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隔壁发出的痛苦嘶叫声,丁临看向自家王爷。
“王爷,奴才过去看看。”
说着就要出门,却不防被一股力道推至一边,眼见黑色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了门边。
丁临大惊:“王爷,您不能出去!”
若是被人传出去堂堂平南王上花楼,那他家王爷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
只是,男人哪里会听他的,一把将隔壁的门推开。
“平平南王。”站在门口的詹台锐眼见面前站着的正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平南王,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看见这一幕。
当即堵住大门,嬉笑道:“王爷,您怎么来了,我带你上别处逛逛吧。”
在平时只要看见平南王就跟小猫叫一样的嗓子此刻十分利索,说着就要去扯平南王的袍子。
平南王懒得跟他废话,一把将障碍物推开,入目的便是一身白衣的云凰正蹲在宋安平身边,带血的剪刀已经扔到一边,此时正在用帕子擦手。
而宋安平,双目呆滞,眼角处隐有泪光,裤子已经被剪得粉碎,只剩重点部位有点遮挡,腿上全是血迹。
“你在做什么。”男人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你不是看见了。”将带血的帕子随手扔了,云凰撇撇嘴回道。
“皇叔,她不是有意的,一时失手,对,是一时失手。”詹台锐自然不会傻到觉得平南王认不出云凰,连忙为她开月兑,只是说出的理由让他自己都觉得假。
无言的沉默在暖阁蔓延,平南王与云凰双双对视,前者眼中隐隐有火光四溅。
“哎呦,我的天吶,这究竟是怎么了。”蕙娘听见动静从楼下冲上来,瞧见眼前的情景,吓得大叫。
大着胆子上前掀开宋安平零碎的衣物,拍着他呆滞的脸说道:“还在,它还在。”
宋安平神情木然,这会听见蕙娘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探了探,喜极而泣,:“还在,还在,我没有成太监。”
“咳咳。”丁临在门边示意,努力捂住嘴边的笑意。
“平,平南王!”宋安平双眼瞪大,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终于昏了过去。
“把他带走!”平南王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径直说道,转身离开之际又停下:“你们两个跟我走。”
詹台锐心中侥幸,还好安凌若没有闯下大祸,平南王也没有特别生气,应该还有救,却听见云凰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果然,男人眉头一蹙。
詹台锐见此赶紧走到云凰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低声提醒道:“小祖宗,你在花楼还能有什么事,赶紧走了,不然一会平南王真发怒了。”
云凰小声反驳道:“他发什么怒,自己还不是来花楼了,那凭什么管我们,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