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休休越发得出个结论:罗效是个非常无耻的人。♀
新婚那晚,月黑风高……
开玩笑,婚前有约法三章的好么,婚后双方都不能干涉“内政”——除了私密的事,当然还有私密的地方。
另外,让路休休咬牙切齿的还有一件事——分房睡前,有万恶的闹洞房啊!
路休休不知道罗效那群空姐空哥地勤初中高中大学等等同学同事的脑回路都是怎么长的,脑洞开的到底有多大,居然能想出如此多猥琐至极的洞房游戏!
而我们的罗机长因第二天要上飞机为由,置身事外。
结果那群穿着衣服的禽兽个个把魔爪伸到了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等那群人玩爽了拍拍走人,她软成一滩泥的把准备洗澡的罗机长按在浴缸里,冲他咆哮:“刚才让你救我,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啊啊?敬酒的时候,为毛都是我喝酒,你喝果汁?你身为一个男人,好意思喝果汁?”
罗效见扯不开那两只大爪子,索性找个舒服的位置,摊手趟倒在浴缸里,暧昧地看着她:“因为我明天,哦错了,是今天中午要上飞机。不过,我倒发现你挺能喝的。”
“你不是男人!”
“嗯?”罗效凑近几分,“你要不要试一下?”他的唇一开一合,口中的香甜果汁气息与她的酒气融在一起。
明明她是要找他算账,怎么现在好像变得被他调戏了?
不对,那个,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路休休摇摇头,其实她晚上被灌了不少,再能喝也扛不住啊,手脚好像不太受使唤,做什么都跟慢动作似的。
她还想做些什么,但罗效已经抓住她的双臂,趁不注意一翻身,两个人立马上下调了个个,她被反压在浴缸里。
“你是不是也想一起洗?嗯?”
路休休的脑袋清醒些了,此刻罗效的脸就放大在她的上方,他火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这这这,这好像和预想差的有些远……嗯,有些远……
想起了婚礼上的那个吻,她的脸就这么不设防地烧起来了。
她使出仅剩的最后一点吃女乃的力气,推开了近在咫尺的罗效,从浴缸里爬起来,跟逃犯似的逃出浴室,奔向卧室。
好危险好危险,浴室好危险,罗效好危险!
偏偏罗效的笑声魔音穿耳,紧追不舍:“别走错房间,不要告诉我你很想跟我同床共枕。”
她环顾了下四周,深蓝色如深海如夜晚的床单床罩,简洁大方的房间设计,一张霸气十足的电脑桌……
擦,她果然走错了!
他们的新房就是罗效原来的房子,高层顶楼三居室,客厅大得都有回声。
她睡的是客房,也是非常简洁的设计,不过嘛,好歹她名义上是这套房的女主人了,怎么说支配一间小客房的资格还是有的,以后这间房就是她的天地了,她想让它是圆的,它就不能是扁的,她想让它是黑白的,它就绝对不会是彩色的。
嗯嗯,这种白毛女变黄世仁的感觉真好。
然后,她趴在床上,在自己得意的设计中见了周公。
睡得迷糊间,感觉身上一重,触手软软毛毛的,身体的丁点寒意被驱逐干净,真是暖和舒服啊……
咦?她好像还有件什么事情没做?
直到第二天,这只猪才想起来,她明明计划好要偷看罗效出浴后水灵灵的样子的,啊啊啊,可惜现在大美人穿没穿睡衣,人鱼线明不明显,月复肌好不好看,她完全没看到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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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休休是只贪睡贪吃的猪,这一点毛豆很早就总结出了。
等路休休从睡梦中醒来,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2点。不出意外,罗效同志应该已经在完成他的飞行使命了。
她犯愁,自己不会做饭呀,以前吃老爸老妈的,现在就她一个人,吃谁的?
正坐在马桶上忧伤,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撩起裤子跑去客厅抓手机。心里庆幸,幸好罗效男同胞不在这里呀,幸好这里是32层高层顶楼啊~
电话是路妈打的,让她一起回外婆家。♀
路妈知道女婿新婚第一天要上班,不想让女儿刚结婚就独守空闺。
路休休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新时代新女性的好啊,结婚了想回家就回家,没有封建的束缚。
路休休的外婆已九十五高龄,高寿,精神尚好,但行动不太方便,所以她的婚礼外婆没办法参加,她也想回去看看外婆,把好消息告诉她老老人家。
话说完了,路妈却出乎意料的犹豫扭捏了下,路休休知道老妈这副便秘的样子就一定有事儿:“妈,你说吧。”
“那个,琮琮今天也一起过来,他大了,有什么我和你姐会教育他,你别冲动。”
冲动个毛!路休休气呼呼地挂上了电话。
说起这个大外甥就来气,从前玩什么不带着这个跟屁虫啊,什么好东西不分他一半,什么好玩的不和他一起分享,他俩关系按理早已经突破长幼辈的层次冲向亚洲飞向太空了,可他最亲爱最美丽最无敌的小姨大婚,这个该死的哭起来鼻子冒泡的小屁孩居然没来!
