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梦蛊毒发作的事情,南宫忆第一时间传信给了青竹,似乎身份上跟南方毒林有些牵扯,青竹的天赋极高,所以虽然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对于蛊毒的掌握已经远远超于常人,跟精通蛊毒的洛神部族皇室成员都相差无几了。舒悫鹉琻
轩辕流云得知青竹要回宇城一趟,顿时不高兴了,去了宇城,一周转就不一定能到宜城来了,他想见面可就难了。
阿梦蛊毒发作的事情,如今南宫忆身在宜城也无法帮忙了,所以原定的计划去逛街照常进行了。
如今的宜城来了很多城主及家眷,刁蛮任性自视甚高的不在少数,所以整个宜城一片混乱,最高兴的莫过于商人,每天都赚的盆满钵满的。
大街上根本无法用马车通行,只能用步行的,行进的速度还奇慢无比,人流大的几乎要超出宜城的承受力了。
南宫忆一行人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中,只是花媚药癫四人前后左右将南宫忆和轩辕绍宸护在了中间,不让满满的行人挤着他们分毫。
不得不说南宫忆的美得如梦似幻的脸蛋,花媚妩媚而矜持的样子,泰华天生媚骨,让这一行人受到无数行人的注目礼。
男的看到三人充满了垂涎之色,女的看到三女,羡慕嫉妒五味陈杂。
“这几位小姐是哪个城的,真是生得令人羡慕又嫉妒啊。”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从人群中挤过来带着不善的语气就开口了。
南宫忆挑眉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在荣城的时候是本来面目,她也许早就换了容貌了。不过她也很好奇这样的容貌在传到龙泽乾的耳朵里时,他会是什么表情,所以她盯着跟母亲七分相思的容貌在宜城的大街上招摇过市,这恐怕是能最快看到龙泽乾的机会了。
对于花枝招展的小姐,南宫忆没有印象,不过显然是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和着众人一起绕过了那女人,就离开。
花枝招展的小姐一看南宫忆等人不理她,顿时气了,一把就要抓住离她最近的泰华,不过泰华身子轻轻一滑,便躲过了女人的手,一张带着魅术的脸突然就俯身靠近那女人,带着危险的语气开口:“宜城的大街,还请小姐自重,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女人。”
这样一句骂人的话,顿时让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如调色盘一样精彩了,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再听到周围的人群对她的议论,女人终于忍不住怒喝了出来:“本小姐要挑战你,现在就去西北角的擂台,本小姐要你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下场。”
泰华摇头,山下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当真是让她失望至极,远远没有她家小师妹来得好玩。“要赌斗?好啊,赌什么?”
“输的人跪在地上磕头三百个道歉。”花枝招展的女人立刻自信地答道,仿佛胜利已经在向她招手了一般。
“好啊。”泰华无所谓的一笑,便答应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
众人听到又有赌斗,立马就兴奋了起来,不过也对泰华担心了起来。
“那个一身妩媚的女人看起来柔若无骨一般,功夫只怕不行啊,这位浩城的小姐可是连着赢了好几天了。”
“谁说不是啊,她的父亲可是将军,虎父无犬子啊。”
“那个妩媚的女子是新来的吧?肯定不知道她的厉害,这下恐怕要吃亏了。”
……
南宫忆竖着耳朵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对于这个女子有了些了解,来自浩城,父亲是将军,她的父亲能被召回宜城,看来应该是龙泽乾分布在浩城的心月复廖家辉的女儿。
“廖家辉手里的兵权收服情况如何?”南宫忆勾唇笑着,不过却暗地里问起了花媚浩城的情况。
花媚听到南宫这一问自然也明白了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挑衅起来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的身份了,悄声回答道:“廖家辉表面上似乎已经答应了,可是实际上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如此,南宫忆心里就有数了,对着泰华投去了一个不把人打死就好的表情,便跟着那廖家女子一起朝着西北角赶去了。
跟龙泽乾心月复的女儿起了冲突,在宜城的擂台上还能开打,相信自己很快会成为宜城的一个话题人物,龙泽乾想不知道都难。
一行人朝着擂台赶去的速度很快,南宫
忆和轩辕绍宸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不时还能观察着周围的人群,注意着一些变化。
突然,南宫忆的视线发现了一个全身灰衣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是却让南宫忆心惊,根本来不及跟轩辕绍宸打招呼,就朝着那灰衣男人行进的方向追去了。
“主子?”花媚一声惊呼,南宫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随时关注着南宫忆举动的轩辕绍宸在花媚一声呼喊后早没了踪影。
“主子这是干嘛去了?”蒋文四处看着,没发现人影,不禁问起了花媚。
花媚只是摇头,(分隔)药癫却在一边开口了,“爷已经追去了,相信没事,泰华还是先把这擂台打了吧,主子似乎很想某些人知道她的容貌出现在了宜城。”
几人纷纷点头,不过前方的廖家女子见几人中消失了两个,不禁嘲讽着催促出声了:“哼,害怕打不赢丢脸,就跑了,真是为你们感到悲哀,连同伴都抛弃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以为躲得掉吗?”
