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笑了笑,浑不在意众位太医的倚老卖老,做出请的姿势:“小民才疏学浅,不敢堪当大任,还是请太医首座们来为我等解惑吧。”
几位太医气结,若是他们能诊,何苦会落得如此田地,纷纷偃旗息鼓,低头不语。
詹台锐索性任由他们跪着,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云凰:“你能解这毒吗?”
云凰摇头,:“病入膏肓,无药可解。”
“什么?”詹台锐心中大恸,面如死灰。
“十皇子,我看他就是妖言惑众,贵妃娘娘不过是因夏日炎热中暑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一个稍年轻的太医大着胆子反驳云凰的话。
闻言,云凰始终淡淡的神情终于变得犀利,凌厉地将那太医一把拉过,甩到床前。
“你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贵妃手心是否有几个犹如蚊虫叮咬的红点,指甲盖泛紫,唇色泛青,这明明就是中毒之兆,枉费你们个个自命不凡,竟连医者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做不到,简直是庸医!”
那人的脸色随着云凰的话而泛红,却还是不死心,辩解道:“不对,贵妃娘娘的脉搏分明平和无半丝异常,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云凰不屑,冲一旁的宫女示意,那宫女开口:“贵妃娘娘自半月前便开始便血,原先以为是天气干燥便没有多加在意。”
几位太医闻言,纷纷争相求证,果然如云凰所说,贵妃的指甲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紫色,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而且,宫女所说的,他们更是一点不知。
一个个垂头,不作声了。
“身为医者,没有一颗救人之心,反而虚荣做作,真是枉为医者。”云凰冷道。
“安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应该能救我母妃才是,我求你,求求你,就算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救我母后,我母后为人和善,从不与人树敌,她不该是这个下场的,求你了。”詹台锐跪到云凰脚边,昔日的贵气已经被眼眶中的泪水取代。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云凰叹了口气,让众人退避,随后从桌上取出几根银针,封住病人的几处大穴,将毒素锁定。
半时辰后,又将银针除去。
詹台锐及众太医一直候在门外,见云凰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我母妃醒了吗?”
云凰扫了四下一眼,吩咐道:“将这些花草全部拔掉,一根不许剩,用烈火焚烧,一点灰都不许留。”
随后这才看向詹台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母妃的毒太深,现在只有用孔雀翎才能将毒引出来。”
孔雀翎,鹤顶红,皆是世间顶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