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文见状,赶紧弯腰将银票捡起,屁颠屁颠地跑到云凰身边,将云凰的书拿下来,银票放在她手心,一手趁机握|住云凰,心中陶醉刀。
他终于碰到了心中女神的手,简直是幸福死了。
云凰一甩长袖,冷风过处,李柏文手背被刮得生痛,本能地缩了回去。
“别碰我!”她冷下眼眸,冷冷望着李柏文,对这个李若华的亲|哥哥没有半分好感。
“谁让你碰她的。”詹台域名黑脸,这个李柏文竟然将注意打到他女人的身上,当他是死人?
李柏文无辜的眼睛瞅瞅云凰又看看詹台域名,挠了挠头皮,讪讪的。
“既然银票已经到手了,那我就走了,后会无期。”云凰说完站起了身子。
不等詹台域名说话,李柏文狗腿道:“公主,你的东西多不多,用不用我帮你拿?”
李柏文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想要讨好一个女子,只是,好像有些不尽人意。
虽然他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可云凰却是冷冷地扫他一眼,打开了门,冲屋顶上喊了一声:“小吉小虞,下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冷一暖的两个少年便从屋顶上下来,恭敬地冲云凰点了点头恍。
“你你竟然敢养男chong!”李柏文指着那二人冲云凰不敢置信道。
“安凌若,你怎么对得起我。”詹台域名额头上青筋暴跳,恨不得将那二人大卸八块,前提是他的武功足够高的话。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在说男chong的时候那个冷面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云凰像是看白chi一样看那二人,懒得与他们解释,直接指着已经收拾妥当的东西:“将这些带走就行。”
“等等。”詹台域名阻止着二人,看着云凰,眼中是怒火翻腾。
云凰翻了个白眼抱手道:“干嘛,我走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我一走你就可以跟你的华儿双宿双|飞了,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舍不得我走了。”
詹台域名被她这么一说,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是,他是说了让她走,可那不是在皇上面前的权宜之计吗?
他怎么狠得过这个女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他难看,给他写休书,现在更是,早早就将东西收拾好了,一拿到钱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人了,他就那么让她没有留恋?
想要质问想要挽留的话被她这一记冷嘲刺激自然是说不出来,他踢了踢地上的东西,道:“既然要走,我们王府的东西你一件也不准带走!”
“你放心,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你的,你以为你们王府能有什么好东西,我还怕脏了我的手。”云凰张口就来了一句。
詹台域名气得浑身血液倒流,握紧双拳,唇中吐出的话语更加气愤:“我不相信,我要亲自检查一下。”
小吉一脸笑意的看着詹台域名:“这位大叔,你未免太小气了吧,别说我家主子没拿你东西,就算拿你东西又怎么了,你是她未来夫君,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我家主子离开府上你一件东西都没有给他,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詹台域名瞪他,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云凰道:“你想检查也可以,若是检查出了还好说,若是没有的话,我要你这间王府的地契,如何?”
太狠了!
这下,就连小吉都恨不得为詹台域名捏了吧汗,主子这招,简直是兵不刃血啊。
这詹台域名要是没检查出来,就是自打耳光,还得送上一座王府,他要是检查出来有他们王府的东西,有了就有了,能怎么着,横竖自家主子都不吃亏。
可是哪个男人经得起女人这么激,詹台域名被刺激的热血上涌,张口就要答应,谁怕谁。
还未开口便被李柏文捂住了嘴。
“公主,既然你有朋友来接,那我们就不送了,我们自然是相信公主的人品的,而且就算公主拿了什么也是应该的,未婚夫妻嘛。”
云凰挑眉,看来这李若华的大哥还是有点脑子的。
也没心思在这跟他们玩文字游戏,云凰迈着步子出了房门。
小吉小虞提起东西就跟上。
谁知刚到了王府大门口,一排排侍卫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李若华立在正中间,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云凰,以及她手中一叠厚厚的银票。
“你要走可以,把银子留下。”她目光凶狠地瞪着云凰。
詹台域名与李柏文随后跟来,二人面面相觑。
云凰甩了甩手中的银票:“这个是詹台域名给我的,你若是想要,大可以找他要去。”
“安凌若,你休要胡搅蛮缠,若是你以为你拿着着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作为你以后jin八皇子府的保障,我告诉你,不可能,一旦我跟相公有了孩子,谁也别想拆散我们一家,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我就不相信皇上能眼睁睁地看着
tang他的孙儿受苦。”
云凰不得不佩服李若华的想象力,竟然以为自己要着银子是怕詹台域名当真休了她,他若是休她,巴不得,反正丢脸的是南诏,跟她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她隐姓埋名,换一个名字便是。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能不能别在这吆喝,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脸红,你现在跟他拜堂了吗,还没拜堂就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当真是你们李家的家教不怎样。”云凰说的话不可谓不重,作为从小将女戒当做法典一样来学习的大家闺秀,竟然听到别人说自己不知廉耻没有家教,李若华的心顿时碎得更渣滓似的。
愤恨的双眼紧盯云凰:“反正你今天不将银子留下就不准离开这里!”
