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忆看着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仍然很迷惑的李迪玉,缓缓勾起嘴角,她家男人一句话就试出了这李迪玉的深浅,真是厉害。
不过显然李迪玉的表现也很精明,看他疑惑的样子是肯定没有说道香妃的话的。不过他的顺势答话,让南宫忆对此人又高看了几分。
这种人宁可先相信你,都不愿意先得罪你。即便真的是敌对方,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冒然树立敌意会让本来可以缓和的关系恶化,而作为香妃的妹妹,虽然只是在荣城这个小地方当着守卫将军,但是一言一行显然比孟家的谨慎了许多。
孙康睨了睨南宫忆,又审视地看了看李迪玉,最后把目光集中在孟副将的身上,“李家和南夫人没有过节,也就是说没有派人刺杀的动机,但是孟副将你就不同了,刚上公堂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职责南夫人伤了你的女儿,显然构成杀人动机,而地上的跪着的又是你孟府的外院管家,人证物证俱在,不知道孟副将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听到这话,孟副将心里难受的要死,如果不是自己冲动,听了李迪玉的挑唆,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孟副将看了一眼南宫忆,也许从这个女人来到荣城开始,这一切就已经冥冥中注定了。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挽回?
对了,他在宫里有人,作为后宫中妃嫔的娘家人,一个小小的城主是没有资格审理他的。只要去宜城,宫里的娘娘一定帮孟家。
“本副将无从狡辩。只是本副将乃是红嫔娘娘的表哥,牵扯到后宫,所以还望城主将本副将押解宜城,恭请圣上定夺!还有李家,牵扯其中,希望李将军也能一同被押解去。”孟副将没有再做狡辩,而是直接表明了要去宜城的想法,同时也将李迪玉死死咬住。
此时的孟副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去了宜城,红嫔娘娘虽然还没有封妃,但是近一年来可是几乎独宠后宫,比起已经封妃年纪大了还死了女儿的香妃来说占有绝对的优势,即便自己的罪不能赦免,李家也休想获得丝毫便宜,孟家誓死都会拉着李家一起陪葬。
南宫忆听到孟副将的话,这孟家背后的人竟然是跟自己有过少许过节的红嫔,南宫忆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叹冤家路窄了。
这孟副将想要去宜城,也就说红嫔最近是圣宠,所以孟副将才有恃无恐。不过,这样也好,本来跟红嫔对自己就有过节,这次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收拾他们。
只是南宫忆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将龙泽乾的心月复们手中的兵力抓到自己的手中来,所以是不会跟着去宜城的。
“城主大人想来是有了决断的,本夫人还有事就不再打扰了,等城主押着人到宜城的时候,本夫人自会赶到。”南宫忆当即就拉着轩辕绍宸离开了。
南宫忆的陡然离开让在场的孙康、李迪玉和孟副将还有地上的孟家外院管家都目瞪口呆了,这夫人不是苦主么?竟然就这么走了?她就不怕再遇到类似的刺杀事情?她又到底有怎样神秘的身份,让她连官司都不顾,直接在公堂上离开?
“等等,南夫人你是原告,是苦主,这么走了不合适吧?”孙康急急从座位上站起,还赶了几步才到了南宫忆几人面前站定。
一挥衣袖,孙康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前一个刻着腾龙的金牌一晃,那下面两个“御赐”的字醒目非常,让孙康一阵冷汗,赶紧跪下,刚要山呼万岁,身子便被药癫给扶了起来。
南宫忆冷眼看向孙康,“本夫人此次出来不宜暴露行踪,所以还请城主保密,这孟副将和李将军的事情,城主按正常程序走吧。本夫人就不多留了。”
孙康连连称是,恭敬的样子让孟副将和李迪玉俩人一阵心慌。
很快几人便再次出城,马车里南宫忆抛着那块吓到孙康的令牌玩,没想到多年前偷的东西如今有用处,她这叫未雨绸缪吗?
众人:这是未雨绸缪吗?这叫瞎猫逮到死耗子!
