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别报仇了,人家两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天,花芙蓉就注意到西陵华曼对那个一身骚气的龙天阙秋波荡漾。龙天阙那种人也是好招惹的吗?怎么样,自食其果了吧?
“你……哼!”西陵华曼恨自己不能一剑杀了花芙蓉,这个女人,人家哪里有伤她往哪里戳!
“你哼什么?我说错了吗?”
西陵华木长叹一声,心说好吧,事已至此,还是看病要紧。
“花医师,你看令妹的皮肤顽疾,是不是可以治愈?”
“又不是我给她弄成这样的,我为什么要为她医治?况且,她不是还口口声声要杀了我吗?”
“这个……”西陵华木咬着嘴唇,“花医师,只要你能医好令妹的病,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就你?”花芙蓉从头到脚打量西陵华木,“你又不是西慕国的国王,能做得了什么主?”
“哥哥,不要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该下地狱!”
“你给我闭嘴!你做的好事,回头再跟你算账!”温文尔雅的西陵华木突然发起怒来,西陵华曼瞬间凝固。
花芙蓉眉毛挑挑,心想老虎不发威你当你哥他是病猫呢!西陵华曼,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花医师,这件事不能让我父王知道,要是我父王知道了,令妹恐怕,恐怕要受到责罚的。至于你有什么要求,我会跟我父王去说。”
原来是这样呀!
花芙蓉眼睛眯缝成两道月牙儿,她美滋滋地绕着西陵华曼走了半圈儿。西陵华曼的含水的明眸一路随花芙蓉翩翩的身姿忽左忽右。
通过几次过招,西陵华曼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心生恐惧。她的脸上又挂上了那个诡异的笑容,她又要耍什么花样儿?
“华曼小盆友,你猜对了,我不光要把你的事跟西陵展说,还要遍告天下,让天下人人都知道,西慕国的华曼公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西陵华曼胸潮起伏,切斯底里,“你到底要怎——么——样!”
花芙蓉眸波一漾:“瞅你剑法不错,小身段儿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你业余时间宽裕……打扮利索了给我当个随身护卫吧,没事儿的时候帮我带带孩子。”
我靠,花芙蓉,你比那龙天阙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西陵华木扯着袖子擦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苦苦寻觅的女人,居然有这种取向上的偏差!
西陵华曼干脆哭抽了:“我……我……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娘,姐姐说她认命了。”铜板是从姐姐的眼睛里读出来的。
什么什么嘛,嘤嘤,人家明明说的是宁死也不同意的嘛!
花芙蓉顺手甩给西陵华曼一个青花小瓷瓶:“这里面装的是我亲手炼制的还赤丹,它比你哥哥的那种,纯度起码要高十倍,吃了它,你的玄级很快会提升到四级青环之顶,比你原来的青环三阶还要高上一阶。算是我这个当主子的给你这个护卫的见面礼儿了。”
西陵华曼一听瓷瓶里装着如此奇效的还赤丹,连忙将它攥在手里,心理瞬间平衡了许多。
还是西慕国皇宫,大殿之上。
西陵展眉开眼笑。
“花氏,我女儿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说吧,你想跟本王要什么?”
花芙蓉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西陵华木攥着一双汗津津的手,这是花芙蓉吗?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花芙蓉说。
西陵展一脸慈祥地对花芙蓉颔首示意:“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
“陛下,您应该说‘什么要求,说出来我答应你’。刚才在公主寝宫,西陵华木王子亲口跟我说,只要能医好他令妹的病,您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我!”
“喔,这个……”西陵展扫向垂首站立的西陵华木,“华木,你有这么说过吗?”
“我……”西陵华木低着头,脑袋都快别裤腰上了,“儿臣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不肖之子,你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这个!
西陵展叹口气:“好吧,花氏,你的要求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我们西慕国的国法律例,不违背……”
真啰嗦。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西慕国永远不与花氏家族掌管的未央国为敌……”
花芙蓉的话音落地,大殿里鸦雀无声。
不与未央国为敌,可能吗?这几年西慕国励精图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消灭未央以求霸权吗?
西陵展咬咬牙,一拍座椅的扶手:“好,本王答应你!”
“哗……”群臣哗然。
大家纷纷在心里猜测,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来头?她可是姓花的呀,要是未央国的探子,国王你也答应她吗?
花芙蓉继续说:“在未央国遭到任何他国入侵时,西慕国都要出兵,全力以赴帮助解围!”
“你……不是只有一个条件吗?”西陵展的额头汗涔涔的,女人,差不多就行了。
“是这样吗?铜板,来,给你国王爷爷解释解释。”
铜板捏着小下巴:“我娘说的本来就是同一个条件,第一次说的是这个条件的前半部分,第二次说的是这个条件的后半部分。国王爷爷,你要耍赖吗?耍赖不是好孩子哦。”
呜呜,不是国王爷爷想耍赖,而是你那耍赖的娘亲国王爷爷实在是惹不起。宝贝女儿的病毕竟才好了一半,另一半儿还指望你娘呢,呜呜……
“答应,都答应。”
“立字为据!”
