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洋洋洒洒的轻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慵懒的起身,步伐缓慢的向女人的方向走去。♀
他嘴角微扬,笑得轻蔑又狂傲,两道长入鬓的剑眉,炯炯有神的眸散发着某种势在必得的自信,通傲的鼻梁彰显着他的贵气与桀骜不驯,伟岸又健硕的体魄彰显着男人独有的魅力。
感觉到有人的靠近,默凝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心下一急,碎玻璃扎进了手指中。
男人故意挡住了安以谦的视线,动作很轻。看着她的手指渗出了血,他缓然的半蹲子,一点点的靠近,将唇贴近她的耳畔。
默凝下意识的躲避,又尽量躲避着他的目光,身下的动作稍显狼狈。
男人却得寸进尺,长臂一伸,环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避无可避。
“小姐,贵姓?”他动作轻挑,舌忝弄着她的耳垂,语气轻柔,玩味十足。
如此的轻浮、挑逗,让她的脑海中徘徊着某天早上睁开眼,自己身边睡着个赤身luoti男人的情景。
默凝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某种热流肆意流窜,冲击着她的大脑,厌恶,一种极度厌恶感操控了她。♀
只见她怒目圆睁,似是一只刺猬,使出浑身的力气推了出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般恨意:“滚开!别碰我!”
男人防备不及,跌坐在地,就在这个倾斜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男人杯中的红酒洒了一地,杯子也应声落地,碎成两半。他脸庞戏弄的笑瞬间被错愕所代替,呆愣的坐在地面,深深的凝望着女人,忘记了说话,忘记了起身。
默凝迎头望去的一瞬就后悔了,然为时已晚。只见她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慌乱的转身,除了踉跄而逃,她再没有其他选择。
男人怔怔的看着默凝的背影,某种深埋心底的遗憾孕育而生。只见他麻利的起身,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等一等,今天再让你跑了,我就不是洛丹洋。”
这是什么情况,一直强忍着窝在沙发上当看客的安以谦坐不下去了。眼前玩世不恭的男人对待女人向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本事让他流露出如此认真又紧张的表情。
这事情有意思了,原来苏默凝要回避的不止是他安以谦。洛丹洋刚刚故意挡住他的视线,这回轮到他。
只见以谦几个健步来到丹洋身边,一双大手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臂,并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丹洋,对女人纠缠不清,不像你个性。”他笑的满脸从容又温柔。
“安以谦,我今天必须知道她是谁,跟她说清楚,你给我起开。”
洛丹洋粗鲁的推了好友一把,奈何,安以谦早有准备,如同一堵墙般纹丝未动,更让他没有动弹的余地。
苏默凝为何在这种地方工作,以谦有的是机会问清楚,不急于一时,到是眼前的小子,他有个预感,今天不阻止他,他会后悔。
房间中的第三个男人,眸中透着少许的冷意,看着两个好友为一个女人竞相角逐。
他微蹙了蹙双眉,一个服务生而已,能有多特别,能引起两个豪门贵公子的骚动。
五年来,他玩儿的女人也不少,既然今天两个好友的兴致如此不错,他也不妨凑凑热闹。就当是场游戏,最晚入场的他,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何魅力。
乐巢的门前,默凝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单手按住扑通扑通跳动的胸口,呼呼喘气。
刚刚的事情太刺激了,她需要平静一下。临转弯的时候,安以谦似乎帮忙拦住了那个叫洛丹洋的男人,让她安心。但想起房中某人,她的眸子黯淡了下去,心疼的窒息,泪水就这么无法控制的滚了下来。
“小姐,你没什么吧?”偏冷更沉稳的声音,陌生又熟悉,她的心不由一暖,却也想不起这声音她什么时候听过。
默凝还来不及反应,一张面纸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她纤细的手接了过来,唇边弯着没落的笑,抬起灰暗的眸,望了过去。
四目相交的一瞬,她半张着口,目瞪口呆,那句谢谢卡在喉咙,在说不出口。她竟然没认出他的声音。
五年了,日煎夜熬,她幻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画面,可真正来到的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立刻被车撞死。
小麦色的肤色,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比起五年前高深莫测了很多;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这个男人与五年前比少了份阳光青涩,多了份成熟内敛,然五官的搭配,依然帅到极致,帅到无法形容。
他的唇边荡起一抹浅笑,温柔的如同五年前一样迷人,让人移不开眼,却怎么看都带着强颜欢笑的味道。可惜,当他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伪装的温柔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这一刻,默凝下意识的踉跄倒退,身心颤抖的厉害,无尽的哀伤孕育而出。她受不了了,原来不用说话,他冰冷的眼光就可以将她的心粉碎的七零八落。
默凝猛然转身,落荒而逃,然,下一秒,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
洛丹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乐巢的大门飞奔出来,迎着默凝的方向跑了过来。
“小姐,别走。”他宽厚的大手牢牢按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着,眸中一片深情与期许。
“你还想怎样?”一股冲动、激愤的热流充斥着默凝的身心,只见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摆月兑他,不由得倒退数步。
洛丹洋又岂肯罢休,几步冲到她身前,再次拉住她的胳膊,诚恳又温柔的说着:“我找了你五年了,起码,今天,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种锥心刺骨的痛,一段不堪的记忆,让默凝的理智全无。眼前的男人很帅,对于她来说却很刺眼,越看越觉得羞耻。只见她抬起手来便是一巴掌,甩给他一记响亮火辣的耳光。
“混蛋!这辈子,我都不要再看到你。五年了,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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