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哥哥你觉得张四这个人为人如何?”晚膳过后赫连雪静回到房内不经意间问道。
“此人行事缜密,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墨流光望向赫连雪静说道,“静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依她的性子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起一个人。
“没……”赫连雪静思忖片刻,内心也不断的挣扎,她怕若是她将那绣绢拿出,若是没有问题,流光哥哥会觉得她善妒。若她不将那绣绢拿出,就怕张茹茴真的是凶手。“我……”察觉到赫连雪静的挣扎,墨流光站起身拉住她的手,“静儿但说无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赫连雪静考虑再三,最终从袖中拿出那依旧充满淡淡香气的绣绢,递给墨流光。
“这……”墨流光伸手接过,揣摩不出她的意思。“静儿,你给我这手帕是何意啊?”墨流光看了看手中的绣绢,又抬头望向赫连雪静。
“流光哥哥觉得这绣绢上面的气味可熟悉?”赫连雪静问道,看着墨流光将绣绢放到鼻下轻嗅,继而那神色变的明了。他看出来了,赫连雪静眸中闪过一丝伤意,原来他竟对她熟悉至此。墨流光仰起头,“是她?你是想告诉我凶手就是张茹茴?”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提高。
“对,我就是想告诉你,怎么?你心疼了是吗?”赫连雪静看到墨流光的神色心中一堵,赌气说道,“现在我指正你爱的人是杀人凶手,你生气了是不是?”她问道,笑着问道,那笑中充满了凄凉。
“静儿,你胡说什么?”墨流光问道,试着走近。
“她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吗?”赫连雪静的话让墨流光顿住了前进的脚步,“你胡说什么?”神色慌张的说道,视线瞥向别处。
“我胡说,流光哥哥莫非是忘了,每当你心虚的时候说话从来不看我的眼睛。”赫连雪静忍住眸中的泪,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哭,可那泪依旧蔓延了双眼。
“静儿。”墨流光轻喃。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张茹茴确实怀过他的孩子……“静儿,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墨流光欲要试着解释道。
“不要说了,流光哥哥,或许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而我只不过是横在你们之间的绊脚石罢了。”转身跑出门外,她不想在他面前变得卑微,变得渺小。
……
“茹茴,我给你端了点雪梨汤来,你快些尝尝吧。”如沫推开张茹茴的房门将那雪梨汤放到桌上,说道。
张茹茴抬头望向如沫,莫非她知道自己便是翎了?不然怎会拿着雪梨汤来?雪梨汤是翎最爱喝的。想了片刻,随即笑道,“真的吗?真是谢谢你了,如沫。”茹茴走到桌前,伸手端过那雪梨汤,那铺面而来的梨香却让她皱了眉,茹茴有些为难的看向如沫,“如沫,实在不好意思,这汤的味道我实在是闻不惯。”茹茴将那满碗的雪梨汤放下,一脸厌恶的说道。
“哦哦,我以为你也喜欢喝呢,我最喜欢喝这个了。”如沫说道,眸中有些歉意。
“是吗,那你快些喝了吧。”茹茴将那满碗的雪梨汤推到如沫面前,“你快些喝了吧。”
“不了,我拿回去给莫琰好了,莫琰肯定爱喝。”说着端着碗便要走去,“啊……”不知怎的,如沫身子突然倾斜,就像是一股力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那雪梨汤如数的倒在了身旁的茹茴身上。
“啊……对不起,茹茴,我不是故意的。”如沫手忙脚乱的帮茹茴擦拭着身上的汤渍,口口声声的说着对不起。茹茴掩去眸中的不耐,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你快回去吧。”
“不要,是我做错了事,你快些月兑下这衣衫我帮你清洗下吧。”如沫说道。
“不用了,没事的,一件衣服而已。”茹茴推辞,将那不耐逼回眸中。
“一定要的,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求求你,茹茴,就让我给你洗吧。”如沫死拽着茹茴不放手,见状,茹茴只好点头,“好吧,你等我,我先换下衣服来。”只因都是女子茹茴并没有任何避讳,慢慢退下自己早已湿透的外衫丢给如沫,而如沫也恰巧看到了茹茴肩膀上的伤痕,她身上有伤痕,那她会是翎吗?“我先回去了。”她说道,慌忙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