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是你的孩子。”沈淮墨说完这句话,房间里立马安静了下来。
室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她的心跳。
“开什么玩笑!沈淮墨,就算你想我留下来,也不要拿妙妙当借口。”简汐摆明不信,脸上还有一丝怒意,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看着一脸严肃的沈淮墨,她嗤笑一声,“沈先生,你可以再幼稚一点。摹”
反无论他用什么借口,她都不会再留下。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记忆中的那个沈淮墨,已经相去甚远了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医生告诉我的结果,我做了DNA对比。”
“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早就夭折了!
简汐滑落在地,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想到几年前自己多么的崩溃,到头来是被人摆了一道,天旋地转,差点倒地。
苏琇,妙妙
那一夜的人,是沈淮墨!
一切一切,全部都串联起来。
那个阴谋,困了她几年的阴谋,悉数化为眼前的事实。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病床上的那个孩子
她泪意婆娑地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
沈淮墨忙上前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服,轻轻顺着对方的背,没有出声安慰,他知道此刻让简汐发泄一下是更好的选择。
“是苏……”简汐带着哭腔开口,却被沈淮墨打断:“别提她的名字,这事我来负责就好。”
沈淮墨伸手替简汐擦拭掉眼泪,入目满是心疼:“简汐”
简汐看着病床上的妙妙,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麻烦你了,沈先生。”
“好。”
破天荒的,他没有再逼她,而是十分配合地出了病房。
他知道,她走不了了。
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简汐握住妙妙的手,看着她安静恬美的睡颜。
这是她的孩子,她和自己一样,喜欢彩虹色,不喜欢吃面条,喜欢侧着睡觉,高兴的时候会耸动一下小鼻子!
这么多的相同,她却现在才发现,这是她的孩子
以前,真是蠢得可以了
弯腰,将自己的脸埋在妙妙的小手里,“宝贝,你回来了。真好。真好”
过去的噩梦终要过去了。
她的孩子,她的宝贝,她心心念念的小小婴孩,如今都这么大了
她第一次走路的时候会不会摔倒?
第一次自己吃饭的时候会不会烫到?
第一次喊妈妈的时候是不是口齿不清的?
还有,还有第一次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无数个问题在简汐心中盘桓,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疯狂的渴望着回到她妙妙身边,回到与她以前的时光里去
可是,都没有人回答了。
眼泪,流到快要干涸。
直到肚子里的宝贝重重地踢了她一脚,她才噗地轻笑了一声,手,抚上妙妙的小脸,“宝贝,你回来就好。以后,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自己的孩子在哪里,她便在哪里。
哪怕离开,也是我们三个人走。妈妈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
至于当年的事
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那个阴谋沈淮墨参与了多少,苏琇又起了什么样的主导,她都不在乎了。
一
tang点,也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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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妙妙之后,被软禁的日子倒也没那么难熬起来。
只不过想走的心思,还盘桓在心中,所以简汐也开始不满沈淮墨连接的几日没有露面。
她要想办法,让他放松警惕之后,自己才能安全离开。
思及此,正要打电话给沈淮墨问个明白,简汐看到秦朗从房门前走过,忙赶到门口唤了一声:“秦特助。”
秦朗转身发现是简汐后,微微躬身:“简小姐什么事?”
“沈淮墨最近很忙?”眯起眸子,简汐想从对方的神情中发现什么。
“是的,沈总最近有一个大项目,这不,东西落在家里,派我来取。”秦朗一本正经的做了回答。
“这样软禁我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让我和陆遇一起出国得了,他也不必再顾虑到我。”自言自语般,简汐只觉得头疼。
“简小姐,虽然总裁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些,但是我不得不说出来了。”秦朗看了一眼时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这样做比较好。
“什么?”简汐瞬间茫然了。
“当初陆遇囚禁了总裁,还威胁总裁说出让简小姐远离他的话,总裁为了保护简小姐都答应了,最后甚至被陆遇用枪打中了膝盖,您知道这些后还会选择和陆遇一同出国么?那时候他被陆遇胁.迫,如果不和你分手,妙妙就会死!你知不知道沈先生差点被他折磨死?!他身上添了多少道伤口?!”
说完这些秦朗,再次行礼离开了,背影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谦卑。
以前自己从来不怀疑沈先生的眼光,可是这一次,秦朗迟疑了
只剩简汐如遭雷击一样呆愣在原地。
陆遇,囚禁中枪
这么多的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她一件都不知道?!
为什么,沈淮墨只字不提?!
手,微微开始发抖。
她以为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在在受折磨
她还枉称自己爱他
真是讽刺又可笑。简汐,你就是个傻瓜!天下一号大傻瓜!
电话,都快要握不住。她却还是固执地,强打起精神,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拨了出去——
“是我。”
接电话的人讶然地挑了挑眉,“怎么了?”
“在哪儿?”简汐尽量轻松地开口,“想请你吃个饭。”
“”,电话那边的人一怔,“吃饭?”