她双臂展开,已经没有平日小姐的仪态,为了以后的日子,她豁出去了。
“主子,您让开,这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小吉兴致勃勃地将东西放下,站到了云凰的身前,坏坏的笑容看着李若华,满脸的不怀好意。
同时,小虞也立在了云凰的另一边,做出拔剑的动作。
詹台域名二人见动起了真格的,赶紧将李若华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云凰:“这里是八皇子府,你别太嚣张。”
云凰抱臂,对他们这副样子逗得失笑,什么叫贼喊做贼,她算是见识到了。
“安凌若,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詹台域名盯着她的双眼道。
究竟是谁饶谁,分明是他们在逼她,也罢,她今天就坐实了这恶人,她学不来柔弱的公主,那就注定只能恶毒的巫婆了。
“小吉,去,将那女人的舌头割下来,她说话的声音让我实在讨厌。”云凰高贵冷艳地吩咐道。
“好嘞。”听命,小吉摩肩擦踵朝着李若华的方向移动,李柏文忙将自家妹妹护在怀里。
“你们是一天不闹腾就过不下去是不是,难道真要闹得人尽皆知,知道八王府人心不和你们才高兴?”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自大门口传来。
男人一身深蓝色的长袍,一条紫玉腰带将他的腰身束住,看上去俊挺伟岸,金色莲花在他的脚边蔓延开,随着他的脚步散出光芒。
披散着的墨发随着步子的动作在肩上来回翻飞,犹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美不胜收,只是那张满是寒气的脸令人胆寒。
百里琰瞧见众人将那抹纤细的身影围住,脸色更加难看。
李若华瞧见平南王,想到那日|他的警告,眼神惶恐起来,将身子缩起,藏在兄长的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平南王今日怎么回来,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他应该不会因为自己跟安凌若作对就让皇上收回成命吧,她的心中烦乱的厉害,没有注意身边的男子在看到平南王时脸色下意识地一沉。
李柏文等人恭敬地对百里琰行礼:“王爷不知有何事造访?有失远迎。”
“本王若是不来,指不定明日的饭后谈姿会变成什么,堂堂一个皇子妃,学着一个地痞无奈带着一帮人在大门口拦人,说出去本王都替你脸红,还有八皇子,不对自己的妻子多加管教就算了,竟然还跟着一起助纣为虐。”
李柏文正想出口求情,却冷不防被人平南王点名:“还有你,自己的妹妹都管不好,若是管教不好,本王替你管教!”
李柏文与百里琰同年,可是面对他,他总是下意识地伏地了姿态,不敢与之平视,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应和。
见如此,百里琰这才转头看向云凰这边,脸色好看了不止一点,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柔了些。
声音淡淡道“今日就要搬吗?本王的马车就在外面可以带你一程。”
“不用,我有马车。”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小吉小虞是见过他的,二人双手抱拳,随后拿起东西便追上云凰,上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百里琰眼中微微闪过失落之色,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又正了正脸色道:“太后最近身体有恙,你们与其有空给被人使绊子,还不如多进宫去陪一陪她老人家,本王走了。”
说完,径直离开。
云凰坐在马车上正闭目养神,小吉小虞在外面驾车。
一道身影神龙见首不见尾地的身影卷进来,云凰抬眼,入目便是百里琰一张放大的俊脸,学着云凰的样子随意地靠在马车上。
“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百里琰目光中略带幽怨。
云凰懒得理会他,闭上眼睛,很快却感觉到一道热气越靠越近,云凰豁地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百里琰,你最好别随便发qing,否则我就阉了你。”这话声音不小,至少外面的小吉小虞是听见了,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小吉眼中满是兴奋,用眼神示意:“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里面上演限|制|级?云公子跟平南王谁更有胜算一些?”
