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第一个。舒悫鹉琻”袁隐堂双手环胸,已经做好了准备。
“给我一块伽罗镖局的特殊令牌,任何时候我都可以自由出入伽罗镖局任何分舵。”陌舞的第一个条件就足够让人汗颜。
但她面对的是袁隐堂!
“第二个!”酷酷的声音,面无表情的容颜。
他没有拒绝,便是同意陌舞的条件。
“剩下两个条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要随时兑现!”陌舞挑了下眉梢,语出冷淡。
“好。”袁隐堂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你知道要跟我回去做什么吗?你不是傻子!”袁隐堂双手环胸,微昂着下巴冷冷的注视陌舞。
陌舞无所谓的笑了笑,挑了下眉梢,幽幽道,
“你老人家毒发的时候,做什么不做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住。我看自求多福的人是你。”
语毕,朝袁隐堂伸出手。
既然答应了她的条件,就别装傻了!
“这是伽罗金令。只此一块。可以自由出入伽罗镖局一百零八家分舵。”袁隐堂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沉甸甸的令牌放在陌舞手掌。
“怎么这么沉?就不能制作的小巧迷你一点?”陌舞看着手掌大的一块令牌,足足有五六斤重。这要是天天戴在身上还不累死。
“迷你?”袁隐堂眉头一皱,一脸冷色的瞪着陌舞。
“迷你就是纤小的意思。你不觉得这么沉的令牌戴在身上很扎眼吗?当初制造这块令牌的时候考虑过携带者的方便吗?”陌舞现在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袁隐堂嘴角罕见的抽了抽,冷冷道,
“令牌上的玉坠可以摘下来,等同令牌使用。”
袁大堂主几乎是从牙缝当中挤出了一句话。
“你不早说?”陌舞说着将令牌上戴着的一块黄玉摘了下来,直接将五六斤重的令牌甩给了袁隐堂。
“这个你替我保管着。我什么时候用,你再给我。”
五六斤重的伽罗金令就这么重新甩给了袁隐堂。袁隐堂的脸色阴阴的,冷冷的,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江陌舞!”
就当陌舞准备收起玉佩时,袁隐堂冷不丁的喊了一声。
陌舞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眸子垂下,凉凉道,
“谁是江陌舞?”
好一个阴险的袁隐堂!
看着寒凉冷漠,其实骨子里月复黑的掉渣。
刚才这是试探她呢?
“没事。叫错人了。”袁隐堂冷冷开口,眸子凉凉的落在陌舞脸上。
“江陌舞不就是侯府大小姐吗?怎么?你对她有兴趣?我可听说了好多人都对她有兴趣!什么淳于止,淳于霆的!是不是越多人争抢的旁人也会眼红,也会不甘心的非要插一腿进来呢?”
陌舞这话说的,摆明了是讽刺袁大堂主是后来插进来的。
袁隐堂脸色如霜,反正他怒不怒都是一副模样。
“现在跟我回去吗?”
“现在?你毒发了吗?你不是好端端的吗?等你毒发就给我发信号再说。”陌舞白了袁隐堂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单薄纤细的背影清冷淡漠,蓦然进入袁隐堂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牵扯纷扰他的心。
陌舞踩着刚才上来的梯子到了地面,头也不回的朝回走。
纵然背影都快被袁隐堂盯出个大洞,她也义无返顾的往前走。目的已达到,袁隐堂要怎么看是他的事情。
……
陌舞这一夜住在了凤一药庐。
蓉妈已经提前跟何掌柜打好招呼,何掌柜早已吩咐薄荷和龙胆收拾好了房间。
陌舞原本是
想在侯府闭关十天,可心情却无缘由的静不下来,所以陌舞选择换一个身份,换一个环境,令自己平心静气,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而往后的十天时间,陌舞都是住在凤一药庐。
龙胆和薄荷,一个沉稳腼腆,一个活泼可爱,而何掌柜则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三个人在药庐内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他们知道陌舞要闭关炼药,每天除了送去饭菜并不打扰她。
而药庐这边,客人明显增多了一倍。有很多人年轻男子并不是来看病的,只为过来打探陌舞的消息。确切的说是想打探如意的消息。
对于这种人,陌舞让何掌柜将库房积压了一阵子的补药都卖给他们,总不能让他们空手来一趟。现在陌舞要研制新的药丸,自然要回笼资金才能扩大经营。
如此一来,药庐的生意十天时间做足了之前一个月的。
凤一药庐这边一片蒸蒸日上,可侯府那边却是闹腾的不亦乐乎。
陌舞不在侯府不要紧,其他人可就没法淡定了。
拾壹虽然谨记陌舞的话,但是等了五天之后,便实在等不及了,跑到前院去找陌舞,却是扑了个空。而展凌也是心急找陌舞,可蓉妈回答他们的只有一句话,
“小姐出行不方便透露行踪,十日归。”
就是淳于止和淳于霆的人来了,蓉妈也是这一句。
这可苦了回去传话的遥川和贺筝。
遥川是从未见过自家主子那张脸整个的凝结成了冰块!而贺筝则是搬了一夜的花花草草,还要负责擦干净每一片叶子。
没办法,自家怪脾气的主子不痛快,他们做属下的……也是有苦难言。
……
侯府这边,江凯赢一直都找不到江惜瑶,本想将火气全都撒给江惜瑶的娘亲,也就是侯府的二夫人。可江凯赢虐打孟青珑的事情,孟府已经知道了,孟贵南派人强行将孟青珑带了回去,只说是让孟青珑回娘家看看,江凯赢也不好拦着,索性剪掉了孟青珑的舌头,刺瞎了孟青珑的眼睛,挑断了孟青珑的手筋脚筋,如此一来,孟青珑不能看不能说不能写,反正孟青珑被江凯赢虐待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江凯赢也不在乎做得更绝了!