蒋文和泰华两人赶紧跟上,花媚看着南宫忆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药癫无奈,忍不住拉了一把花媚,如果泰华跟这女子比试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不好办了。
当药癫的手拉住花媚的手那一瞬,花媚只直觉全身如遭了雷电击中一般,浑身一阵酥麻,心跳都不禁快了几分,连从药癫的手里抽回手都忘记了,只是有些呆愣地任由药癫拉走了。
很快来到擂台边,廖家的女子直接就飞身上了擂台,对着擂台下的观众一抱拳:“各位请给本小姐再当一次见证人,今日我廖梅要跟这位姑娘比试,输了的跪地磕头三百个。”
说完廖梅便将视线集中到了刚刚挤到擂台边上的泰华四人,一个挑衅的眼神准确就投给了泰华。
众人随着视线廖梅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个妩媚得让众人都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女子,好多的男人都不禁吞起了口水。
泰华妩媚一笑,缓缓走上擂台,对着一干不分男女老少的观众抛出一个媚眼,众人仿佛听到那眨下的媚眼间一声敲开他们心门的声音,不禁都露出火热的视线看着泰华。
药癫一心痴迷医术,对于感情的事情,没有多大的追求,不过即便这样再看到泰华这一记媚眼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心颤了,只是定睛看去,那抛着媚眼的女子俨然不是泰华,而是花媚。
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花媚”,让被药癫握住手的花媚从呆愣中彻底清醒过来,带着怒气地就甩开了药癫的手,药癫也因为花媚的动作反应过来,不禁看着一脸怒容的花媚,又转过头看了看擂台上的泰华。
花媚怎么在自己身边,不是在擂台上吗?
“你怎么在这里?刚刚不是在擂台上吗?”药癫不知道花媚为何发怒,便问了起来,心中的疑惑非常,难道是自己错觉了?
错觉?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泰华似乎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他看着泰华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花媚,感受到手中没有了温软的触感,药癫才想起刚刚花媚愣神,自己拉了她过来的。
不过自己的手还维持着被花媚甩开的动作,药癫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忽然觉得自己掉了什么一样失落落的。
花媚听到药癫像发烧了一样的说胡话,又想起自己竟然一路被牵过来,心里极度的不满,不禁白了药癫一眼。心里却开始想着药癫为何会觉得泰华是自己了?难道生病了?对了,大夫即便对于别人的病情很敏感,但是对于自己总是容易忽略的。
大胆地伸出巴掌就捂上了药癫的额头,“不对啊,没发烧啊。”
药癫瞪大了眼睛看着花媚,不禁有些怒气,这动作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病没病啊,自己是药王谷的少主,有病没病自己难道不知道?还要这丫头来检查?
“你才有病呢!”药癫一把拂开花媚的手,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哼!”花媚冷哼一声,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啊?
