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兰竹躲在展大人的头发里笑得岔了气,这,您怎么也得说神马“妖魔退散”之类的吧,还“死鬼”……
“啊哈哈”展大人的头发下又传来了嚣张的笑声。♀
不甘夹杂着愤怒,李浩指着展昭说道:“为什么她能进去,她难道不是‘死鬼’吗?”
两个门神对着展昭看了又看,好长时间两个门神才互相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然后两位门神眼角瞥了一下天空,一齐看向李浩说道:“小子,青天白日,你见鬼啦!”为什么她能进,她上头有人,你有吗?
李浩:“……”
这下兰竹也不笑了,终于想起她也是只鬼,不过门神看不到她,那为什么鬼和包大人都能看到她?
想着兰竹从展大人的头发下钻了出来,窜到展大人的肩上,兰竹对着两位门神招手喊道:“两位大哥,这里真的有人,不!有鬼,你们真的看不到吗?”
“看不到,看不到……”两位门神心中默念清心咒,堵在门口就是不让李浩进去。
李浩急了,对着兰竹道:“那个女鬼你听好了,让包大人写个通行的条子,我就能进去了。”
两位门神睥了李浩一眼,也没说什么,两手掐腰,将大门堵了个严实。那意思就是,等你拿了包大人的通行证再说吧。
兰竹看了看僵持着的李浩和门神,再看向停在门外的展大人。他们真的太嚣张了,展大人可不知道他们这些鬼神的存在,他们把展大人挡在门外,真心大丈夫?
兰竹还没有开口答话,她展大人就把瓦盆放到了鸣冤鼓下面,对着两位守门的侍卫说道:“你们看好这盆,我一会儿再来取。”
说罢展大人只身一人进了府衙。
展昭能确定这瓦盆有古怪,今日巡街也一定碰到过这瓦盆,那时的感觉不是错觉。在张老爹那里再次见到瓦盆时,那感觉又再次出现。现在他拿着瓦盆竟然进不了府衙,不知这瓦盆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过大人一定知道……
…………
最终李浩小盆友顶着包大人“放行”的条子,被展大人带进了开封府府衙。距离书房越近,他心情越加激动,终于可以报仇了!可是离的远些还感觉不到,现在近了,包大人文曲星的威压令他无法喘息。
被带到包大人的书房时,李浩已经满头是汗,面目通红了。
展昭拿着瓦盆刚刚跨进书房,就觉一阵威压铺天卷地而来,虽然只是一瞬,也够他气血翻涌的了。拿着瓦盆,他便再进不了半步。
包拯是文曲星下凡,厉鬼靠近,自有一股神力相护。威压释放,包拯自己觉察不到,那厉鬼却不是这番模样了,就连展昭也被波及到。
被包大人这么一看,李浩又是一阵窒息。好在他还有些清明,在瓦盆里叩了个响头,李浩开口喊冤:“包大人,草民有冤啊……”
看了一眼李浩,包拯没理会他的喊冤,对着屋内的人道:“你们都出去吧,展昭你将瓦盆留下。”
乌盆案接下来进展的非常顺利,包大人询问了那只鬼之后,确认确有此事,便让在外等待的人进了书房。包大人接连发出了几道指令,抓人收集证据,一众人等做得十分顺手。
丁迁和他的同伙什么都没觉察到,就已经被抓了。同时在他们的的家中收到了大量银子,女人的胭脂,布匹交易的票号,还有一把作为凶器的斧头。
不过瓦窑距离较远,奔波下来天色已晚,丁迁与他的同伙也便就收押待审了。
没有任何波澜,这案子就这么定了。
吃完晚饭,已经很晚了。前一天由于展昭伤势过重,除了疗伤补血的汤药,饭菜都是府中的厨子特意准备的。这次的晚饭展昭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带着一肚子疑问,他这顿饭吃的可不怎么好。展昭吃完饭准备离开的时候,公孙先生还好心的提醒他不要忘了药浴的事情。
展昭刚刚回到房间,先生吩咐的张二哥就带着木桶和热水来了。展昭看着在他房中进进出出,尽职尽责的张二哥,想着他是逃不掉了。
张二哥走后,展昭就关了门,屏风隔出了一个小小的沐浴间。展昭将油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找出一身换洗的里衣搭在屏风上,才从柜子里拿出先生给的药包。
浴桶上氤氲着水汽,蒸汽在睫毛上凝结出小小的水滴。
兰竹舌忝着嘴唇看着,艾玛,展大人这系要洗澡啊,这真的系要洗澡啊!!
“啊啊!”兰竹狼吼一阵,捧着一颗心等待着。
展昭试了试水温,有些烫手,也正是药性发挥的最佳水温。将药包拆开,展昭把一包药全都撒着热水里,搅了几下磨得粉碎的药末就都溶解在水里。空气中立马弥漫出铁木苏、三七各种伤药的味道。
轻叹了一声,展昭摘下官帽,放在放油灯的凳子上,然后就开始解他的官袍。
那夜受伤之后他奔波了一日,回府后中了先生的迷药睡到日上三竿,昨日算是整整休息了一日,加上今日他也才是受伤三日。伤口根本就不可能愈合,这个时候沾水,而且还加了先生特意调配的药粉……
展昭抿唇,将解下的官袍搭在屏风上,再然后便是里衣……
“里衣!抗忙!”被搭在屏风上的兰竹狼吼着,这令血脉贲张,活色生香的画面,必须得瞪大眼瞧仔细喽!