总之他是不能给孟青珑任何翻身的机会!
如此一来,孟府连个能陪在江凯赢身边的女人都没有。江凯赢这才想到了久病卧床的江候府二夫人韩氏,将病怏怏的韩氏放在了明处,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以。
……
与此同时,孟侯府
孟贵南大病一场,醒来后,孟府乱作一团。
带给孟贵南打击最大的还是他最疼爱的孟茜茹。
当今圣上做事一贯雷厉风行,只给孟贵南留了一坛子孟茜茹的骨灰。若不是念在孟贵南的身份,杀害皇后的罪名,绝对是要挫骨扬灰株连九族的。
得知孟茜茹死了,孟贵南再次病倒。
整个孟侯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孟贵南最疼的不是孟青珑姐妹,而是半路带回来的孟茜茹!
可孟茜茹杀害皇后一案,满朝文武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其中也包括孟贵南的亲信。孟贵南倒不是怀疑孟茜茹是被冤枉的,而是……若是他那时没有病倒,就是造反也要保下孟茜茹!
整个孟侯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霾压抑之中。
……
与此同时,皇宫
皇后殁逝,就算皇上再怎么不待见皇后,面上该做的也要做足。只不过处理皇后善后事大多是太皇太后处理。
本是皇家丑闻,却不知谁在暗中四处宣扬,弄得街知巷闻。人人都知道是皇后逼迫孟茜茹嫁给淳于靖,孟茜茹失手刺死了皇后。
皇后和孟茜茹都死了,活着的淳于靖一时无法接受如此打击,终日呆在景明宫一步不出。
看到昔日趾高气昂踩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的淳于靖落得如此下场,太子淳于飒自然是找准了机会上门羞辱。
尽管淳于靖闭门不出,可太子还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强行闯进了景
明宫。
淳于靖一脸憔悴面无血色的坐在景明宫大殿的地上,昔日皇后娘娘的坤宁宫暂时查封,淳于靖只剩下景明宫可以待着。
甫一看到一身暗金色太子装的淳于飒趾高气昂的走进来,淳于靖本就没什么光彩的眼神更加暗了暗。
“你、你来干什么?本、本殿下谁也不见!”
淳于靖一开口,嗓子沙哑的就跟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淳于飒佯装一脸讶异的表情看向淳于靖,唇角眼角却是掩饰不住的冷嘲。
“这是谁在说话呀?本太子……没听错吧!这说话的声音怎如此落魄不堪呢!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本太子如何能相信,这般声音出自本太子那不可一世的三弟!三弟,是你吗?”
太子淳于飒明知故问,一脸贱贱的嘲笑。
淳于靖如何也不会料到,作为皇后的儿子,他会有机会被淳于飒这个窝囊废嘲笑!以前淳于飒不知道吃了他多少亏!可风水轮流转,这才没几年,就轮到淳于飒报复了!
“你给我滚!淳于飒!别以为母后去了,你就可以骑在本殿下头上了!你这个窝囊废!父皇英明,迟早废了你!”
淳于靖现在明明是什么都没有了!却还是嘴硬不肯服输。
“哼!淳于靖你做梦呢!本太子现在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还当你还有靠山?你看看你母后出事之后,你外公关心的不就是一个孟茜茹,他进宫管过你的死活没有?啧啧!就是可惜了孟茜茹那小妮子,本太子还没能尝尝鲜呢,就……”
淳于飒说着,一脸可惜的表情频频摇头。
淳于靖的脸色刷的惨白如纸。
淳于飒说的没错,自从母后出事了,他因为要尽守孝道,所以一百天之内不能离开皇宫,可听说外公醒了,为何不来看他?
难道真的被淳于飒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