“你们呀,就别闹了,看着泰华比试,万一出事了,妹妹那里我们谁也讨不了好。”花媚和药癫的举动落在了旁边蒋文的眼里,露出一丝了然,不过人家俩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随即转移了话题,不过看向两人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不怀好意的调笑。
两人被蒋文这么一看,有些不明所以,极为默契地怒瞪了蒋文一眼,又极为默契
地开口:“哼,还用你说,管好你自己吧,如果被人认出来了,看你如何月兑身。”
蒋文挑眉,认出来?妹妹的手艺制作的面具,谁认得出来?除了他们这些经常跟在身边的人以外,谁知道他会是以前龙泽乾最不受宠,经常受欺负的皇子龙青月?
只是蒋文不知道的是,此后某天单独出去办事,自己这张易容的脸都被人认出来了,那时候蒋文第一个反应就骂了花媚和药癫两个乌鸦嘴。
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擂台上的泰华和廖梅已经开始放狠话,表明自己的自信了。
“哼,本小姐先让你一招!”廖梅高昂着头颅,一副我比你厉害,给你赢的机会的样子。
“好!”这边泰华还没说话,下方的人就跟着起哄了起来,一群群此起彼伏地喊着好的话,“加油”,跟着就开始为廖梅加油了。
泰华媚眼一扫众人,笑得魅惑人心,“那本姑娘就谢过了。”
话音刚落,泰华就如幽灵一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擂台上忽然就只剩一下一个人了,比试的另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后消失,众人顿时都吃惊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四处寻找着泰华妩媚身影。
人群已经开始骚动了起来,廖梅的心也跟着警惕了起来,那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逃跑的人,人从自己的眼前消失,肯定是躲起来了,不让众人察觉,想要给她致命的一击。
廖梅手中死死地握住佩剑,全身都处于了境界状态,眼睛死死盯着可视范围,耳朵一动一动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泰华从哪个角落里突然蹦出来,将武器刺向自己。
忽然空气中一身香风拂过,廖梅握住剑柄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将自己的心跳声压抑到了最低的程度,仔细感受着擂台上空气的浮动,也根据空气的不同波动,廖梅开始酝酿了自己的最强一击。
“呵呵,廖小姐这是在找本姑娘吗?”廖梅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阵软滑的触感一过,就感受到了泰华在自己耳边魅惑十足的声音说了起来,那呵出的气打在自己的耳垂上,让自己全身节戒备的身子不禁颤了颤,脸和耳根瞬间就红了起来。
“快看,快看,那女子掐住廖小姐的脖子了。”
“好快的速度,我们跟本都看不清楚。”
“没想到这位女子是个高手啊!”
……
泰华将头歪在廖梅的肩膀上,挑着眉毛看了一眼众人,将众人的震惊看在眼里,不过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纤纤玉指中跳出一根种植,围着廖梅的脖子画了个圈圈,语气颇为可惜地道:“还好廖小姐让了本姑娘一招,不然本姑娘想赢就难了。”
泰华的话说的有些可怜,仿佛真是廖梅不让她一招,就不能获胜一般。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分得清功夫的高低,泰华这功夫即便是让了廖梅无数招也没用啊,瞬间消失不件踪影,对手连她的人在哪里都看不到,还有什么好比试的?
廖梅听到这话气了,“士可杀不可辱,本小姐没你厉害,众人心知肚明,你何必如此侮辱于本小姐?”
没错,对于廖梅来说这就是侮辱。自己信誓旦旦地要让人家一招,可是人家也只需一招就能结束自己的性命,是她自己自以为是了。而泰华又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再一次提醒她的不自量力,让众人有机会嘲笑她。
泰华反反复复地摩挲着廖梅的脖子,按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会碎一般。
不过说出的话,让廖梅全身冷汗淋漓,如果说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她还没感觉到背后女子的杀意的话,那么此话一出,背后的肃杀之气顿时一凛,有种仿佛来自冰川的寒冷瞬间将她笼罩。
只听泰华在她的耳边轻言道:“侮辱?我家师妹不愿意跟你说话,你就发小姐脾气来挑衅,如今感觉受到了侮辱?你怎么不想想这侮辱是因谁而起啊?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开屏的孔雀,招摇过市一般。不过我家师妹说了,只要不把你弄死就好。你说我该如何教教你呢?”