很意外,这次出行异常的顺利,本以为孟家和李家都还没处罚,会有人看不清形势继续来找麻烦,可是一路上钱家和田家都没出现,甚至连已经接受了南宫忆好处的杨家都没有人出来。
没有了乔家兄妹和孙珏的送行,南宫忆几人走得很快,下一站是平城,乃是昌平王府当年的封地,在这平城,南宫忆计划逗留几天,因为魔鬼军中有人姓韩,而平城可能是唯一可能有韩家人存在的地方了。
不论是不是魔鬼军的人,也不管是否跟昌平王府有关,南宫忆都想要打听清楚,也都要拉他们一把。
去平城的路上,南宫忆和轩辕绍宸受到了来自宇城的消息,说对于刘景阳和龙紫梦这俩人被环宇帝扣押,拒不送回天宜国。而且在无城,大批的猛虎军已经到达,将熙城不断骚扰的几只队伍全部灭杀。
至于万灵儿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出。南宫忆和轩辕绍宸都觉得这人很可能收买曾经认识的人,已经混进了猛虎军里。待到大战爆发的时候,做内应。根据这一猜测立即给涵发了消息,希望能阻止万灵儿的行动。
平静的马车里,南宫忆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想起了纷飞楼的老板,是轩辕流云假扮的,可是他不是被青竹带去了南方毒林么?怎么会出现在荣城?他出现在荣城,那青竹呢?
想到这里,南宫忆再也待不住了,一下从轩辕绍宸怀里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问道:“宸,流云为什么会出现在荣城?”
轩辕绍宸看着南宫忆因为手下而紧张的样子,心里有些吃味,将人往怀里一按,三分委屈七分无奈的语气才缓缓道来:“青竹将流云丢在毒林外了,因为他根本就进不去。”
听到这话,南宫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过,自己身边如今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个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尽心尽力,只有她被轩辕绍宸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娇气得不得了。
见到南宫忆一脸内疚的样子,轩辕绍宸心疼了,“卿卿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他们自会保护好自己的。”
南宫忆点头,自己身上的担子虽然重,但是有这些手下为自己奔波,南宫忆觉得很这担子很温馨,自己是他们的依靠,而他们也是南宫忆的依靠。
平城以前南宫忆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占尽地理优势,四面环山,有两面都是悬崖峭壁,留下东西两个门可以通行,也横穿整个平城。
这平城在昌平王府覆灭以后,龙泽乾为了好看,没有将这块封地赐给别人,只是派人在平城里选了一个城主,管理平城的事物。
如今事情过去了半年多,听老百姓说这平城比以往的时候更加进出城更加严格了,除了要十两银子的过路费以外,还要在一个牌子,这牌子对于平城的老百姓来说就是在户部登记后刻出来的小铁块,而路过的商人则要交代自家的祖宗十八代后方可办理一个临时的牌子,同时这牌子还有一个月的限制期。
这交代祖宗十八代的规矩让南宫忆郁闷不已,远远地将马车停在城门口守卫看不到的地方,南宫忆看着门可罗雀的城门,真想直接飞进去。
可惜,有人说了,进去以后没有牌子,不管是哪个商户都不会接受的,一碗面条都吃不到。
在平城南宫忆和轩辕绍宸都有人,可是如果因为一个小小的身份牌都要动用里面的隐藏势力,就太过不值得了。所以还是得从新想办法!
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南宫忆和轩辕绍宸还有药癫三人坐在地上有些沉重,树林里一阵鸟儿被惊扰后扑腾飞开的声音响起,三人宁神,等待着惊扰鸟儿的人或者动物出现。
不一会儿,树林边就出来了一个身上衣物破烂还裹满了泥巴浑身看起来狼狈不堪的人,一边从荆棘了窜出,一边嘴里骂着:“靠啊,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今天竟然一个生意都没有,还差点丢了性命。”
生意?南宫忆三人疑惑,看那人一身打扮,手上没有半个武器,应该不是打猎的吧,那他在这荒郊野岭做什么生意?拦路打劫还是谋人钱财?一个人打劫个鬼啊,谋人钱财,也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差点谋丢吧?
狼狈的人终于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的南宫忆他们,眼睛放光地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也不顾身体的疲惫,一瘸一拐地就朝着三人冲过来了,如果三人的眼睛没有看花的,某人是把他们当银子看了吧?
