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鹤见西博坚带着一众家眷,和属下出门,一点也不示弱。
“西博坚你别恶人先喊冤,我儿好好的一个人,来你府上拜访,不但没得到贵府的好好招待,反而弄得至今不醒人世,险些不能人道,你说,是不是你府上的人对我儿使了幺蛾子,”萧云鹤又想占理,又怕失了颜面,只说萧腾险些失了人道。
“腾儿,今日有来过我府上,”西博坚一脸不知情。
秦氏一脸气愤,语气极为不好,冷哼道:“安国候,你别一脸不知情,这做给谁看啊,我儿是被抬回尚书府的,我家老爷也找了郎中查看,难道还骗你不成,我儿今日去过你候府上的紫月轩,紫月轩的丫鬟,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儿的随从都打了出来,后来再找到我儿时,我儿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儿是在你候府出的事端,不是你侯府的人使了幺蛾子,还会是谁,说不定这罪魁祸首就是紫月轩那小贱人。”
西博坚何曾被一个女人蹬鼻子上脸,此刻内心极度不悦,这萧腾今日若真上过侯府,那大夫人必然知情,遂转而向大夫人道:“夫人,可有此事?”
大夫人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将萧腾衣着凌乱不堪,抱着一棵柳树放荡不羁的事情说出来,遂俯于西博坚的耳旁,轻轻道明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西博坚越听,脸色越阴沉得厉害,最后袖下的手紧紧拽成拳,咬牙切齿道:“又是这五丫头弄的幺蛾子,留这个祸害精一天,侯府上下便不得安宁。”
西博坚的话说得很轻,但是靠近他身旁的几人足以听见,大夫人、二姨娘、三姨娘、西逐烟、西逐琴、西逐画皆是一脸喜色,个个巴不得西晚卿去死,虽然西晚卿这小贱人表面还是如原来无二,但是最近两次都没弄死她,反而惹了她们一身腥,岂能不恨。
大夫人想着,这户部尚书府毕竟是她娘家,这些年来,她即使无男丁傍身,但也能在安国候府屹立不倒,荣宠不断,任凭二姨娘、三姨娘怎么吹枕边风,都无法撼动她正室的地位,也在于她娘家哥哥是户部尚书的原因,侯爷还是有几分忌惮,若是两府关系真因此事而闹僵,对她无半点好处。
“大哥,嫂子,此事侯爷定会查明,为腾儿讨个公道,若此事真是那五丫头所为,侯爷定然饶不了她,”大夫人脸色陇上几分笑意,徐徐道。
萧云鹤未接话,直接看向西博坚,显然是不相信一个女人的话,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家妹,儿子和家妹想比,这儿子的地位可重多了。
西博坚见萧云鹤看向自己,遂保证道:“若此时属实,本候定然查个水落石出,若是真是那五丫头使了幺蛾子,任凭萧大人将她打杀了去,本候定不阻拦。”
“好,有侯爷这句话,那本官就暂且等上些时间,希望侯爷查明事实后,好给本官一个交待,今日有这么多百姓看着的,希望侯爷别出尔反尔,”萧云鹤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说罢,将围观的百姓提到台面上,这是逼迫西博坚不得不给他一个交待。
“来人,去传五丫头出来,”西博坚吩咐丫鬟道。
紫月轩内,西晚卿适时放下手中的书,嘴角勾起,脸色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一双眸子映出光华与智慧,这出戏必然是少不了她,就算她不想参与其中,她那便宜父亲也不会应允,既然无法摆月兑,她就要勇于面对。
“莫语,既然我们无法独善其身,你就想办法去制造一些混乱,具体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是,小姐,莫语明白,”莫语应道。
西晚卿递了一袋碎银子给莫语,然后吩咐她从紫月轩附近的侧门离开。
莫语前脚刚离开,传西晚卿的丫鬟就到了紫月轩。
“五小姐,侯爷命我请您去前门问话,”那丫鬟的语气还算恭敬。
“恩,我这便去,”西晚卿起身,抖了抖衣裙上的皱痕,带上莲心,跟随那丫鬟去了安国候府的前门。
那丫鬟不敢有半点耽搁,脚步跨得飞快,西晚卿一副很柔顺的样子,并无半丝怨言,努力跟上那丫鬟的脚步,三人很快到了前门。
“卿儿,见过父亲、母亲,”西晚卿见到西博坚、大夫人首先是行礼问好。
“哼,真是个惹事精,”西博坚瞥了西晚卿一眼,不问缘由,出言就是辱骂之词。
西晚卿低垂着头,在众人视线不及之处,眼底闪过一抹冷芒,随后稍稍抬头,看着西博坚,眼神布满委屈道:“父亲,卿儿哪里又做错了,星儿谨遵母亲教诲,一言一行都尚按照女德行事?”
西博坚见西晚卿,咬着唇,双手扭着手帕,低垂着头,胆小又怯弱,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真辱没了他的名声,于是更加愤怒道:“今日腾儿前去你的紫月轩,你为何吩咐丫鬟,无缘无故将其侍卫都打了出来,害得你表哥至今昏迷不醒人世,这难道不是你使的幺蛾子,莫要在欺瞒本候。”
西晚卿一脸无辜,醒了醒鼻子,柔声道:“父亲,腾表哥今日是去过紫月轩,可是他那几个随从硬要闯进卿儿的闺房,卿儿谨遵女德所言,女子闺房,不容陌生男子随便乱闯,若是卿儿今日让他们闯了进去,损害卿儿的名节是小,要是因此让世人觉得安国侯府的子女不知自爱,随便让男子看了闺房去,这不连累了二姐姐、三姐姐和四姐姐吗?卿儿万不得已,才吩咐莫语将他们都赶了出去,幸好莫语是猎户出生,懂得些拳脚功夫,如若不然,因为卿儿毁了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的名声,卿儿就算万死也难赎其罪。”
西晚卿一口气说完,并搬出女德这本千百年来,规范女子言行的圣书,死死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句句在理,又句句怯弱,她仍就低垂着头,身板娇弱,因为过于紧张而双手扭紧手帕,双眸平淡无光,既道明了她为何将那些侍从都打出来的缘由,又不会令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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