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秦炎柏呆呆地望着咖啡杯,想到在云姐家别墅时悠草展现的那一抹柔情,就让他无法想象从此再难见面的那种煎熬。
既然给了机会,就足以证明她是喜欢自己的。那么只是为了赎罪?为了还债?她和程谷元之间的纠葛具体是什么,他竟然根本不了解。
秦炎柏想到这里,“嚯”地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压在咖啡杯下转身出去了。
虽然什么都不了解,但他明白,如果这次不把握住,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机会。
来开门的是程谷元,他看着还有些微喘的秦炎柏并不吃惊。只停了半秒钟,旋即向厨房的方向指了指,示意悠草在里面。
秦炎柏看到这家的男主人,方才气盛的感觉顿时消了一半。忽然他觉得自己有点像第三者似地,而且竟然把脚明目张胆地插到别人家里去了。
沉口气,想到悠草方才毅然决然的样子,秦炎柏脑海里突然跳出个新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让他更有几分罪恶感。
“我来是想找你谈谈的。”
程谷元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推着轮椅转身将他领进自己的房间。
看着秦炎柏似有顾忌地向外看了眼,他配合地关上了房门:“放心,在厨房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被人瞧出了心思,秦炎柏稍有尴尬,但思绪很快就投入到此行的目的中。
“我是想问,你们真的要结婚了?”
程谷元像是早就料到,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看着秦炎柏。可这种目光让对方异常的反感,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呆在几百瓦的聚光灯下,无处遁形。
但既然是自己先找来谈的,当然没有理由退缩,于是挺了挺胸脯回望过去。
两人对视片刻,程谷元面带调侃之色,微微点点头,像是有些炫耀的意思:“悠草才刚跟我求婚的。”
“你真觉得彼此合适吗?”秦炎柏原本还有些歉意,可对面这个男人所展现的挑衅之意激起了他心里的不悦。
程谷元挑了挑眉毛,望了眼自己的腿:“我这样的条件,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你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无耻?”程谷元听到这个侮辱的词眼不怒反笑,“你作为第三者都不觉得无耻,我不过接受了别人的爱意,又何谈无耻?”
“她求婚是真的爱你吗?”秦炎柏说着忽的走到门口拿起那团已经沾满灰尘的麻绳,“她是拿这个绑住了你,但你那根无形的绳子岂不是更厉害?”
看到麻绳,程谷元的脸色沉了下去,阴骛的望着秦炎柏:“你都知道什么?是她告诉你的?”
秦炎柏重重地将麻绳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她为了你拒绝了全世界,而你却还自私的要毁了她一辈子。”
程谷元脸上飘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嘴角抖动了下却没说话。
“你知道什么,四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他了。”
两个男人都颇为惊讶的望向屋外,悠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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