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迷离的灯光下钢琴演奏者正在弹着缓慢而凝重的钢琴曲——死神与少女。
咖啡厅里从不会弹奏此类太过沉重的曲子,但祁澈却听的痴了!只因为这是赫赫最喜欢的曲子,曾经无数次缠着他弹给她听,为此他的钢琴水准突飞猛进。
死神与少女,他从心底排斥,却拗不过她的撒娇,每次败下阵来,那怕为她不眠不休的弹奏也心甘情愿。
曾经熟悉的旋律从五年前不碰钢琴开始,他就在没听过一次。
祁澈听的入神,付孟瑶却脸色苍白,尖细的指甲掐的掌心鲜血淋漓。
旋律到了中间越来越紧凑,少女在面对死神临近时的慌张,无措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到了后面却陡然一转,变得安详平和,连灰暗的色彩都变得温暖,仿佛少女已经接受一切,对她来说死亡不过就是一场长久的沉睡。
祁澈心底好像被什么扎过似的,一阵痛过一阵,不自觉攥紧手中的杯子,修长的指节隐隐泛白。
“不要在弹了!”付孟瑶猛的把面前的调羹扔在地上,紧迫窒人的环境立刻消失无踪,大厅经理连忙上来道歉,祁澈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经理下去。♀
“既然我们要结婚了,我不想在听到任何与徐赫赫有关联的东西。”曾经无数次澈为徐赫赫在天台的花房弹奏这首歌曲都令她嫉妒的发狂。
她以为时过境迁她能做到不在乎,可是澈刚才的表情让她几乎发疯。
那么遥远,人在咫尺心却在天涯,她打败了颜初晴打败了冷菲菲,却还是斗不过徐赫赫那个贱人。
“结婚可以,把孩子拿掉。”收敛刚才的情绪,祁澈抬起眼眸,深沉而犀利。
付孟瑶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澈,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他是你的孩子。”
“一个不会受到祝福的孩子就不应该出生。”
祁澈表情不变,依旧是付孟瑶最贪恋的清冷如冰,可是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发现,什么时候起她和澈的亲密无间早已不存在!她以不是他捧在手心的未婚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她算计他的那一晚?还是生日宴会?不…应该是从徐赫赫回来的那一天,从郝连菲五年来第一次说出徐赫赫三个字开始,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但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情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绝对要徐赫赫和冷清歌付出代价。
“澈,无论怎么说这个孩子我是不会拿掉的。”捂着依然窈窕的小月复付孟瑶一脸坚定,五年来她迁就了太多,为了坐稳祁氏未来少夫人的位置她付出太多心血和算计,从来没有反驳过澈一次。但这个孩子是她救命的稻草,最后的救赎,如果孩子没了她付孟瑶将一文不值。
想到付君行的极度严苛付孟瑶心底猛的升上一股寒意,如果最后不能嫁给澈,她第一千金将成为整个a市的笑话。
“孟瑶,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猛的站起来,祁澈大踏步的离开,利落的转身,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付孟瑶痛苦的闭眼,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和澈的情分真的是越来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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