教?
这两个字出口,将之前那句让自己不会死的喜悦全部浇灭,也许迎接她的就是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
“是本小姐自己的错,我认输!”廖梅
飞快的快口,可是身子却不动一下。
泰华听到这句求饶的话,呵呵一笑,妩媚的眼神直飞向人群中,“认输好啊,认输的人要磕头三百个来着。廖小姐请吧!”
说完,泰华的身子就从廖梅的身后离开了,一身红衣勾勒着完美的身形,体态妖娆万千,妩媚动人地做了个标准的“请”的手势。
廖梅刚刚完全是怕泰华折磨自己,免得让自己生不如死,完全忘记了认输后还有要磕头三百个的事情,见泰华让自己磕头,廖梅的脸上顿时不好看了,又怒又气又恼又悔。
怒的是泰竟然真的不顾忌自己的颜面,要她下跪磕头,气得是下方很多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她的好戏,恼的是自己还不能逃走,出来的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带,悔的是自己不该为了自己在宜城出名,而不搞清楚对方的情况就发起挑战。
“磕头,磕头……”
见廖梅半天没有动作,不少的观众已经开始起哄了,一个个很有节奏地拍着巴掌,跺着脚催促着廖梅赶紧磕头三百个。
呵呵,磕头三百个?如果真的如此,恐怕脑袋早已经在地上撞碎了!她如何会去做?
“难道廖小姐打算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不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泰华单手撑着下巴,一副妩媚妖娆的样子,眼神里又露出丝丝可怜的样子,顿时让在场的观众怜惜了一把,又开始催促了起来。
“磕头,磕头,愿赌服输。磕头……”
花媚几人都知道了这廖梅的身份,如果说今天真的让廖梅磕头三百个,只怕这廖家辉手里的兵权可就无望了。
廖梅倔强地看着泰华,脚仿佛生根了一般,想走都没有勇气,她害怕自己想逃跑的脚步一迈开,小命就不保了。
“怎么,廖小姐只想要别人对你磕头,自己却不能?”泰华无视廖梅眼里的倔强,又添了一把火。
众人听到这话,不禁都对着廖梅露出鄙视的神情,“这些权贵小姐的眼力,从来都是别人不能忤逆他们的意思,如今要他们磕头,简直是不可能。唉,交出这样的人的家人如何能担任起天宜国的重任啊,难怪我们老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呢。”
泰华几人听到这话,不禁齐齐聚集了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发声的人,谁人竟然会把这么简单的事情跟朝廷大事扯到一起?
可惜声音一落,那人便再没说话,即便是泰华身处高高的擂台上,都没有锁定那个人,不由一愣,这个人能逃过他们四人的追踪,看来不简单啊。
廖梅听到这话,顿时差点哭了,她跟人打擂台来着,不就是自己不愿意下跪磕头吗?怎么就牵扯到了父亲不能担任天宜国的重任了?
这辈子,她最敬佩的人就是父亲了,作为父亲的女儿,她是最不容许人贬低她的父亲的,死死咬紧下唇,一丝鲜血的味道都被她忽略,看着下方被那人一句话而激起了对她父亲不满的情绪,一个个说话恶毒的要命。
廖梅急了,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往下落,拳头握得紧紧的,那佩剑也因为过度的用力而颤抖了起来,双眼死死一闭,双腿就朝着地上跪去了。
众人只听见“扑通”一声,廖梅已经狠狠跪倒在地,不过即将要磕头的姿势被泰华一把扶住了,众人和廖梅都吃惊了一把,从泰华温和的笑容里,廖梅觉得自己看到不用磕头的希望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虽然很想高傲地大吼一顿泰华,可是话到嘴边,唇瓣蠕动了两下,怎么也没说出口。
“廖小姐果然是敢作敢当的女子,听到对父亲的诋毁和污蔑,敢于去承担这份责任的心情实在让泰华佩服,这磕头什么的都是虚的,不过却让我们看到了廖小姐的一片赤诚之心,相信能教出如此孝心的廖大人也一定是一位好官,泰华在此宣布这比试输后磕头三百个的堵住算是作废,能结交到廖小姐这样的女中豪杰,泰华三生有幸!”