“几位贵客在落魂岭待着,可是想要进入平城?可是因为身份牌担忧?可是想保留自己的秘密?”这人来到三人面前,一张开嘴巴,就是一连串直中红心的话说出口,让三人不禁都抬眼看向了来人。
此人倒是长得尖嘴猴腮,一溜光的脑门在丛林里的透过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身衣物破烂不堪,泥巴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裹了一遍。
见到三人看向自己,此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三人面前转了一个圈,见三人的目光紧盯着自己,这人哈哈一笑:“鄙人人称多道儿,专门替外来人办理身份牌。不知三位贵客可需要?”
说完,就从腰间解开了腰带,轩辕绍宸当即就将南宫忆的眼睛给捂住了,自己则狠狠瞪向了多道儿,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了一跳,叮叮当当一阵响声过后,一条足有一丈长的腰带上挂满了零零散散地身份牌,轩辕绍宸眼尖的发现,这些铁牌竟然跟之前碰到的村民身上所挂的大同小异。
南宫忆听见了叮叮当当的响声,从轩辕绍宸的怀里钻了出来,看到数量庞大的身份牌,不禁也震惊了。感情这家伙还真是做生意的,只是作为一个大盗,对于物件的样子可是十分的敏感的。
看到不同的身份牌,南宫忆问道:“这些身份牌各有不同,可有讲究?”
多道儿谨慎地看了一眼盯着身份牌死瞧的南宫忆,当即就收起了所有的身份牌,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睛已经扫向了四周,似乎在考虑从哪里逃跑一样,待确定了一个方向后,多道儿又后退了一步,才开口了。
“想知道身份牌不同的讲究,拿银子出来。一个问题十两!要身份牌另算!”
三人听到这话不禁笑了,搞了半天这谨慎的样子,恐怕是担心他们三个人对着他硬抢吧,如果要抢,还能有他逃得掉的?再说了,有南宫忆这个天下第一盗在,需要动手抢的吗?如果不是发现身份牌的不同,恐怕南宫忆在当时看到身份牌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还保证多道儿都不会察觉分毫。
南宫忆给了药癫一个眼神,药癫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晃了晃,只看到多道儿的眼睛跟着银票来回转圈,南宫忆才开口问了问题:“身份牌不同的讲究,说来听听。”
多道儿把视线艰难地从银票上移开,才看向南宫忆:“小姐这个问题函盖了平城所有的身份牌信息,如果十两太过便宜了,鄙人可就亏惨了。”
“给他。”南宫忆示意药癫将一千两的银票塞给了多道儿。
多道儿对着银票又是亲又是抱的,好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将银票收入了怀中,笑嘻嘻地仔细说道:“城主府的家丁,是这种刻着米字的黑色铁牌,而城主府的丫鬟,是这种刻着米字的白色铁牌……”
足足一个时辰,多道儿才将平城数百个身份牌说清楚,而那一丈长的腰带上竟然每一个身份牌才挂了一个,而南宫忆此行有三个人,显然是不够的。
“我们要三个过路商人的身份牌,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忆最终把实际问题摆在了明面上,她倒是想看看这多道儿到底有多少条路子,能不能很快将身份牌弄来。
多道儿自然是不想放过这条大鱼,虽然说了一个时辰,几乎算是好几百个问题,但是一个时辰一千两已经算是赚翻了,而南宫忆有三个人,要去赶紧弄来另外两个身份牌的话,自然可以高高的开价。
“鄙人号称多道儿,肯定是有渠道获得的,所以还请三位耐心等候。”说完,多道儿就要朝着自己目测好的方向离开。
不想身子刚刚动,面前就站了药癫,多道儿疑惑地看向扔在坐在一旁的两个平凡男女,“贵客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忆抬眼看去,一笑,“我们怎么知道你的令牌能顺利通过城门?有怎么知道你说的不是假的?”
