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叔府出来,雪歌低着头,抚模着块玉,想着心事。♀在洞香春的几天里,她对战国的恐惧慢慢减退了,也开始适应战国的生活。这块从未见过的玉让她心里感觉不对劲,蓝幽幽的,总让她心里毛毛的。如果她此时抬头就会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个黑衣的老头模着胡须对她微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像是从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这位姑娘,你不一般啊!”头上传来粗犷的声音。雪歌抬起头,看到一名青衣男子正看她。雪歌惊讶地问:“哪里不一般了?”“姑娘,你来的地方不一般,经历不一般,未来不一般。只是你的贵不在魏,而在西方。”这话着实让雪歌惊讶了一番。西方,那不是秦吗?这人难道还知道未来?“先生,确实高人,能否告诉我,我还能回家吗?”“家?何处是家?卫雪歌,你的家你怎么会回不了?哈哈哈哈……”那人大笑着离开,雪歌慌忙叫唤:“先生,能否说清楚,雪歌感激不尽。”“等你与来时一样时,便是你的归期了。”说完,那人就走远了。
此时,绯骑正好看到雪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便走上前来:“雪歌姑娘,别理他,他就是学了点糊弄人的东西,别听他瞎说。”“绯骑,你认识他吗?他是谁,你能帮我找他吗?”“雪歌姑娘,他就是个四处游荡的骗子,他还说过我会当将军呢。我不是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雪歌觉得很沮丧,以为可以知道怎么回去了,却是一场空,虽然现在的生活不差,可是说不想家,那一定是骗人的。“雪歌姑娘?雪歌姑娘?”绯骑看见雪歌莫名的泪水,很是担心。“你怎么了?”雪歌回过神来,笑了笑,可是她不知道,那个笑比哭还难看。“绯骑,我没事。还是不要那么客套,叫我雪歌就好了,什么姑娘不姑娘的。”绯骑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疑惑地说:“雪歌,没事,为什么哭?”雪歌模了模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都是泪,或许是心里太苦,想找个发泄口吧?抽泣地说了声:“我心里难过。”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雪歌又闭了嘴。这可把绯骑给弄晕了,不停地问怎么了,引来路人的频频回望。雪歌被弄得不好意思,低声说了句:“能换个地方聊吗?”
绯骑这时才意识到,这里人多,便带着雪歌到小河边。身边刚刚没人,绯骑就急急问道:“雪歌,你到底怎么了。”此时的雪歌,看着绯骑二愣的模样,心情早就不那么压抑,只是轻声说:“只是想逗逗你罢了。”说完便咧开嘴笑了。绯骑呆呆的信了,却也不恼,看着雪歌的笑颜也傻傻地笑起来。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担心一个人,那种特别的感觉算什么。
经过那天河边的聊天,雪歌和绯骑成了好友。这几日,雪歌一直想着那天奇怪的男子风天玄,从绯骑那里得知,这是个奇人,有人找他算命,他算得很准,但时不时对一些人说一些将来大福大贵的话。倒也奇怪,他主动去算的,却没有一个人算中。雪歌心头老是有两个字浮动:时机。无疑,雪歌是信了。
缘花最近老觉得雪歌怪怪的,每次干活好像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不,又盯着角落两个客人看。“雪歌,你怎么了?”缘花突然出声,吓了雪歌一跳。“没事啊!能有什么事?”缘花上下打量着雪歌,叹了口气:“算了,有事不要憋心里。”“嗯嗯,我知道,我先去忙了。”雪歌转身离开,却难过得想哭。缘花,对不起,我要去秦国。
“元香,让我来吧!我有话想和我大哥说说。”“好啊!雪歌小心点,别被梅姑发现你偷懒。”元香冲雪歌俏皮一笑,把手里的菜递给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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