气死个人了。
真是枉费她曾经这么疼他。
路休休心里憋的慌,收拾了东西就回了家,她要用眼神让程琮这个混蛋羞愧,要用实际行动让他屈服!冲动?呵呵呵呵……
最关键的是,她还没吃东西,很饿!
坐电梯下了32层后,在公寓大厅,她意料外地目睹了场戏。
电梯门一开,一记响亮的“啪”迎面而来,从声音判断,那是一记大头耳光!而且是下手很重的那种。
本着非礼勿视又八卦不看是白痴的原则,她低着头,用余光观察着前方——电梯口有一男一女,都是靓瞎人眼的那种,男人高大帅气,被甩了耳光却仍然散漫慵懒,女人……胸前那两个球太过凶残,居然看不到脸部!
路休休用小碎步慢吞吞走着,幸好女人很快结束战局,脚踩风火轮走了,她终于可以收回余光,正常走路。
背后的男人却笑了起来,直觉告诉她,那笑是冲她而来的。
路休休也赶紧脚踩风火轮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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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路妈汇合抵达外婆家时已近2点,此时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进门路妈到厨房整理食材,她便和外婆拥抱了下,顺手拿了片外婆面前的老年人饼干丢嘴里。
人一旦饿过了头,吃什么都很好味,不是还有人饿了没东西吃就和自家狗抢狗粮吃么,她满足地连着吃了三片。
刚想拿第四片的时候,被背后的声音打断:“一来就吃太外婆的饼干,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是你。”
这还用说,背后那声音,不是程琮这臭小子的是谁的。
路休休转身,刚想出无影脚踢那个混蛋,发现程琮的身边还有个其他人。
在外人面前踢人总不太好,可作势要踢的动作已经快于脑子出去了,力道收不回来,那一脚就这么一不小心踢在了那个“其他人”上。
那是一个姑娘,一个小姑娘,估计还在读大学,弱不禁风乖巧甜美的样子,被踢后娇滴滴“哎哟”了声。
路休休刚想说对不起,结果程琮瞪着眼睛跳了起来:“路休休你什么意思啊?”
路休休气也上来了,吼:“我是你小姨,你什么态度?!”
“你踢我女朋友的态度!”
“程琮你欠扁是不是!”
她真是没想到,几年不见,两个人居然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这个大外甥的思路是越来越难捉模了。
最后还是路妈和程琮的妈也就是路休休的姐姐从厨房里窜出来阻止,才没让他女朋友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
在两个人同步成长的岁月里,她和程琮的斗架数不胜数,多数以强大的路休休胜利结束。
不过,她心里清楚,一开始是她大五岁那身高和体力的优势,后来,等程琮逐步蜕变进化生长,她早就不是一米八三个子的大外甥的对手了。
曾经的曾经,她一度认为她和他的关系不像外甥和小姨,更像姐弟,打打闹闹毫无间隙的姐弟。
今天的她完全闹不明白他出去留个洋,回来怎么就百变大活人了。
她是真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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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闹,想起自己的婚礼他都没参加,路休休就觉得很没劲,不想理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闷头搬了把椅子坐到外婆身边一起晒太阳。
程琮也搂着女友,别扭地围着太外婆坐在旁边。
两个人谁也不看谁。
这下程琮的女朋友就不好受了,靠在程琮怀里怎么都不舒服,看看两边火药味浓重,明智地发觉还是躲远点的好,于是以帮忙为由,跑到厨房加入了路妈的队伍。
院子里除了闭目养神的外婆,就只剩下左哼哼路休休和右哼哼程琮。
以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冷战过,斗架过后的冷战也是不可避免的,虽然双方都不愿发生。而此种情况,一般以程琮的讨好结束。
然而这次,程琮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他别扭地坐在路休休的对面,高大个子的人怪异地坐在一张儿童小板凳上,两条大长腿叉开,上面架着两条手臂。
他就这么低头坐着,看着地面,稍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了表情。不去哄女朋友,不和她说话,一声不吭。
路休休也拉不下老脸,心想这孩子咋回事,以前就是块讨人厌的牛皮糖,开心起来就是个现实版的唐僧话痨,今儿咋变闷葫芦了。
肚子抗议的厉害,咕噜咕噜不停,可她要再回头拿饼干,势必就得向着小屁孩的方向。
饿死是小,气死是大,不回头就是不回头,就小心眼了怎么着,哼!
路休休捂着肚皮吞口水,玩脚下的小石子,计算着冷战的时间。
往常都是他先开口讨饶求好,只要再拖一拖,再多装一会儿,他准投降,小孩子没啥耐力劲儿的,嗯,没错。
路休休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于是皮厚地还是回了头,闪电般迅速出手,拿了块饼干就再转回来。
可她没料到,今天这个死小孩是铁了心的跟她别扭到底了,她偷吃饼干的时候,程琮“蹭”一下站了起来:“我骑车去溜一会儿再回来。”闷闷的丢下这句话后便踩上了车。
“琮,我也去!”小女朋友从里面追出来都赶不及。
路休休看看一阵风出去的程琮,再看看梨花带雨的小女朋友,无语。
莫非是这两人在唱什么大戏,把脾气发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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