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凌琉玥早早的起身,收拾妥当,便到凌晗晟的寝内。
简陋的床铺,用青砖堆砌半人高,上面架上木板,铺上一层破旧的棉被。
凌晗晟睡在上面,打满补丁的被子高高隆起,听到声响,睡眼惺忪的盯着凌琉玥,愣了愣,便起身。
“你今日要去学堂,我帮你收拾。”凌琉玥笑吟吟垫凌晗晟收拾床铺。
凌晗晟一副见神经病的表情看着她,对她的行为疑惑,略带着防备。可转念一想,他已经没有她可图的东西,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吃完早膳,送走凌晗晟,便向李嬷嬷打探昨夜那男子的事情。
“嬷嬷,当今皇上有几个儿子?”凌琉玥凑近缝补衣裳的李嬷嬷。
李嬷嬷狐疑的望了眼凌琉玥,咬断线头道:“当今皇上只有一个五岁太子。”
呃?
她记得昨夜的男子显然自称‘本王’?
“没有王爷么?”
“小姐的夫便是王爷,先帝胞弟。”李嬷嬷手一顿,目光有着探究:“还有一个便是长公主的儿子,手握大越大半兵权,当今皇上都要忌肆几分的战王。♀”说到这,李嬷嬷话头止不住,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关于战王的事迹。
凌琉玥神色凝重,昨夜的怕是战王!
你说,她是得有多倒霉,碰上这么个煞星?
有权有势,能力还逆了天。单枪匹马突破十万敌军,取敌国大将军首级。若是没有现代先进的器械,她怕是没可能做到。
拍了拍脑门,一波一波又起。
那男人一瞧便不是好惹的,被她摆了一道,断然是不会放过她了。
西武侯府根本不管他们姐弟的死活,更别谈为了她对抗战王。她有能耐的将军父亲,又是个短命鬼。
轻轻叹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何必杞人忧天,说不准他早已忘记这事儿。
想到顺来的衣裳内袋有五百两银票,寻思着给凌晗晟弄点荤腥补补。
——
提着几包点心和一只烤鸭,凌琉玥笑容满面丹进小破院。
走到屋子里,便看到李嬷嬷略带指责,欲言又止的模样,垂着头走了出去。
凌琉玥蹙眉,气氛不对。
凌晗晟冷着脸,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凌琉玥,厌恶鄙夷毫不掩饰。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凌琉玥语调轻松,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试图调节着低沉的气氛。
凌晗晟挥手将糕点挥落在地,冷声质问道:“我的银子是不是你偷了!”话里的语气却是深信不疑。
“……”凌琉玥睨了眼散落一地的糕屑和沾满灰尘的烤鸭,攥紧了拳头,深吸口气道:“没有——”
“胡说!你撒谎!就是你!”凌晗晟气愤的打断凌琉玥的‘辩解’,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地上的东西说道:“你没偷,怎么有银子买这些东西?”
凌琉玥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吞咽下去,她难道说出银子的来历么?
“晟儿,我没有偷,这些银子……反正不是你的。”凌琉玥说完,觉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我就知道,昨日你救我,怕是为了刚领取的月例吧?”凌晗晟眼眶蓄满了晶莹,哽咽的说道:“今日,你献殷勤,我还以为你真的被大小姐打醒了头,变好了。”抬手抹掉眼眶的湿润望着无言的凌琉玥,冷冷一笑。
“我……”
“他们说的对!你就是下三滥的东西!专干偷鸡模狗的事情。爹娘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人出来?”凌晗晟满月复的委屈和这些年积压的愤怒找到了发泄的缺口,一股脑的倒腾而出,拿起桌上的书包砸在凌琉玥的身上,咆哮道:“你怎么不死了算了?早知你没救,就该给大小姐打死!”
凌琉玥尖利的手指刺进掌心,尖锐的痛楚,抵不过凉了半截的心。
原来,他已经恨不得她去死!
上天给她重来一次机会,她欣喜若狂,绝不重蹈前世覆辙。却不想,今生,和他误会积累已深,深到他能毫不犹豫的诅咒她去死!
她错了么?
她穿越到此,从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们是嫡亲的姐弟,这个世界上唯一亲密可依靠的人,信任却如此的薄弱,哪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便会撕裂表面的和睦。
所有对他好的事情,因为一件微小的事情,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不管你如何憎恨、厌恶我,都不能改变我是你姐姐、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凌琉玥脸色阴沉,一脚踹掉仿佛在嘲笑她的烤鸭,去他妈的,良心都给喂狗了!
幅度太大,身上松垮的衣裳微微下滑,露出白腻的肌肤,布满青紫淤痕的颈项。
凌晗晟一副杀人的模样,怒火滔天,炸毛的走上前,扯掉凌琉玥的衣裳,胸前零星布满了欢、爱的痕迹,一看便知是如何制造而来。
凌晗晟脸色苍白,踉跄的后退几步,浑身发颤。眸子里蕴含了太多的情绪,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为了银子,可以去偷、可以杀人、你还这么低贱的去……”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推开凌琉玥,转身,跑了出去!
凌琉玥面无表情的拢紧衣裳,双手搓了搓脸,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的朝卧室走去。
却被李嬷嬷给拦住,责备道:“你是小姐,老奴的主子,按理说老奴没有嘴碎主子的事。可这次小姐真真过份了,那些银子少爷是存着给你做嫁衣。”
李嬷嬷满脸的失望,小姐马上就及笄了,虽然嫁不成王爷,日后也能寻个清白的夫家,怎能如此作践自己?
凌琉玥一怔,心底一阵酸涩,紧了紧手心,转身跑出去寻找凌晗晟,踏出屋子,便停滞在门口,背脊僵硬的看着凌晗晟小心翼翼的拾起烤鸭,一点一点的拭去上面沾染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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