小虞没有理会他的八卦,只是满心想着,这个王爷的武功好高,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车内,百里琰听见云凰月兑口而出的话,开始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后,凝眸望着她,片刻后,嘴角微翘,脸部的轮廓也柔下来:“所以你是在生我的气?”
云凰双眼瞪大,她才不是生气,她只是不想跟他同处一室而已。
她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此刻微微瞪大,幽黑的瞳仁显得格外明亮,仿若泛着水光,百里琰忽然抬起手想模模她的头,还没碰到就被她给打掉了。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柔柔的声音就如同羽毛一般。
云凰心神微恍。
趁着这个空档,百里琰低头,一个吻轻柔地落到她的发丝上,短短相接便离开了,她听见他说:“对不起,昨晚吓着你了。”
“轰”,轻柔的一句话,让云凰原本压抑住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脸红的像虾子一样。
她并不是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天敌。
每次狼狈时都能碰见她,每次的失控,也大部分是因为他。
百里琰瞧见云凰俏红的脸蛋,以及不自觉抿住的红唇,眸光暗了几分,却强行让自己看向别处,出声道:“我的衣服呢,该洗干净还给我了吧?”
他故意说得随意些,只是眼中的期盼却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该怎么说呢,这种心情,除了他娘,这可是第一个女人为他洗衣服。
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由玉树临风四人一手操办,他不喜欢女人碰她的东西,可是她不一样,他喜欢她来着手他的一切,洗衣服,便是第一步。
云凰有些抓不住他的思维,沉默了一会才有些烦躁地拿出一个布包,随手扔给他,冷声道:“你拿着你的衣服就快滚,看见你都心烦。”
百里琰有些奇怪地看着云凰,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焦躁不安,身子不住地扭捏,好像做错了事一般。
云凰是不可能会告诉她她昨晚将百里琰的衣服当做他本人一样蹂|躏,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放在水里死劲揉搓,以至于用劲过大将衣服给撕lie了。
他也不多问,将布包拿开,将自己的衣袍拿出来,里面散着一股与云凰身上一样的香气,十分宜人。
他仔细看着,随后又拿起另一件,这才发现袖口的地方被扯了个洞,他展开,发现上面已经缝好,只是那接缝的针线歪歪扭扭,看样子十分不熟悉针线。
图案有些看不懂,上面纵横着几条长线,明显是走不过去不得不直接穿过。
百里琰看的嘴角上扬,心中暖意洋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一把拉过云凰的手,注意到她指尖的伤口,细小的红点密集,看着十分可怖,有的甚至还渗着血,他顿觉得所有的针都密集落在他自己的心尖上,疼痛难忍。
将手拉至自己的唇边,挨个吻过,他的心酸胀的紧,低低问道:“是不是很疼?”
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她洗衣服了,她一个公主,金枝玉叶的,哪里会干这些活。
云凰有些不适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是不能,偏过头道:“也不是很疼。”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
百里琰嗤道:“傻气。”却是在那纤细的指间不断吹着,车内只听得见细细的呼吸声。
其实并不是云凰金枝玉叶,只是她从小就开始学习制毒解毒,根本没有时间学些女子应该学的东西。
百里琰指着袖口的图案问道:“你这绣的是竹叶?”
云凰没想到这线都缠成了一坨他竟然能看出来,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百里琰心中庆幸,还好她用的是绿色的线,否则就算他再聪明,恐怕都很难看出来。
“恩,挺好的。”
听男人并没有嫌弃自己,云凰偷偷地松了口气。
ps:还有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