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柏心里暗暗吃了惊,他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究竟是什么目的?
程谷元将烟蒂扔到地上,然后熟练地用轮椅轱辘将其捻灭。方才的苦楚已经从脸上隐去,冷漠抬头看着秦炎柏:“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和悠草不般配,更会看不起我被女人养活。但……你们谁会知道我心里的苦。”说到这里,程谷元猛的低下头去,但就在瞬间,秦炎柏看到那眼眶中的晶莹。
他愕然,这个男人竟然哭了?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心里是有多少苦才会面对陌生人垂泪。♀难道悠草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在她温柔、出尘的外表下,藏着为人不齿的灵魂?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程谷元转动轮子,背过身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离开?”
“正如你看到的,我离得开吗?”程谷元望着远方,声音变得幽怨。
秦炎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情况,程谷元说的话是真的吗?但送他们去医院的那天,两人的表现的确不像是悠草被禁锢了。
受伤的是程谷元,难道他是为了逃月兑而选择了自残?
但这一切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像夏悠草那样的女孩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来。但就在昨天,她还诬告别人强暴自己,是有多么强烈的占有欲?
那么昨天为什么抱住自己?难道……不,不会,这么久完全没感觉到她在诱惑自己。
秦炎柏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满脑袋混沌状态。晚上在梦里,他看到悠草正拿着一根带血的绳子,冷冷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让他不由出身冷汗。猛然那手里的绳子变成了个绳套,径直向自己身上套来。
他猛地坐起来,一身冷汗,气如牛喘,望着蒙蒙亮的天空,才明白刚才不过是做了个梦。
这算什么事?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女孩,为什么可以这样控制自己的心智和情绪?难怪她可以控制程谷元,原来真的是有些手腕的。
秦炎柏忽然笑了,其实闹了半天,他也不过是一个被摆布的对象。或许,根本就还不够格。一开始自己就表现得那么积极,像个令人不齿的之徒。这种男人根本不够格被勾引,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头就会顺从的跟上来。
想到这些,秦炎柏猛得起床,一头扎进卫生间里冲凉。他很需要冷静,是他太单纯,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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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实习期结束,秦炎柏再也没有见过悠草。他努力工作,还要维和母亲和蔡子清之间的关系。虽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时间,但他尽力让那个倩影从自己的心里抹去。
没必要去关心一个没关系的人,更没必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可怜。
实习期结束后,秦炎柏回校一个星期,办理剩下的手续,然后就成为了合格的警校毕业生。
回到c城公安局,果然直接被派到了重案组第三支队。虽然是新人,但大家互相都混过脸熟,倒也不陌生。
入职当晚秦母要儿子带蔡子清回来,一起吃饭庆祝下。好在警队没什么事,下了班就直奔医院。
蔡子清正在跟导师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秦炎柏便站在外面等着,却不经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台处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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