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暗投?”沈国远笑了笑,“名画赠佳人,我觉得值。”
说罢,他放在门把之上的手,轻轻地一转。
而简汐的心,也因为他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被倏然地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快要蹦出喉口——
一时情急,她干脆上前按住沈国远的手,不让他推开/房门,“沈总,您谬赞了。我哪里是佳人,我只是个下人。您这样随便进一个下人的房间,传出去了,怕是不好。”
“有何不好?”沈国远挑眉,鹰隼一般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简汐的动作,心中越发笃定沈淮墨就在这间佣人房内。
“我前几天在仓储办的时候,主管一直教导我们什么叫上下有别,上司就是上司,下属便是下属。我觉得您这样进女佣人房,传出去实在有失/身份。我怕到时候主管知道了,会责备我忘记了要和您保持距离。”简汐干脆破釜沉舟,一口气将话说完,女佣人的那个“女”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副总沈国远和仓储办女主管有染的事在酒店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那个女人又是出了名的醋坛子。简汐就不相信自己这样暗示,沈国远会听不懂。
果然,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眸中危险的暗芒划过她的员工牌,“你叫简汐?”
“是的,沈总。”
“我记住你了。”
“那是我的荣幸,”简汐弯了弯腰,脸上依旧是谦卑的神态。
“那画就随便放吧,”沈国远收回目光中的锋芒,又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对助手吩咐道,然后看向简汐,“等淮墨回来,再问他挂哪里好了。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沈先生走之前没有交代过。”
“很好,”沈国远朝门口走去,脸上蔼慈祥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妥,“那你记得提醒他一下,下周一的董事会,一定要准时出席。”
下周一?简汐心中一惊,那不就是后天?沈淮墨身上的伤
直到沈国远离去,她才缓过神来,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还未抬手敲门,沈淮墨已经从里面出来,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一丝复杂。
“沈先生,沈总送来一幅画,请问需要挂在哪里?”简汐指了指放在沙发旁的名画。
“扔了。”沈淮墨冷冷吐出两个字。
“”,她怔了怔,却到底决定闭嘴不言,只是照他说的打算动手,却被沈淮墨拦住。
“说说你对仓储办的看法。”
“啊?”,话题转移得如此之快,让简汐是彻底地惊讶了。
“仓储办,你不是去过几天吗?说说对那里的看法,”他对她的惊讶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沙发上,优雅地落座,矜贵之气浑然天成。
刚才在里面听到她用仓储办的事威胁自己的二叔,沈淮墨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盼望,想要听听这个女人的看法,而对她的认知,也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改观。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简汐推拒。
“简汐,”沈淮墨将手放在膝盖之上,用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轻敲着自己的膝盖,眸色深沉如海,“你不必扮傻瓜。”
“”,简汐小身板一抖,无辜地眨了眨眼,“沈先生,我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