一听这话多道儿急了,“鄙人在这行混了好几个月了,这从荣城来的大小人物哪个不是鄙人送进城门的,你们竟然敢怀疑我,鄙人还不做你们这生意了。”
多道儿说这话的时候气愤的样子十分明显,仿佛南宫忆的话是对多大的侮辱似的,这让南宫忆觉得此人倒是有些靠谱的,不过显然南宫忆不是靠直觉行事的人,对着药癫使了个眼色。
药癫便一个探手,多道儿反应倒是不慢,跟药癫很快就颤抖了起来,而且竟然凭借这超快的速度和药癫对打还占据了上风。
南宫忆一看到多道儿的身法,顿时觉得有些心痒难耐,面对身法迅速的人,南宫忆有种执念,本能的想法就是想和人比试一下,朝着轩辕绍宸投去一个请求的眼神,可惜石沉大海。
轩辕绍宸叹了口气,“卿卿还是不要妄动,要什么东西,为夫自会取来就是了。”说完身影一晃就朝着多道儿袭去了。
药癫自动退出,看着多道儿和轩辕绍宸斗,这多道儿显然是知道轩辕绍宸难缠的,也没了跟药癫颤抖时的较劲的想法,一心只想要逃离,可惜轩辕绍宸的攻击密不透风,根本让他无处可逃,在不到三十招的时候,轩辕绍宸顺利将腰带给取走了。
多道儿这下不干了,看着自己的腰带,疾呼“还给我还给我!”
“搜身!”南宫忆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药癫就搜了上去,多道儿也明白了自己今天是遇到了不好惹的人,加上自己的腰带还在别人的手中,也不敢抵抗,任由药癫在身上模来模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南宫忆已经将所有的身份牌都记得一清二楚了,见药癫还没搜出东西,南宫忆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看轩辕绍宸,见他一脸的疑惑,似乎在考虑这多道儿到底把东**在哪里,南宫忆才对着药癫传音了。
药癫听到南宫忆的传言脸一红,下意识地看向南宫忆,只见南宫忆已经拉着轩辕绍宸进了马车,嘴角抽搐了几下,看向多道儿认命地朝着他的裤裆搜去。
“啊!你流氓!”多道儿尖叫声起,可是奈何他身法虽然快,但是力量却不足药癫,被药癫抓住动弹不得,即便乱动弹了半天,也没能逃过药癫将藏在隐密处的身份牌给搜去的命运。
药癫将身份牌拿在手里,马车里飞出一片身份牌就到了多道儿的手中,清泉般的声音传出来:“这些身份牌先放在我这里了,你去把这些我们要的身份牌送来的时候自然还给你。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跟着进去,我们三个人,你的身份牌独一份,所以我们不会冒险。”
多道儿冷哼了一声,“我要三万两银子,否则我也进城去弄身份牌了。”
马车里又传来南宫忆的声音,慵懒而邪魅:“好啊,那我现在就把这数百个身份牌全部销毁。捏碎他身上的身份牌!”
药癫听到南宫忆的吩咐,顿时就扬起手中从多道儿身上搜出来的身份牌,内力一动,身份牌便化为了几块碎块儿。
多道儿看到自己的身份牌化为了碎块,心里直滴血,不过为了那几百个身份牌,还是得去办事,不然都被捏碎了,他还拿什么过生活啊?
“唉,算我倒霉,你要保证我的那些身份牌一个不少的还给我,还有要身份牌需要等上两天的时间,你们等着我来。”
“如果明天正午之前我还看不到可行的身份牌,这些身份牌就全部作废了。”多道儿的话刚刚说完,南宫忆的声音就在又传了出来。
多道儿差点被气得吐血,但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还是好声好气的说话了,“明天正午恐怕不可能,如果可能,最早也得到傍晚。如果你愣要是要求明天正午,那你还不如直接捏碎了我。”
南宫忆听到这话,有几分相信,毕竟这些令牌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如果要仿制的话恐怕也要时间,“从正午开始,每隔一个时辰我会捏碎一块身份牌,所以你尽快吧。”
听到这话混账的话,多道儿只是气闷地说了个“你”字,便再没有多话,朝着城门口去了。果然进入得很顺利。
南宫忆看着手中的身份牌,多道儿这人能力倒是不错,如果能收为己用?
