训,那真是天理不容了。”程又萸提到苏婧宁,表情咬牙切齿。
看着义愤填膺的好友,垂着眼睑说:“其实一个巴掌拍不响,翟逸辰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其实呢?我还得感谢她,如果这次不是她,或许我没那么快能离婚呢?”
&n
bsp;程又萸回握着她的手,叹息一声:“你呀,把什么都看的这么淡,她才这么嚣张,学校里是这样,现在出来了还是这样。”
“我不看化,苦的还不是自个,她越嚣张,我越要淡漠,这是在告诉她,她在唱独角戏,小丑跳梁,我不放在心上的东西,她却当成宝,谁愚昧就显而易见了,这才是最好的反击手段。”
唐心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程又萸朝她伸出个大姆指:“绝,果然是古墓派掌门人。”
唐心妩横她一眼,伸手拍掉她的手势,两人相视而笑。
就在两人的笑声中,病房的门从外边推开,两人的视线受了牵引望过去,一修长而帅气的身躯立在门口。
门口的人西装革履,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像是匆匆赶来。
唐心妩看着门口的人,一脸平静,似乎对他的出现,没有任何意外,只是一眼,她淡泊的收回视线。
“哟,这是谁呀,今天吹的是什么大风呀!”程又萸吊起声线,故意大喊。
门口的人是翟逸辰,他迈开步子,置若罔闻程又萸的讥语,走进病房。
他的目光一直是落在唐心妩身上的,那目光,看不出什么情绪,直到到了病床前,才转移到程又萸脸上。
“又萸,没事吧!”他低低的问程又萸。
唐心妩欲站起身,程又萸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坐好。”对着唐心妩命令一句。
然后目光落向逸辰的脸上。
“别喊我的名字,你一喊我的名字,会让我有改名的冲动,太脏了。”程又萸眼眸尽是嫌恨。
翟逸辰抿着唇,目光阴沉,见程又萸这态度,他也不准备迂回了,敛色,直奔主题。
“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冲我来就好,不要牵扯到别人头上。”
程又萸轻哼一笑:“我说你这话可真是莫名其妙,你发疯跑来我这儿,对我说这样的话,是我撬你祖坟还是撬你姘头的底了?”
坐在一旁的唐心妩拿开她的手,说:“我给你削个苹果。”
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水果,开始削皮了。
翟逸辰面对程又萸这话,也装不出一副淡然的表情了,即时冷了脸。
“程又萸别装疯卖傻,你对婧宁做的事,难道不是冲我来的?”
望着翟逸辰那副脸色,程又萸低低的笑起来,转看唐心妩:“糖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以为他有多重要,其实他在我们眼里,顶多是一驼屎。看着就恶心,还冲他呢?”
还有一更。补昨天和今天缺的字数,晚上十点半后来。
这两天身体不适,但却收到好些姐妹们的礼物,无言以表。等身体好些加更回报大家。特别是雅萱宣宝贝,今天大手一挥,十颗钻石,前两天又送了。还有姐妹送钻石,荷包,鲜花,我一会在评论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