泰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将廖梅扶起来了,对着众人说出这话的时候,更是一腔真诚,一点妩媚的感觉都没有,众人只觉得此女乃是真正的豪杰,因为她懂得欣赏一个人,善于发现一个满身缺点的人的优点。
听到这话,众人开始讨论的重点瞬间就变了,看向廖梅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鄙夷,到现在的赞叹和佩服,廖梅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廖小姐的一片孝心真是感天动地啊。”
“可不是,能为父亲做到如此的女儿可不多了,廖大人好福气啊!”
“能教出如此女儿的廖大人,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官的。”
……
泰华看着廖梅还在发蒙,但是神色间已经摆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但是感动已经渐渐浮上了她的眼睛,趁着廖梅发蒙的时候,对着廖梅深深一鞠躬,“本姑娘名泰华,今天十八,不知可否有荣幸称廖小姐一声妹妹?”
廖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泰华,看着她鞠躬的样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连手该怎么放都不知道了,刚刚不是还要逼着自己下跪吗?怎么现在反倒对自己鞠躬了?而且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这姑娘就是想让自己为父亲挣个面子的想法?
好半响,廖梅才反应过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这个,可以,啊,不,不是,姐姐能喊廖梅一声妹妹,是廖梅的荣幸。”
花媚等人看着泰华瞬间就把廖梅给拿下了,不禁都对泰华投去了一个敬佩的眼神,并且毫不吝啬地都竖起了大拇指。
泰华还没来得及对花媚等人投去一个得意的神色,众人看着皆大欢喜的局面,不禁都纷纷朝着二人道喜了起来,在众人的起哄下,泰华和廖梅两人算是口头上的义结金兰了。
待众人散去,泰华才牵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廖梅来到了花媚等人身边,给廖梅做起了自我介绍,花媚很是热情地将人给拉到一边说话了,这边药癫和蒋文两人也开始了对泰华的盘问。
“你就这么认人家当姐妹了?妹妹知道了不同意怎么办?”蒋文有些担忧地看着泰华。如果廖家辉不能为南宫忆所用,这廖梅和泰华可就处于敌对状态了,这不是存心让人伤心吗?
药癫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泰华却是摇头,“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虽然有些刁蛮,但是对她父亲倒是一片孝心,能为了父亲的声誉而放弃尊严下跪,我觉得可以结交就这么做了。”
“你丫!”蒋文不禁点了一指头在泰华的额间,“我们回去会帮你说话的,也希望这廖梅能在妹妹收服廖家辉的时候起到些作用。”
几人伙同着廖梅一起在大街上逛了起来,场面甚是愉快。而在人群中看到某个人半张脸而追出去的南宫忆,经过一番追踪,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本事,才不至于在人群中将人跟丢。
轩辕绍宸也赶到了南宫忆的身边,此时二人坐在一家酒楼的三楼雅间里,透过窗户正看着对面酒楼的二楼雅间里,远远地看着灰衣男子跟一个青衣的男子在说着什么。
“难怪卿卿不说一声就追出来了,柳恺出现在宜城确实意外。”轩辕绍宸端着一杯茶在嘴边轻抿了一口,看着灰衣人柳恺,眼神一片冰冷。
当时南宫忆派人彻查丞相府,发现柳絮飘到宸王府用乐逍遥的事情全权由柳絮飘的母亲,丞相夫人也就是轩辕绍宸的小姨所教,所以很是气愤,又得到了轩辕绍宸和美人母后的准许,所以在丞相府一番翻找找到了丞相府勾结天宜国的罪证,只是当时不知道与柳恺勾结的人到底是谁,所以一直无法下手。
如今南宫忆看着坐在柳恺对面的青衣男子,不禁勾起了唇角,柳恺勾结的对象竟然是龙青江,还真是出乎了南宫忆的意料。
“柳恺出现确实意外,但是为妻更加意外的是,这与柳恺勾结的人竟然是龙青江,这个什么事情都低调的皇子,前面的二十几年都一直小心谨慎得挑不出一丝毛病的皇子。”南宫忆接过轩辕绍宸的话,对于龙青江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不得不说龙青江这人善于伪装,不过比起爷的卿卿王妃,还是不值一提。”轩辕绍宸就目光从柳恺二人的身上撤回,一双赞赏的微笑眼神看着南宫忆。