在多道儿走后不久,南宫忆三人便选出了几个身份牌,分三次进了城门,有了身份牌,守卫只是每人收了十两银子,便痛快的放行了。
此次入住的轩辕绍宸在平城的酒楼,祝安楼,这是跟荣城的纷飞楼差不多的酒楼,只是外观什么的不一样,菜色也不一样罢了。
等到进了轩辕绍宸的小院,南宫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轩辕绍宸似乎在天宜国的每个地方都有产业啊,跟她自己的百花楼一样,只是他的产业不像自己的一样都一个名字,而是做得根本不可能让人联想到这些酒楼都是他的。
“为什么你在天宜国四处都有产业啊?”南宫忆一边吃饭一边再也没有忍住的问道。
轩辕绍宸将一块剔骨的肉放到南宫忆的碗里,似乎思考了一阵,才淡笑道:“因为当时我们在环宇和天宜的战场上见面,所以我猜测卿卿不是环宇的人就是天宜的人,为了找卿卿,不知不觉间就发展了这么多了,为夫现在认真算起来,才发现似乎真的有些多了。”
南宫忆听到这话,吃肉的动作一僵,感情这些产业都是为了找她才发展起来的啊,虽然轩辕绍宸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南宫忆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也知道轩辕绍宸在找寻自己的过程中遇到了多少困难,别的不说,就是自己也掩饰行踪的习惯恐怕都让轩辕绍宸费尽了心思。
“哦哦。”南宫忆心里满满都是对轩辕绍宸的心疼,轻轻点了下头,心中却是有一个想法生成,待确定自己的想法,才发现自己满脸滚烫,连忙跑了出去。
轩辕绍宸刚刚一直在想,自己这些年为了找到卿卿王妃,到底在天宜国发展了多少产业,可是最后才发现竟然好多他自己都不清楚,待南宫忆跑出去的时候轩辕绍宸才赶紧追了上去。
此时的轩辕绍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莫不是卿卿王妃毒发了?
这么一想,轩辕绍宸的脚步更快了。
话说南宫忆跑出去后,就去找药癫了,红着脸问药癫要了好几颗保命的药丸,又被药癫仔细地把过脉,才滚烫着红脸跑开了。
“王妃呢?”轩辕绍宸一把抓住药癫,厉声问道。
药癫到现在还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看主子那红蹦乱跳的样子,又加上把脉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他是闹不懂为何主子要药丸了。被轩辕绍宸这么一抓,药癫迷茫地指了指南宫忆跑开的方向。
轩辕绍宸当即就松开了药癫,朝着房间的方向去了。徒留下药癫在原地愣神,足足站立了半天,药癫才反应过来南宫忆的举动。
轩辕绍宸几乎是破门而入,只是门并没有锁,所以轩辕绍宸的大力道差点把自己给摔倒进房间。视线里并没有看到南宫忆的身影,轩辕绍宸几乎风卷残云一般就将整个房间溜达了一遍,可是都没有见到心中人儿的身影,准备又出门去找的时候,才看到南宫忆绯红着脸靠在已经关紧的房门上。
妩媚的狐狸眼带着娇羞地盯着轩辕绍宸,有些怯怯的,又有些特意鼓起的勇气在里面,贝齿咬着性感的下唇,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绝美的小脸额头轻轻皱起,单薄的身子靠在门上能看出明显不规律的心跳起伏。
看到这一幕,轩辕绍宸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不过他可没忘了自家的卿卿王妃是跑着离开的,还是自家卿卿王妃的身体最为重要。
将南宫忆拉到怀里,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才放下了一个悬起的心,南宫忆有些发蒙,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本来就因为一句话而感动的一塌糊涂,现在轩辕绍宸又以自己的身体为先,让南宫忆本来就感动的心再一次激荡了起来,想轩辕绍宸的心情再一次澎湃而出。
小手紧紧抱住轩辕绍宸宽厚的胸膛,一寸寸在在轩辕绍宸的后背上游弋,埋在轩辕绍宸怀里的脸通红,呼吸早已经紊乱。
抬起风情妩媚的眼睛,看了一眼轩辕绍宸,因为娇羞而又赶紧躲开。只是轩辕绍宸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家的卿卿王妃这是在主动表达她心中的渴望,如此美好的机会,岂能放弃?
