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地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冷,下意识伸手去抓被子,却抓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那里有温热的体温,还有柔软的毛发——
毛发瑚?
简汐猛地睁眼,睡衣全消,蹭地从床上坐起,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发出尖叫,“啊——”
啪地一声,卧室的灯被沈淮墨打开,他的声音也隔着纱帐传来,“简汐,你怎么了?”
想起她那次做噩梦的场景,他心口没来由地一紧。舒悫鹉琻下意识地就要撩开纱帘,可在触及到床幔的那一瞬间,到底生生忍住。
男女……毕竟有别铄。
“我……”,纱帐内,简汐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自己手模到的,是一个活物。
此刻开了灯,她更是将那玩意儿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只金丝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己床上,手里还抓着一只黄澄澄的香柚,不时嗅嗅闻闻,眼睛瞪着简汐,发出吱吱叽叽的叫声。看见她坐起,那猴子顿时丢下香柚,三两下就扑了过去。
“啊——”
这一次,她叫得更加大声。
沈淮墨本来还十分绅士地等着她的回答,此刻见她如此,心里越发着急,干脆一把掀开帘子,便见得半大不小的猴子正肆无忌惮地趴在她柔软盈白的胸脯之上。
一股火气顿时从脚底直冲脑门,他三步上前,将那活物拎起,直接一把丢向门口。
猴子立刻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痛叫,对着他张牙舞爪地咧了咧嘴,还想着再要扑上来,却被沈淮墨怒喝一声,到底缩在墙角,不敢再动弹了。
“简汐,你怎么样?”
受到惊吓的简汐此刻蜷缩在大床的一角,全身抖得如同一片伶仃的落叶,连睫毛都微微地颤抖着,她抬眸,看着他眸中的关切,嘴唇已是煞白一片,“我……,我害怕……”
沈淮墨的心脏倏然就被眼前这样的画面揪住,然后狠狠地揉搓着,他只觉一时胸口酸楚难当,来不及多想,便轻轻俯身,弯腰,半趴在床边,低低哄着,“来,过来。我在这里,不要怕。”
“我……”,简汐咬了咬唇,目光看向他身后那只再度活蹦乱跳的猴子。
“别怕,来我这里。”他敞开双臂,做出一个包容的姿态,“来我这里。”
简汐看着他坚定的眸子,看着他伟岸如山的胸膛,心里泛起一阵阵暖意,终是慢慢定下心神,一点一点地,朝床边挪去。
一张床的距离,不长。
两颗心,似乎,也越贴越近了……
而沈淮墨的动作竟是更加急切,在她还没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已经长臂一揽,轻松将她提起。
然后将她靠在一旁的床柱之上,轻轻地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上冰凉的冷汗,“没事了。”
“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简汐惊魂未定,一张笑脸上仍是楚楚之姿,端的让人无限怜惜。
沈淮墨不自觉地放低音量,竟似耐心无限地样子,再度低低地哄着,“这是莉亚的宠物,叫木瓜。”
木瓜?
简汐一怔,随即略带了几分愤恨,又惊又怕地开口,“臭家伙!”
心里到底好过了很多,脸上稍稍恢复了一丝血色。
沈淮墨见她如此,略觉放心,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额前的发丝,“我会把它弄出去的,既然没事,你去洗洗脸,继续睡吧。”
温热的指月复掠过额头,简汐呼吸一窒,脸上更加红了几分。
她微微退了一步,心跳微乱地躲开他那似乎带了魔力的指尖,“我知道了,沈先生。”
然后缓缓抬步,朝洗手间走去。
可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门外是莉亚刻意压制,却又带着得意的声音,“淮墨,我们听到了尖叫声,不介意让我和我妈妈进去看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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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汐收住脚步,旋身紧张地看着沈淮墨。
他对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床,“把我们的拖鞋摆在一起。”
“唔,”她飞快地按照他的要求,将鞋子摆好,然后十分机警地又将睡袋塞到了床底,“好了,沈先生。”
“嗯,”沈淮墨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大门。
海格太太一脸睡意,显然是刚被莉亚从床上吵起来的。而一旁的莉亚……,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简汐收回视线,无声地嘲笑着,好歹作戏也要足一点。
穿得整整齐齐,还说只是半夜听到尖叫。连鬼也不信她的吧?
那只猴子只怕也是小姑娘自己放进来的吧?