“是啊,有空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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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简汐径直往门口走去,门外的保镖却还是将她一把拦住,“简小姐,沈先生吩咐了,你不能出门。”
“吩咐?”简汐斜睨了他们一眼,“我这几天都没有说要出去,我也会回来。如果不信的话,大可打电话问清楚你们的主子,再决定放不放我走!”
“”,保镖高大的身形一凛,连忙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沈淮墨很快接通,声音很是嘈杂,却很快答应了简汐的要求,又吩咐让保镖陪着她,寸步不离。
他知道,她走不掉。
简汐握紧双拳,“你们谁开车?”
在简汐的要求下,保镖将车子停在了云海最大的菜市场门口。
于是这天菜场内所有的人都见到了一个孕妇精心挑选着各色的蔬菜,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衣墨镜的保镖。
有人指指点点地看着简汐,她却依旧恍若未见。只是不停地询问着每一种菜
蔬的价格,测试着它们的新鲜程度。
就像,最专业的厨师一样。
直到采购好自己需要的所有食材,吩咐保镖们带上车,她才安静了下来。
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这栋老旧的单元楼门口,保镖们看着她,又为难地开口,“简小姐,这里不安全。”
“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我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不也照样没事?”简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今天要请朋友吃饭,上去吧。”
到了楼上,看着许久没有回来过的家,她心里一阵唏嘘,然后才缓缓地,踱步到厨房。
保镖们早就将食材放在流理台上,可简汐却将他们请到了大门外,“我自己家里,你们守在楼下,我也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关上房门。
将米下锅,厨房内很快飘散出饭菜的香味。她精心地准备着每一道菜,然后坐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的贵客临门。
这段时日心里太过疲累,难得会有这样的安静时光,让她能有时间做一些自己的事。所以此刻她也不急,更不打电话去催促。
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将前因后果顺了顺。
门被敲响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打算。
“来了。”
她开门,见到门口捧着一束鲜花的陆遇,轻轻勾唇,“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
陆遇笑得如沐春风,脸上的疤痕似乎也淡化了不少。他十分绅士地手中的鸢尾递到她面前,“记得你喜欢这个花,特意托人定来的,所以来晚了。不生气吧?”
“当然不,”简汐笑了笑,将花束接到手中,“饿了吧?我饭好了,就炒两个菜,就好了。”
“好。”
陆遇闲适地跟在她身后,“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陪着我说话就好。”
简汐走进厨房,陆遇便坐在厨房门口的餐椅上,这么看着她。
似乎怎么看,都不够啊
“陆遇,”简汐将手中的姜慢慢切成丝,“我们认识多久了?”
陆遇一怔,旋即笑开,“怎么跟个小老太婆似的,今天是来找我叙旧了吗?”
“不好吗?”她不答反问,“我记得我们认识好久了。”
“那是自然,”他勾唇,反复在追忆往昔温润的美好时光,“说青梅竹马,是不是也不为过?”
简汐手中的刀一顿。她侧脸,看着他,笑了笑,“是青梅竹马。可是我们是亲如兄妹的青梅竹马,对不对?”
“”
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只有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声音,强撑着这份宁静,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过了许久,陆遇才缓缓开口,抱着一份破釜沉舟的决心,“简汐,我对你从来不是妹妹,你应该比我清楚。”
女人都是敏感的。
他不相信自己的心意,她会感知不到。
哪怕有一个沈淮墨,又如何?
哪怕全世界都站在他们之间,他也会一个一个地将他们除掉,最后走到她的身边去!
简汐心口一抖。瞬间想起秦朗的话
泪,慢慢氤氲到眼眶中。
“我请你吃饭,到家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缓缓开口。
“为什么?”
“因为你是亲人,亲人要在自己家里吃饭的。”
简汐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所以刚刚那些话,我当没听到。好不好,陆遇哥哥?”
她像小时候那样,唤着他。
陆遇垂在身侧的大掌,瞬间收紧。
刚才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的那两个保镖,他已经明白了些许。
可是
被她这样说出来,又觉得更加残忍了几分。
良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打算,和沈淮墨重新在一起了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不答反问,目光却悄然扭转,不放过陆遇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
“简汐,我不许!”
他忽地起身,一拳垂在厨房的门框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你明白吗?我不许!你忘了吗?他是怎么伤害你的?!你是不是又要傻傻地,再去受一次伤?!”
“你怎么知道他怎么对我的?!”
简汐猛然回头,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你找人监视我?!”
“”
陆遇自觉失言,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我猜的。你别乱想。”
“哦,这样的,”简汐回头,语气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沉默,再次席卷着他们。
中枪,囚禁,胁/迫
陆遇,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片刻之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厨房内,“陆遇,排骨我砍不动,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下?”
“哦,好。”
他的脚步,一下一下,逼近她。
那样沉着,像一块磐石,不停地砸在她的心上一样。
而简汐握住剔骨刀的手,也开始慢慢发抖,她的心,快要蹦出喉口
那把刀,被她握得那样紧。
锋利的刃,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着寒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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