轻轻攫住南宫忆小巧精致的下巴,性感的薄唇便覆上了南宫忆的,渐渐加深的吻,让二人很快就紊乱了呼吸,终于轩辕绍宸一把将南宫忆抱起,南宫忆环着轩辕绍宸的脖子,大胆地亲上了轩辕绍宸棱廓分明的脸颊。
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看向南宫忆,才发现南宫忆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情意,动作也大胆的奔向了轩辕绍宸的耳垂,轻咬吮吸,让轩辕绍宸不禁绷紧了全身,三步化作两步地来到床边,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可是南宫忆一个翻身,饿狼一般的反而扑到了轩辕绍宸,娇小的人儿在自己上方,轩辕绍宸有种留鼻血的冲动,虽然已经同房过多次,可是南宫忆除了第一次因为中了乐逍遥以后便再没主动过。
今日的人儿不仅主动,竟然还想要在上面,这可不行,关系到男人的能力和自尊,坚决不允许。于是一个翻身,动作极快却有温柔地将南宫忆压下,细密的吻就落下去。
南宫忆很气恼,自己第一次在正常情况下主动,竟然还没将这家伙扑倒,真是太气愤了。仿佛跟自己和轩辕绍宸较上劲了一般,南宫忆用尽了力气要争夺主动权,可惜轩辕绍宸的铁臂将她死死箍住,根本无法动弹。
而细密温柔缠绵的吻渐渐让南宫忆渐渐沉迷,看着轩辕绍宸渐渐泛红的眸子,妖冶又魅惑,南宫忆不知不觉间就只剩下了暧昧的声音。
当某个危险物品接近自己的危险地带时,南宫忆神情有了一丝清醒,将沉迷在乐事中的轩辕绍宸一个翻身就又压了下去,跨坐在某爷的上面,南宫忆得意地挑眉,可惜下一刻就惊叫了一声,接着娇叫声连连。
一夜的缠绵,南宫忆累得要死,即便是睡熟了呼吸都变得快了许多,轩辕绍宸心疼地将南宫忆抱在怀里,又唤来了药癫把脉,得到的消息是以后要减少同房的次数和频率了。
到除了那天他刚到荣城的时候没有忍住要了一次,直到昨晚因为南宫忆的诱惑才又要了一次,这中间都隔了差不多一个月,看来日后要再克制些。在这么下去,估计雄厚的内力和药癫的药丸都不一定能护得了了。
“剩下的几种药还没有消息吗?”轩辕绍宸有些着急地叹了口气问道。
药癫摇了摇头,即便魔鬼军和爷手下的所有人都在寻找,还有诸葛言轩和钟落影也帮忙,到如今都没有发现地心温泉灵、万年乌龟壳,更何况是看运气的火山喷发后的火莲呢?
轩辕绍宸摆了摆手,源源不断地给南宫忆输送内力,这似乎是他现在唯一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的事了。
傍晚的时候南宫忆醒来,只是轩辕绍宸想不到的是,南宫忆又一次挑逗起了轩辕绍宸,轩辕绍宸将南宫忆的身子死死箍住,一遍遍念着清心咒,在南宫忆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撩拨中,轩辕绍宸都不得不把清心咒念出声了。
在轩辕绍宸一句句清晰的清心咒中,南宫忆似乎也找回了理智,可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对于轩辕绍宸的渴望根本就无法抵挡:“宸,我想要你,很想很想。”从未有过的直白话语从南宫忆的嘴里说出,隐藏着最深切的渴望。
拨出南宫忆的小脑袋,整张小脸如妖姬一般充满了诱惑,浑然天成的媚态让轩辕绍宸几乎把持不住,只能大声地念着清心咒,又用内力输入南宫忆的脑海里,方便清心咒能被南宫忆也听进去。
“卿卿,跟着为夫一起年清心咒吧?”捉住在自己胸前画圈的手,轩辕绍宸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南宫忆摇了摇脑袋,仿佛要让自己清醒一些般,可是闻着轩辕绍宸身上的味道,南宫忆刚刚恢复的一丝清明再次消散,不过嘴里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宸,我是不是不太正常?”
轩辕绍宸怔怔地看着南宫忆,心中叹了口气,想要隐瞒,可是如果不告诉南宫忆实情,恐怕会更加危险,索性便点了点头,“卿卿昨晚过后,呼吸的频率就加快了不少,药癫中午的时候来看脉了,说要减少同房的次数和频率。卿卿自己要努力一些,克制些,好不好?等卿卿的毒解了,为夫再好好伺候娘子可好?”