真是幼稚得可以。
“沈,我们听到你这里有尖叫声,过来看看,”海格太太率先打破僵局。
“木瓜半夜跑到了我们床上。”沈淮墨语气不佳,却还是隐忍着,“估计是它半夜从笼子里跑出来了吧。”
木瓜听到在说它的名字,立刻从地上爬起,十分讨巧地跑到莉亚身边,然后又开始上窜下跳,一副“猴”仗人势的模样,甚至还愤怒地龇牙咧嘴,对着连连发出威吓的叫声。
“吓到你了,淮墨,”莉亚无意道歉,嘴上说着抱歉,却只对沈淮墨一人。
“我没关系,吓到简汐了,”沈淮墨立刻旋身,与简汐并肩而立,甚至还伸手轻柔地搂住她的肩膀,“她胆子小,不经吓。下次,可要记得,锁好笼子。”
“一定,”莉亚眯了眯眸子,视线像鹰隼一样在他们卧室里来回逡巡,然后暗暗地,捏了捏木瓜的尾巴。
得到主人的信号,木瓜越发欢月兑起来。
甚至开始在卧室里大摇大摆地滚来滚去,甚至还刺溜一下,钻进了床底——
床底?
简汐一惊,全身陡然僵硬地看向沈淮墨,用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音量道,“床下有——”
话音未落,木瓜已经从床底出来,手里攥着的,正是沈淮墨的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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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乐不可支地将睡袋提溜到莉亚面前,像是献宝一样递到自己的主人面前,然后一顿兴奋地乱叫。
“淮墨,”莉亚眼眸中尽是兴奋,立刻嘲讽地开口,“怎么你们两个,还有人用睡袋吗?这可是两米的大床,不至于……睡不下吧?”
海格太太也拧起浓眉,“沈,简,你们……”
沈淮墨和简汐二人完全没有料到莉亚还有后招,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
莉亚气焰更甚,“你们根本不相爱,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未婚妻!”
沈淮墨脸色一凛,“我想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开玩笑的。”
简汐则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心里开始乱了方寸,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个睡袋的来源。
“呵呵,”莉亚笑了笑,将那个睡袋轻轻抖了抖,“单人睡袋,不可能是两个人睡的。”
“……”,自己还真是低估了未成年对手的智商,简汐咬了咬牙,心中刚刚构思好的解释也被她瓦解掉。
莉亚模了模木瓜的脑袋,然后对海格太太道,“妈妈,请您在这里等一会儿,听我把话说完。”
“这个人,”她指了指简汐,“根本就不是淮墨的未婚妻。因为相爱的人,他们又是成年人了,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温存的机会。而且,现在又是冬天,她居然会让自己的未婚夫睡地板?”
沈淮墨一脸冷沉地看着她,却又无从反驳。
一旁海格太太的脸上更是越发难看了几分,“沈,你今天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我们家族不允许你这样的欺骗。”
这样的话让莉亚得到鼓励,她乘胜追击,看着
他们越来越窘迫的表情,道,“今天在葡萄架下打雪仗,也是做给我们看的。不然,为什么那么冷,我故意让淮墨留下来陪我说话,然后马上又让他回房,说刚好陪他的未婚妻一起洗一个热水澡。可是,他竟然拒绝了,而且,他当时的表情还很不自然。而且,我问起简小姐淮墨的三.围的时候,她吞吞吐吐了很久,才告诉我。”
“妈妈,你说,这是未婚夫妻的表现吗?”莉亚看向自己的母亲,“我觉得很不对劲。”
简汐脸色瞬间红如樱桃,这个女孩真的是未成年吗?懂得也太多了吧?
沈淮墨沉着脸,“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相处模式,恐怕不需要海格小姐费心吧。”
莉亚这一天下来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早就被刺激到不行,此刻沈淮墨又是一声海格小姐,疏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由让她更加不吐不快,“你们从雪地回来,她都要摔倒了,你都没去牵她的手。走到庄园门口了,两个人才牵手。是不是为了做给我们看?”
然后她放肆一笑,“假的真不了,不用在我父母面前装成未婚夫妻骗投资,更不用为了打发我,来这样委屈自己!”
语毕,她十分得意地抱胸,看着简汐和沈淮墨。
眼中满满都是得意,似乎在说,被她猜出来了,看你们还要怎么继续?
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尖锐,可句句属实。
沈淮墨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只沉静地站在原地,飞快地分析着如何应对海格家族接下来会对盛世云庭做出的事情,比如撤资……
可忽地,就见得一直与他比肩而立,却一直沉默的简汐伸出白皙的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还没等沈淮墨弄清楚她用意何在,简汐直接将自己的小脸凑得越来越近,如兰的气息,也如细软的春风一样,酥酥麻麻地,扫过他的脸颊
下一秒,她柔女敕的唇瓣,主动地,贴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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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他终是回过神来,伸手,隔着轻柔的丝质睡袍,揽上她的柔滑腰肢。
然后,他微微用力,用舌尖撬开她的樱唇,寻找着她口中丁香。
辗转着,吮.吸着。动作轻柔而虔诚,好像可以从那两片柔女敕的唇瓣上,吸出春日山涧中最甘美的泉水一样
属于沈淮墨的,独有的气息,蓦地,闯进她的唇齿之间,如电流一样在她的全身流窜让她的身.体都有些酥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