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忆当晚就凭借她高深的轻功,从侧面的山峰上飞过,从防御最脆弱的一个地方钻到了阮城,在阮城的城墙周围转了一圈后,直奔了百花楼。
“你是谁?怎么到妈妈我的房间来了?”百花楼的掌柜刚刚笑嘻嘻地接到了好几个大户,正准备回房间数银子的时候,就看到南宫忆这个绝色的美人在她软塌上侧卧着。
一双狐狸眼怎么看怎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一袭黑色的夜行衣,不过最不和谐的还是她的肚子,竟然是挺着个大肚子,此时像个累极的婴儿睡得香甜。
不过妈妈这一声谨慎的问话,南宫忆慵懒地睁开了眸子,要知道如今她的身子重得要死,能用轻功飞上山峰,又混进阮城,还把阮城的防御都模一遍,真是累死了,到了百花楼知道自己安全,便也就安心的睡了。
本来她是可以直接去百花楼的竹院的,竹院还有些远,而且她想跟妈妈交代些事情,所以直接到了妈妈的房间。
“你是谁?我百花楼可是不接待孕妇的哦!”南宫忆睁开眼睛后满是慵懒,便迟迟没有回答妈妈的话,妈妈不禁摆出职业的笑容调笑了起来,就连南宫忆都没有从妈妈的眸子里看出其他的东西来。
心里不禁称赞了一声,不过也起了玩一把妈妈的心。
南宫忆慢慢起身,极累的升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才道:“百花楼?本夫人走错了。”疲惫不堪地朝着门口走去。
“夫人,百花楼入门都要收费的,不知你可缴费?”妈妈一下子就把南宫忆离去的步伐给挡住了,摊开手直接伸到南宫忆的面前,讨要银子。
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南宫忆不禁嘴角抽搐了,竟然管她要银子?她的百花楼什么时候自己进来都要缴费了?
“给你!”南宫忆从怀里模出了一叠纸,显然不是银票,拍到妈妈的手里。
妈妈一看不是银票,微笑地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对于南宫忆这样的绝色美人还是个孕妇到她这里来的目的肯定不简单,所以人她是绝对不会放的。
“夫人莫不是来抓奸的?这个可不是银票啊?”妈妈说了句前后不相干的话。
南宫忆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仅仅一尺距离的妈妈,眼里闪过赞赏,正想说话的时候,“阿嚏阿嚏……”接连的喷嚏就打出来了。
失误失误,就不该竹院距离远的,阿嚏!
妈妈看着自己面前喷嚏不断的南宫忆,眼里充满了探究和疑惑,等到想起来的时候,眼里满是震惊,伸出手将信将疑地想扶住南宫忆打喷嚏已经打得弯腰的身子,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顺手牵羊?”
“羊多多!阿嚏!不玩了不玩了,将自己处理干净了……阿嚏……竹院来。”南宫忆甩了甩手飞也似的逃走了,空中还不断传来“阿嚏”的声音。
孕妇!美女!羊多多的暗语!闻到胭脂味过敏打喷嚏!
妈呀,这真是主子!竟然挺着大肚子到阮城来了!
妈妈赶紧朝着后院掠去,来到自己专门换衣服的地方,赶紧打理了一番自己,匆匆就到竹院去了。
“见过主子!”妈妈看到南宫忆已经换下了一身夜行衣,那个足足七个多月的双胞胎大肚子更加的显眼了,不禁就满含不满意地瞪了起来,打招呼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南宫忆躺在软塌上,两个婢女已经在一旁给她捏腿了,从五个月后,腿就开始水肿,又软又疼的,还好这边是两个婢女守院子的。
“你那是什么语气,赶紧将本夫人给你的银票看看。”南宫忆撇了撇嘴,但凡有一点可能,她也不会亲自来啊,挺着个大肚子,还是逛城墙,真是累死她了。
妈妈又瞪了南宫忆一眼,才气闷闷地坐到一边,揪着烛火看清楚南宫忆塞到自己手里的纸。
刚刚打开,妈妈就震惊了,完全是城墙防御漏洞之地啊,她家主子竟然挺着个大肚子还去将城防给模了清楚,真是太胡来了,这要是伤着孩子可怎么好啊?