好好伺候娘子?轩辕绍宸此时还不知道的是,在南宫忆解毒以后,都是南宫忆每天含着泪花又噙着笑意地伺候他,他自己却毫无知觉。
一番话半商量半祈求,让南宫忆听在心里很难过,明明昨晚都吃了药癫的药丸了,情况还是严重了,她如何能看着轩辕绍宸每天苦苦忍受?几乎随时随地地念着清心咒啊?
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毒发,轩辕绍宸要忍受的痛苦肯定比禁欲还要难受数倍,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默默念起了清心咒。
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智坚定了,还是清心咒真的起作用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南宫忆的眼睛里已经退去了魅惑。
俩人相拥着,同时念着清心咒的情况下渐渐睡去,第二日一早,派出去请多道儿的人回来了,并成功带来了多道儿。
轩辕绍宸难得没有跟在南宫忆的身边,不知道去忙什么了,索性这多道儿是南宫忆想收为己用,所以南宫忆在药癫的陪伴下见了多道儿。
仔细打量了一番多道儿,发现还真是油头滑脑的家伙,跟他没有一根头发的光头形象很是符合。
“这位小姐你不遵守约定的?”多道儿本来一路上想了许多话要骂人的,可是在看到南宫忆的时候,尤其是又变得苍白了几分的脸时,多道儿很人道主义地只是象征性地质问了一句。
南宫忆勾唇一笑,有些邪恶的感觉,“你那么多的身份牌在我手里,你怎么就认为我们三人没法进城的?脑子怎么长的?”
听到南宫忆带骂的声音,多道儿涨红了脸,既然人家都已经派人主动找上来了,又归返了所有的身份牌,还附带了三万两银子,他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反正是他赚了。
“这位小姐啊,你找鄙人来不是为了骂我吧?”多道儿早就已经将身份牌和银子拿到手了,但是南宫忆派去的人执意要把他请到这祝安楼来,想来是南宫忆对他有目的和企图。
南宫忆看了一眼多道儿,眼神里有赞赏,不过话也说得很直接:“我想将你收为己用!”
多道儿狐疑地看了一眼南宫忆,半晌才摇了摇头道,“鄙人这辈子都不会更换主子,所以小姐的好意,鄙人只能心领了。”
虽然有猜到多道儿不是一个人,可能有主子,可是这样重利的人竟然能对他的主子那么忠诚,南宫忆对于背后的主子好奇了起来,“冒昧的问一下,你的主子是谁?能让你这样有能力的手下死心塌地,我倒是很想结交一下。”
多道儿没有出声,只是不卑不亢地站在下面。
南宫忆知道多半想从多道儿的口中得到他主子的消息是不太可能了,所以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平城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打听呢,这多道儿显然就是最佳人选。
“算了,我们来做个生意吧,还是一个问题十两,我问你答,不知道答案的,或者答案是欺骗的都不算价格,怎么样?”
多道儿一听到钱立马眼睛放光,一双眼睛盯着南宫忆,着急的神态催促着南宫忆快点提问。
南宫忆也不钓多道儿的胃口,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平城中在去年昌平王府覆灭后,可还有姓韩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多道儿顿时就呆住了,死死盯着南宫忆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到南宫忆一脸不懂的样子才说道:“有,但是已经换姓了。”
南宫忆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如果韩姓人在昌平王府那样的惨剧后还用这个姓氏在世人面前晃,龙泽乾一定会派人斩尽杀绝的。
“你可能带我去见他们?”
“不能。虽然小姐看起来不是坏人,但是韩家于我有恩,我断不会给他们带去一点危险的。”多道儿这次拒绝的彻底,同时也透露出了他自己和韩家的渊源。
南宫忆没想到韩家对多道儿有恩,但是多道儿的表现无疑让南宫忆更加赞赏了,不过事关韩家的生死存亡,南宫忆也不敢全然相信多道儿的话,邪魅着语气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恩情是却有其事,你又对韩家没有任何不良企图?”
多道儿听到南宫忆这话,没好气来了一句:“信不信由你。”便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南宫忆勾唇,拿出一张画着从昌平王府老爷子手里拿到的令牌的图案,递给了多道儿,多道儿看着图案,震惊地捂住自己的手,瘫软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