“好吧,立字为据。”
……
西陵华木把妹妹西陵华曼和花芙蓉母子送出王宫,他以为妹妹会哭天抢地撒泼打滚,不想妹妹脸上却露出少有的坦然。
临别时,西陵华曼拉着哥哥到无人处悄声叙别一番,西陵华木这才了解西陵华曼的心思。
原来,她早就在王宫里圈腻歪了,正愁找不到机会出去。花芙蓉一方面可以为她诊颈上的顽疾,另一方面还可以带她出去走走,她当然愿意。
如此便好,西陵华木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同时,内心深处,对花芙蓉也是一番眷恋。她来去匆匆,从不给他留下半点儿温存,他的心啊,好受伤。
不远处,一个修长的影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狭长的狐媚眸子暗光幽动。如不仔细看,你也许会认为那是一桩树影。
宫门右侧,两个男子并肩朝这边走来,走近一看,竟是南宫逸、独孤瓒两个人。
“西陵贤弟,好久不见了!”独孤瓒跨步上前,夸张地握住西陵华木的手。
“是啊,独孤兄,南宫兄,你们怎么在这儿?”
南宫逸抱拳:“我们也是路遇,正好都去未央国,就一起了。”
“那边的路被洪水冲了,我们只好经由你处去未央国。西陵贤弟,未央国皇帝的寿辰你不参加吗?不如,我们一起去吧!”独孤瓒愉快地说。
“近来宫中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我……我恐怕要晚些再出发。”
西陵华木用眼睛的余光瞥向花芙蓉。之前,东旸国国王有对西陵展做过邀请,邀请他派王子西陵华木前往未央国,四国王子一起,伺机拿下未央国。
可是就在刚刚,这个决定又被否定了。
因为西陵展与花芙蓉有了约定,西慕国永远不与未央国为敌,并且要积极在军事上帮助未央国,确保他的安全。
如果此番西陵华木去未央国,各国策反,他该站在哪一边才好呢?
这时,花芙蓉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真是耀星国王子们的大聚会呀,就差个东旸国的东方炫灼了,否则,摆上个桌子可以凑成一局了。”花芙蓉阴阳怪气,她生气偌大个未央国竟被沈玉莲那个女人弄成这副人人蚕食的惨象。
花家的男丁都哪里去了,任这外姓女人胡作非为!
独孤瓒和南宫逸各自扫了花芙蓉一眼,都没打算搭理她。一路上,他们已经了解了这个女人的臭脾气,让她嚷嚷去吧,成不了大气候。
他们都是成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独孤瓒朝西陵华木挑挑眉毛:“西陵贤弟,这次活动是东旸国组织的,各个国家都要参加,你们西慕国不是想要做老好人两面都不得罪吧?”
“哪里,怎、怎么会呢?”不善于撒谎的西陵华木闪烁其词,说话也毫无底气。
独孤瓒咄咄逼人,让花芙蓉也看不下去了。她拉过西陵华曼的手:“谁说西慕国没有派人去未央国贺寿的?难道华曼公主不能担当此任,代表西慕国前往吗?”
两个异性王子,两对灼热的目光,齐齐落在西陵华曼小巧灵秀的脸上。
与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花芙蓉站在一起,西陵华曼略显得小家碧玉了些。她没有花芙蓉的大气豪放,却生得娉婷袅娜,妖冶别致。
南宫逸上前做自我介绍:“原来是华曼公主,南宫逸这厢有礼了!”
独孤瓒斜眼瞄着花芙蓉:“久闻华曼公主气质过人,今日得见,顿感满目生花。”花芙蓉,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世上的美女多得是!
花芙蓉看出了独孤瓒的心思,叫了儿子:“铜板,你帮娘瞧瞧,你瓒哥哥嘴里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那?”
独孤瓒下了一跳,这一路,他已经领教过小家伙读心术的厉害。万万不敢让他来窥视自己的眼睛,那样的话,自己内心的那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独白,肯定都露馅儿了。
独孤瓒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铜板,你给大家背一首诗吧,大家最喜欢铜板背诗了。”
铜板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那铜板就背一首代表哥哥此时心情的诗吧。”独孤瓒的心思他早就偷窥过了,太复杂,就像娘读过的一首诗一样难懂。
铜板背起小手,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女敕女敕,停停当当人人。”
西陵华木差点儿喷了。南宫逸用拳头挡着嘴唇,难掩此时的心情。
独孤瓒羞愧难当,他脸上的赤红一直延伸到了耳朵跟。
花芙蓉则直接瞪了眼睛:“铜板,娘记得这首诗并没有教过你,你是怎么会的?”
“娘有一天读的时候被铜板听到了。”
花芙蓉扯过铜板的胳膊:“我只不过是无聊时读着玩而已,你听一遍就记住了,为什么娘教你那么多励志的诗,你读了一遍又一遍都没记住几个?看我打你屁屁”
啧啧,当娘的要打孩子了。
一抹人影嗖然飘落,拦腰将孩子往怀里一揽:“铜板,跟我走。”
本书红薯网首发,请勿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