“主子的意思是?”好半天妈妈将城防漏洞记清楚后,才不满得问起了南宫忆的意思。
唉,主子都已经胡来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她保护好啊。
“羊羊宫在阮城的人在两天内给我把这些地方的人换掉,另外后天的时候我要见一面腾城,你想办法安排。”
南宫忆露出个郑重的神色,一本正经地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跟腾城见面?想要正面的见面还是让属下把人虏来?要知道那腾城也才三十岁,长得挺帅的,说不定他还能看上妈妈我呢!”妈妈顿时就来劲了。
说实话,这妈妈如今才二十八岁,完全就是对男人不来电,对女人也没有兴趣,于是孤单到如今,不过对于偷瞄男女之间那点事,她是最爱好的,说出要跟腾城的话,南宫忆顿时就鄙视了一眼。
“你定吧。你要真能拿下她,主子我定将你风光大嫁!”南宫忆懒得管到底如何跟腾城见面,反正只有两个结局。
一个,腾城愿意合作,他就能在见面后活着。一个,不愿意合作,就直接死。
第二天一早,南宫忆就醒来了,直接大摇大摆的上街了,当然是以百花楼隔壁的一个孕妇的面出去的,一路上都紧紧盯着阮城的动静,尤其是几个官家的家里,南宫忆都特意留意的一圈。
晚上的时候,南宫忆又换上了一袭夜行衣,这让妈妈真是气死了,死活不肯让南宫忆走,最后南宫忆只能把妈妈给点了穴才溜走。
南宫忆的目标是城主府。
阮城的城主姓阮,一个并不是好相与的人。如今的阮城有腾城和左杰还有谭豪这三个来自不同势力的将军,阮城的大权如今在这四人之间来回不定,寻找一个平衡点。
没有花多大的精力就进了城主府,松散的防御让南宫忆不禁都有些吃惊了,这阮城主就不怕其他几大势力的来杀他?
书房的灯还亮着,南宫忆刷地一下就靠近了书房,里面没有声音,有些不轻松地来到屋顶,扣起了一块瓦片朝着下方看去。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似乎只有阮城主一个人在书桌后练字,没错,如此紧急的时刻,阮城主就是在练字,而且是一个“衡”字。
南宫忆又用内力仔细探查了下书房,确定连暗卫都没有后,南宫忆才进入了书房,可惜当她的身影出现在阮城主的面前时,阮城主只是瞪大了一下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阮城主真是好悠闲啊,天宙和齐寿国的大军对峙在阮城,你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练字。”南宫忆是真的有些佩服阮城主,这份定力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阮城主待打量清楚南宫忆的长相,平凡无奇的脸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不过那个挺着的肚子让他蹙了蹙眉,按道理说既然是夜行衣的装备,就是有着见不得人的目的,应该不会特意来装扮成一个孕妇才对。
而一个孕妇穿着夜行衣深夜到访,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直接坐到了他旁边的软塌上,斜歪着开始闭目养神,来了以后仅说一句话,这是要干嘛?
这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啊!
“夫人怀有身孕深夜出来也不怕家里人担心?”阮城主走到软塌上,给南宫忆倒了杯茶,仿佛老朋友见面一般的熟稔。
南宫忆赞赏地看了阮城主一眼,却并没有去喝阮城主倒的水,从怀孕以后,南宫忆就不吃除了药癫准备的一切吃食,包括茶水。
“本夫人是个顺手牵羊的,就是怀孕了也改不了这毛病,不如阮城主行个方便,让本夫人满载而归?”
“夫人想要什么?”听到南宫忆这话,阮城的神色一紧,小偷竟然敢理直气壮地跟他这么说话?即便是功夫比他高,也不能这么放肆啊!
“本夫人想要城门上那道栓子!”南宫忆勾唇一笑,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
这话一说,阮城主本来云淡风轻端着茶杯的手就顿住了,本来要喝水的都放了下去,一经历过不少沧桑的眼睛盯着南宫忆斜躺着的狐狸眼看,眼神里的震惊再也掩饰不住了。
“天宙女帝?恐怕我整个齐寿国都想不到你会亲自出现,而且是身怀六甲的情况下,还孤身来到敌方阵营。”好半天后,阮城主才叹了一口气后质疑却有肯定出了南宫忆的身份。
南宫忆很是爽快,直接就点了点头,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被阮城主知道,想比他们一行人到了已经夺下的齐寿国的城池的事情早就被齐寿国的探子得知了,传到阮城也不奇怪。
“虽然肖氏的确谋害了南宫一族,可是女帝是否也该为老百姓考虑考虑,这齐寿国可不是你能兵不血刃就能拿下的。”阮城主说话的时候就有些气愤,有些质问的意思。
“老百姓?阮城主就不要跟本帝装心系天下了,如果真是如此,阮城早就是天宙的了。”南宫忆嘲讽地看了一眼阮城主,此人的秉性南宫忆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阮城主哈哈一笑,嘲讽了回去:“既然知道,女帝还多此一举到城主府来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