“衣带!”兰竹擦了一下嘴唇,继续盯着。
见展大人扯着衣带的手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兰竹急了:“大人,您快点啊,我!我等不及了!”兰竹叫着,恨不得扑上去为展大人宽衣解带。
展昭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这小小的浴间,他好像忘记拿浴巾了。于是快走两步,到外边拿了浴巾回来,这时展昭已经将里衣月兑了,浴巾搭在肩膀上,将换下来的里衣搭在了大红的官袍上。
“……”视线被遮住,兰竹一阵懊恼,哧溜一下滑到绣着蓝海云涛的袍子底部。
这时展大人正解着身上缠着的绷带,一圈圈解下来,最后就是涂着膏药的部分,黄褐色的膏药上还有血色的凝痂。再瞧瞧展大人身上的伤口,残留的褐色膏药下露出泛着红色的新肉,当然也不乏活动时又挣裂的伤口。
兰竹咽了一下口水,这精瘦的腰身,就连上面的伤痕都那么性.感。为他痛时又被这身材迷惑,真是痛并快乐着。
“嘿嘿,哈哈,解完绷带就是裤子了!裤子~~~~”
“!”
最后一点视线被白色的绷带掩盖,兰竹狂吼:“这!这怎么可以!”
到嘴的鸭子绝对不能让它飞了!兰竹小幅度的荡着展大人的官袍,条条绷带被荡出了迷人的曲线,也露出了被掩盖的真相:
官靴月兑了放在一旁,黄色的油灯闪烁着,照耀着那修剪的浑圆亮泽的脚趾,泛着琥珀光泽的修型的双脚踏着双木屐。长裤也月兑了,好像就搭在她身上。
如今展大人只穿着一条及膝的白色短裤,小腿上肌理分明,没有吓人的肌肉,却给人一种能踏破山河的感觉。
“最后一条~~”兰竹搓着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可就在展大人解那条短裤时,被荡开的绷带又回来了。
兰竹不死心的又轻轻荡起,没有活色生香的画面,兰竹对上一双黑沉如水的眸子……
“!”兰竹立即闭上眼睛,捏着一颗小心,心中不停地念着,“看不见,看不见,你看不见……”
展昭在解裤带的时候,正好看到被荡开的绷带下的官袍。他记得袍子底边都开线了,可是刚刚绷带飘开的瞬间,他分明看到那底边是完好无损的。
撩开绷带俯身查看,那些月兑线的地方竟然全都没了。看着完好无损的底边,展昭皱了一下眉头,转身月兑了短裤就进入浴桶之中。
展大人终于不看她了,兰竹高悬着的心平复下来,长舒一口气,兰竹又幽幽的荡开绷带。
暖黄的灯光中,水气缭绕的浴桶上,展大人的面颊被水汽蒸的微红,鼻尖一滴莹润的水珠怎么也不愿滑下,此时他正靠在桶边闭目养神。可是微抿的薄唇,表明他现在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
被打湿的乌发一两缕顺服的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蜂蜜一样亮泽的锁骨也透着微红,水珠在上面划过,留下的痕迹反射出绚丽的光彩。
兰竹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不停地吞咽着早就被她吞光的口水,巴巴的看着展大人肌肤上的水痕,那一定很解渴。
一不小心荡开绷带的幅度就大了些,还沉浸在美色之中的兰竹便得到一记凌厉的眼风,吓得她连忙钻到屏风的另一面。兰竹想着展大人的眼睛,苦着脸蹲在官袍的领口一动也不敢动。“完了这下一定被发现了。”
看了一眼飘荡的绷带,展昭又闭上了眼睛。现在他可以确定这官袍有问题,从巡街时官袍不安的抖动,到大人对官袍的注意,再到,他月兑衣服时被官袍荡开的绷带。
房间是密闭的,油灯都不曾晃一下,被绷带压住的官袍又怎么会动?他故意将官袍盖住,为的就是试探这官袍,它终于露出了马脚。
可是这官袍到底怎么回事,大人知道又为何会隐瞒他,还有那瓦盆……
“叩叩叩”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展昭的思路,他睁开眼睛问道:“谁呀?”
“公孙策”
三个字淡淡的从门外飘来,令屋中的一人一鬼一震。
兰竹被展大人睥睨了一眼,只觉得被他看了个光光,无所遁形。她的存在暴露了,不仅要受到包大人的惩罚,还有展大人一定会杀鬼灭口的。现在听到公孙先生敲门,兰竹恨不得再死一次!!
展昭听了,在浴桶里猛地坐直了身子,药水钻进扯开的伤口,痛的他一声闷哼。这疼痛令他想起,他正很听话的泡着药浴,心也定了下来。
“大人说展大人的官袍需要改制一下,所以让我来取,展大人方便吗?”公孙先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就像来自遥远的远方。
兰竹听了立即在衣服里吼道:“啊!不方便!一点也不!你不知道人家在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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