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惟欢一直到现在都不确定那天晚上顾子聿是真醉了,还是后来清醒了。总之从那天过后,他一直没再出现了,他迟迟不签快递,支票最后又退回到了她手里。
而在这期间,他的名字却被人反复提及,无论是新闻报纸,还是在办公室。
这种种迹象让她心头隐隐有一种错觉:顾子聿终于是良心发现捡起了丢弃多年的节操,发现**她是可耻的,于是乎……在躲她?
可是这可能性,好小啊!
“咚咚——”两声敲门声。
慕惟欢回过神,见到宁夏走了进来。
宁夏是她新聘请的店长,虽然履历平凡,但是怎么说呢,这人优秀到了一种不真实的境界。
“六艺他们家刚刚被天猫清退了。”
“……”慕惟欢愣了一会儿,而后打开天猫搜索了下,果然找不到六艺这家店了。
上一任店长是她花重金聘请过来的,资金短缺之后,那人就跳槽到了竞争对手六艺去了,而宁夏这姑娘来上班才不到十天,就把人六艺给弄没了!
是要多精通这其中的道道,和多庞大的人际关系网,才能做到这么快准狠啊!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帮我报仇么?”
宁夏双手别在身后,“不是啊,这是天猫把他们清退的,和我没关系啊!”
“……”
孩子,你老师没教过你诚实是美德吗?
慕惟欢喝了一口水,“好吧,那他们现在怎样?”
“听说是快破产了。”
“他们……完全可以再开一家店,为什么会破产?”
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六艺完全可以利用现有资源复制之前的模式,再开一家店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弄得整个公司都破产这么凄惨吧!
宁夏摊手,表示这件事真的和自己无关。
晚上,慕惟欢和温宁一起吃饭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了温宁。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市场竞争的不二法则。他们退场的如此狼狈,只能说明他的对手太强大。”
明明是那么残忍的话,可从温宁的口中说出来时,却像是在吟唱古诗一般闲适优雅。
“我什么都没做。”
虽然她和留意一直在较劲,但是她最近一面要盯着宁夏,另一面还要分心作曲,哪里还有时间去算计别人。
“也不是我。”
温宁笑了笑,端着热水走到了钢琴的面前,打开了琴盖,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按了下去,一串轻悦的小调自他手下婉转而成。
“好么,反正关门的不是我。”慕惟欢听见钢琴声,也回过神来,“话说我那个曲子还没写完,我得回去了。”
温宁喝了一口水,“今天这么早回去?”
慕惟欢穿上了外套,拿起了包,“是啊,对了,忘了问你,你这次怎么回去的那么突然?”
“母亲称病,趁机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