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婳无语,老天是不是觉得她日子太过无聊了,才把这两活宝塞给她???
杨彩蝶气得脸都绿了,小嘴儿一扁,向陈保哀求道:“公公,我不要和她们一组。♀您帮我换到另外一组吧?”
陈保脸色一沉,喝道:“所有组的名单都已经上报,由皇上亲自批准,任何人不得更改。小主难道想抗旨?”
“小女不敢。”杨彩蝶脸色微白,颤声说道。
卫媛笑得愈发得意,一手持着宫灯,一手携着张婳,脚步轻快地走进指定的石室,杨彩蝶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垂着头,眼圈儿微红,似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三人甫踏入石室,身后便响起“轧轧轧”巨响,一道石门缓缓落下。
杨彩蝶又惊又骇,扑过去拍打石门,扯着喉咙叫道:“你们为何把门关上?快开门!快开门!”
“吵死了。”卫媛一脸厌恶,骂道:“杨彩蝶,我警告你,呆会儿有多远滚多远,别跟着我们,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得意什么?谁希罕跟着你们!”杨彩蝶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凶横地道,“出去以后有你好受的。”
“有我在,你以为你能按时走出这间石室么?”卫媛笑得花枝乱颤,“你就准备收拾收拾包袱滚出宫吧。”
“你……你……”杨彩蝶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冲过去就想扇她耳光,室内光线晦暗,没有留意到卫媛悄悄地伸出脚,且盛怒之下,去势又快,“砰”一声,绊倒在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姿势难堪又狼狈。
“哈哈哈……”卫媛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让你器张,让你陷害我!今日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又觉得不解气,走过去狠狠踢了她几脚,“上回你让我当众摔倒出丑,还害得尚仪大人罚我抄写《女诫》,这次算是小惩大戒,让你长长记性,姑女乃女乃我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杨彩蝶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眸跳跃着两簇火苗,如一头发狂的小狮子,骂道:“贱人,我和你拼了。”一面扑过去撕打她。
撕,咬,抓,踢,打,两人使尽浑身解数地扭打在一起。
自进入石室,张婳便从卫媛手里接过宫灯,借着微弱的烛火,仔细地打量着室内,整个石室用坚硬的花岗石砌成,没有任何陈设,四壁亦是光秃秃,左边角落里有一座美人石雕,云鬓高髻,娥眉星眸,丰神冶丽。
难道机关在这个美人雕像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模了三遍,愣是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张婳不由泄气地坐在地上,八角宫灯里的蜡烛已烧去了一半,正思索着出口的机关会设在哪里,却被惊天动地的撕打声吓了一大跳。
只见地上的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一个狠狠地扯落了一把对方的头发,一个咬着对方的大腿不放,嘴角染满嫣红的血迹。
张婳无比地头疼,大声地叫道:“住手。快住手。”
两人哪会听她的,继续打。
“蜡烛快灭了,你们若想被赶出宫,继续在这里打。”张婳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句话总算生了效,两人几乎同时住手,却仍狠狠地瞪视着对方,仿佛那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两人身上俱是挂了彩,一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嘴角噙着一丝嫣红的血迹。一个右脸颊上有三道抓痕,裙子被撕去了半幅,腿上鲜血直流。
简直像两个女疯子。
张婳寻了半日也没有找到机关出去,心中十分烦躁,见到两人狼狈的模样,想忍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杨彩蝶杏眼圆睁,骂道:“张婳,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杨彩蝶,你是不是又想打架??”卫媛捊捊袖子,一副随时扑上去撕打的模样。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凡杨彩蝶看不顺眼的人,都是她卫媛的朋友!
张婳一个头瞬间变成两个大,忙赶在杨彩蝶发作之前说道:“我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发现出口的机关,你们快看看这座石像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杨彩蝶冷冷地哼了一声,暂时放下私人恩怨,重新整了整衣饰,走过去盯着石像研究了一会儿,又模了模石像,没有任何发现,不禁气恼地说道:“这破石像哪有什么机关?”
卫媛“嗤”一声讥笑,嘲讽道:“就你人头猪脑也想找到,那还叫机关么?”
“你……”杨彩蝶脸色涨红,
张婳懒得再灭火,有气无力地说道:“反正我们三个就快被赶出宫了,你们想吵就继续!”
卫媛意识到后果的严重,不再理睬杨彩蝶,望着美人石像,奇道:“这是哪位娘娘?好美呀!”
又跪下磕头,虔诚地说道:“娘娘,请您大发慈悲,告诉我们机关在哪里吧?”
杨彩蝶正想讥笑她,忽听“轰隆”一声,对面的墙缓缓移开,不由大喜若狂,第一个冲出去,卫媛,张婳紧跟其后,杨彩蝶却从张婳手中夺过八角宫灯,又狠狠地推了她们一把,接着在外面的墙上触动了机关,狞笑道:“你们两个就留在里面等着被赶出宫吧。”
一阵“轧轧”声响起,石门又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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