南宫忆听到这话一愣,随即展露出个笑容。也是,从九岁开始,就到宜城来装扮,一直装到现在,虽然因为过多的事情,让龙泽乾他们起了疑心,可是要论伪装,她这个天下第一盗恐怕无人能及。
不久二人的酒菜上来,一边愉快地用膳一边监视着柳恺和龙青江的见面,等到那两人离开,南宫忆二人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
回到十五楼的时候已经下午了,花媚等人还没有回来,南宫忆一点都不担心,倒是热心地开始布置起柳恺那边的监视行动了,轩辕绍宸更是派出了探子将人直接打进柳恺如今的宅院内了。
傍晚的时候,泰华等人
跟廖梅分开,便直接回了十五楼,跟南宫忆仔细将擂台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人都有些担心,生怕南宫忆生气,特别是泰华,根本就躲在了三人的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泰华师姐做得很好,今日廖梅回去后一定会跟廖家辉说,他深受爱戴的功劳一定会记在泰华师姐的头上,这意味着离收服他不远了。”南宫忆仔细分析了一阵,这才开口说道,不仅仅是安慰泰华,也是道出了事实。
“这么说我还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了?”泰华高兴地从三人身后走出来,像个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了起来。
南宫忆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待泰华冷静下来以后,南宫忆才接着说道:“不过,泰华师姐还要加油,每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好,所以泰华师姐,你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将廖梅给我往好的方向引导,最好能在我们的人中间给她找到个合适的心仪的人。”
“什么?要我做红娘?这个我可没做过,做不来的!”泰华一定要去给廖梅找个男人,顿时就叫喊了起来。
蒋文看着泰华的样子,不禁也表现出为难的神情,这家伙让她自己去找男人倒是轻而易举,让她帮别的女人找男人,肯定不行!“妹妹,你确定让泰华帮廖梅找男人,那男人不是找给泰华自己?”
花媚和药癫听到蒋文这话,顿时异口同声的出口:“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冷哼起来,哼,叫你之前用暧昧的眼神看我们,这时候就是报复!哈哈,不过二人自己也意识到做了什么,对着彼此一声冷哼,极为默契的别过了头。
“我吃什么醋?又不是你们,手都牵了,还在妹妹和王爷的面前装。”蒋文不禁就反问出口,只是眼神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泰华,话说他们似乎也拉过手啊,那柔软的触感,他至今记忆犹新呢!
“哼,那是花媚自己愣在原地不走,本少主才好心拉了她一把,免得在人群中挤散了,万一你们闯个祸,我们也好及时赶到。”药癫头一昂,说完就离开了。
南宫忆和轩辕绍宸笑着看向剩下的三人,只见三人两两冷哼了一声,就都走了,连准备继续喊冤的泰华都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四人背影,南宫忆露出欣慰的表情,“如果他们真能走到一起,也好,倒不用我操心了。”
轩辕绍宸将南宫忆搂紧怀里,他家卿卿王妃是不是想太多了,这些人虽然是他们的手下兼朋友,但是终生大事好像不用他家卿卿王妃来操心吧,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在对的时间找到对的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的,就好比他和他家卿卿王妃一样,所以不用操心那么多的,让他们自然发展就好。
“卿卿现在还是先把这份操心放下吧,等以后咱们有宝宝了再操心不迟。”轩辕绍宸宠溺地亲了亲南宫忆,说到宝宝的时候,不禁将眼神看向了南宫忆的肚子。
虽然药癫说他家卿卿王妃中毒,怀宝宝的可能性会小很多,但是解毒以后一定会怀上属于他和他家卿卿王妃的宝宝的,不知道宝宝到时候长得像他还是他家卿卿王妃。
南宫忆被轩辕绍宸一句宝宝的话雷地有些懵,不过看到轩辕绍宸的视线已经集中到了肚子上,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失望,她也希望自己能怀上宝宝,这样的话,万一来不及找解药,轩辕绍宸一个人也不是孤单的,至少还有孩子陪着。
