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舞蹈如柳丝欢快,冬梅明月残,轻声吟唱的是一曲震撼全场的《静夜》。♀
瞥若惊鸿之处皆是一片风采。
舞蹈似是百花齐放,旬旬慢慢,柔美风雅。
舞得淋漓尽致的我随着微笑看向崔季伦,由见他无比震惊的神情,还有那似水的笑意涓涓流淌在心房,微风一缕,我抛出长绣一个翻转跳跃着,台下皆是一片欢呼声。
薄纱飞舞,身姿袅娜,舞步轻快。
汤少笙站在高洋身边待命,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方月娘的指间,那芊芊素指拨弦优美,使得他着了迷一般无法移开视线。
而,崔裳霓却皱皱眉,看向我。
我回以笑容邪笑着回视,只剩下眉间一抹薄薄的寒冷。
拂袖而舞,舞姿温婉妩媚。
“这舞真是美呀——”
不知谁人的赞叹声撼动众人的心灵,冰冷的唇抖擞着,冬季的气候较冷,穿着一层薄纱真是被风刮的煞凉。
我盯着准备好的屏画,高高的挂在梁上,这该要用多大的气力解开那红色绸缎呢,无声的叹道。
安画城开始为我做铺垫,动作整齐、欢舞狂跳。
我瞥向高洋,当初炽热的心不知何时变得冰凉下来,他与我对视一眼,有意无意的看我,坐在尊贵龙椅上的他静静的欣赏着,我舞动双手,避开了他的视线,逐步回过神。♀
笙列瑟行齐奏,五音缠绵交错。
凤髻抛残,我旋舞一个翻身跳上搭好的手垫宛若鲤鱼跃龙门半弯起身子跃上高空借势一个翻转勾住花屏扎好的红色绸缎,用力一扯飘飘滑落。我揭开屏画,一幅娟秀的金童玉女流水般泻下花炮炸开漫天飞舞,以收扇的动作优雅从容顺利回到久违的地面,整个心脏突突跳动,方才的动作过于危险,稍有不慎怕是会坠下搞得骨头断裂。
舞蹈结束了,我们退到了屏风后,大臣纷纷赞扬,龙颜大悦,高洋赏赐了初棠阁一些大礼。
大臣们继续饮酒,高洋也迎合着一群大臣,君臣一片欢闹。
李祖娥心情大好,看着手边的药碗,用手抵了抵还是热乎的,遂端了过去,吹了吹热气。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看李祖娥就要碰到碗口,我咬着嘴巴子飞快跑上台阶,撞开几个拦截的侍卫,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碗,李祖娥抬头怪异的看着我,“大胆奴婢,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唇边,跳了那么刺激的舞都这么渴了,我盯着黑绿的药汤,声音颤抖道:“跳了这么久,真想尝一口呢。”
“皇后娘娘请恕罪,方才跳舞时,花炮炸开了一些碎屑掉进碗里对胎儿有一定影响,所以这碗药就由臣妾代劳吧。”说完,我仰头将碗里的药一口咕噜噜喝了下去,最后滴水不剩,只留了个空碗放在她面前,打了个嗝,眼睛斜向崔裳霓启唇道:“这药,真难喝!”
李祖娥惊呆了,“你”
我笑了笑,“奴婢也是关心娘娘,希望娘娘生的健康的龙子呢。”
听我这样一说,她神情好看了些,“下去吧。如兰再备一份药。”
“是。”
高洋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要做什么,既然皇后没有怪罪,我只好退下了。
当我走到崔裳霓身旁时,停下了脚步,我低头冷冷的盯了盯她,她不慌不乱从容淡定的看着我,睥睨道:“怎的?”
“娘娘就不怕遭天谴么?”
她一颤,震惊的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小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药碗里下了毒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呵呵,本宫见过的傻子太多了,竟不知你是那最傻的一个。”
“彼此彼此,用卑劣的手段祸害她人,你可不是最傻的,而是最狠毒的。”
“哼——”
我冷着煞白的脸,逐渐凑近她,弯起唇角:“我绝不会原谅那些为了权势不择手段扼杀无辜生命的人,你可以心狠手辣,但是别让我抓到证据,你下的是什么毒?”
“鸢尾毒入体,轻则五脏受损,重则一命呜呼,你不想牵连我父亲,还是赶紧离开吧!被发现了可”她沉声说来,惊住了。
此时,嗓子口似是被人勒住了一样,令人喘不过气来,我全身痉挛,寒战发热、眩晕,有些站不住脚,腿一软撞倒在一个正端着药的宫女身上,她惊呼一声倒在地上,药汁溅在我身上,滚烫滚烫的,我伏在地上撑着喘了喘气,全身像裂开了一样,锥心错骨,
崔裳霓蹲来,焦愁的表情都快哭了,我知道她这是在做戏却无力阻止,一阵一阵的痉挛让我无法动弹,喉咙处也发不出声音来,看见的事物都是一片漆黑的零星,迷糊了视线。
“九歌,你怎么了?”
“啊”我痛的低吟一声,伏在地上的双手不听使唤颤抖不停。
“九歌,你没事吧!”方月娘走了下来,扶住我。
嘴巴一张一合换着气,忽冷忽热的折腾的要死。
崔裳霓安抚着她:“九歌定是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我被她一气血液飙升,冲撞着胸口,一股腥味刺激着鼻腔,颦眉喷出一口血,眼前被红烟熏染,身体被抽干了气倒了下去。
一双手温柔的接住了我揽了去,熟悉的味道围绕在我身边。
崔裳霓的声音颇为惊讶,“父亲”
我恍惚睁开眼睛,睫毛战栗,对他露出了苍白的笑:“季伦”
“我带你去看御医。”
“好”
“陛下,臣有急事先行告退,扰了陛下的雅兴还望陛下宽恕!”崔季伦俯首道。
高洋抿紧唇,点头,“准。”
“谢陛下。”众人灼热的目光下,他将我打横抱起搂在怀里,前行的脚步有些凌乱。
他一定很担忧
我环住他靠在肩上,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你害怕了”
崔季伦的声音较为柔软,很是不安的感觉,“有点呢。”
我埋在他安心的颈窝,神经直跳,调戏道:“怎么就只有一点呢,我都快痛死了。”
他收紧双臂,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越发乌黑:“欠了你的,我会帮你讨回来,有我的一天,定不会让你如此委屈。”
那你可要比我晚死才行,没了你,谁会疼惜我呢
一念至此,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衣襟上,不知是因为痛成这样而落泪还是因为他的这席话让我产生依赖而落下,大片大片的血浸湿他的衣袍,我沉重喘着,心口一阵寒凉昏了过去。
你所有承诺,让我看破了现实的自我。若是崔裳霓因权势而生恨,那我便是那因生恨而贪恋的那个虚伪之人。
听到这番话为什么还要难过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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