那一丝失望,刺痛了轩辕绍宸的眼睛。他不禁有些责备自己,没事提什么宝宝,他家卿卿王妃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了,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南宫忆如今拖着中了奇毒的身子怀宝宝,对孩子不好不说,对南宫忆如今的身子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如果要孩子,是用他家卿卿王妃的生命来换的话,他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卿卿不要多想,如今怀了宝宝的话,对宝宝不好,卿卿也不希望孩子有什么问题吧?”轩辕绍宸拐着弯地劝说南宫忆,心里有些庆幸,因为他家卿卿王妃的身子不好,所以两人做夫妻之事已经很少很少了,怀上孩子的机会也会更加的小。
南宫忆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如果真的怀了宝宝,让他在自己全身毒素的情况下生下来,她就太残忍了,作为一个母亲,她也太失职了。
俩人止住了话题,不久轩辕流云就进来了,虽然看到大哥和嫂子难得的宁静有些不忍打扰,但是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轩辕流云不得不打破这份宁静,如同那消息一般,将打破这宜城的宁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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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何事?”轩辕绍宸果然有些不悦,简单两个字带着一个冰冷的眼神就朝着轩辕流云招呼去了。
轩辕流云顿时脸色一苦,露出凄婉的神情给自家嫂子,希望能得到点点慰藉,南宫忆无视地白了一眼,这家伙来打扰他们肯定是有事,有事还能这般装,真是难得,不过却让南宫忆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刚刚得到消息,浩瀚国的太子也朝宜城赶来了,不过在路上遇到了一连串的埋伏,此时身受重伤。”
南宫忆顿时就惊叫出声:“什么?言轩受伤了?”
轩辕绍宸的反应没有南宫忆的强烈,不过听到诸葛言轩受伤,心里也是震惊的。诸葛言轩的功夫,轩辕绍宸知道,在大婚后那些眼前的兄弟,诸葛言轩、钟落影、涵和猛虎军的一堆朋友可是都想教训他的,只是因为他功力大增,所以才能面前取胜。
如今说诸葛言轩受重伤,轩辕绍宸对于布下埋伏的人很是好奇,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诸葛言轩受伤?
他的人马,他家卿卿王妃的人,魔鬼军的人都知道诸葛言轩跟南宫忆的关系,是不会动手的,只是天下间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让诸葛言轩重伤?不禁把目光集中到轩辕流云的身上,示意他赶紧完完全全地交代。
一接到自家大哥的眼神,轩辕流云不敢怠慢,赶紧安慰起来:“嫂子,你也别急,虽然是受重伤了,但是我们的人已经接应上了,不会做再有危险。”
南宫忆听到这话心中的担心才稍微减轻了些,但是仍然有疑问:“为何言轩会受到埋伏?”
“听说找到了万年乌龟壳,而埋伏的人好像也是奔着万年乌龟壳去的。不过好在,没有得手,嫂子的解药又多了一味了。”
万年乌龟壳?那不是自己解药中的一种药材吗?埋伏的人奔着那个去?那人知道言轩是为自己寻找的乌龟壳?是为了不让自己得到乌龟壳?难道那些人知道用万年乌龟壳是解毒的?是不是说明,那些人就是下毒的人呢?
“立刻去查清楚是谁埋伏的!”南宫忆还没出声,轩辕绍宸就寒着声音命令出口了。
轩辕流云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下去办事了。
“我的毒是从母亲那里得来的,所以那些人下毒害的是母亲,只是追查了许久都不知道谁下的毒,如今这是要出来了吗?”南宫忆的声音有些冷,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年是如何走过来的,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如今下毒的人很可能要出来了,南宫忆心情有些激动,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咯咯作响。
南宫忆恨杀死父母的龙泽乾,同样也恨下毒给母亲的人。这两个或者一个人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