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里有写给您的一封信。”一个丫鬟扮相的女子将那及其密封的信件交到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子手中,只见那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月兑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女敕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女子看向丫鬟手中的信函看着重视程度也知道这心中内容的重要性。“这是谁送来的?”女子伸手接过问道。
“回娘娘,奴婢也不知,这信是一只鹰衔着而来,奴婢取完信后那鹰便消失不见了。奴婢办事不利还望娘娘责罚。”那奴婢慌忙跪下说道。
“起来吧,对方显然是不想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那女子边说着边打开信封,看着信中的内容眉头越来越紧蹙,“取火盆来。”待火盆取来之际那白衣女子将那信放到燃燃的火中直到烧成灰烬方才熄灭,“退下吧。”白衣女子扶着额头说道,伏羲琴,她是该说那女子笨呢还是过分聪明呢?南天门是吗?看来是该好好认识下这让沐琰上仙为之倾倒的女子的时候了。白衣女子片刻间消失在寝宫内。
南天门处,一袭红衣的女子伫立,绾沫认得出这便是方才与那男子斗嘴的红衣女子,只是她不明白她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她的眸中全是悲伤,她似乎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并没有感到任何吃惊,“王母娘娘果然守时。”她说道。王母娘娘,那个白衣女子竟然是王母娘娘,那这红衣女子到底是谁?红衣女子笑着说道,“我今日来并不是代表赤炎而来,我只是想站在一个魔界子民的角度上与神界的王母娘娘谈判。”赤炎,她在说炎哥哥,她认识炎哥哥吗?
“谈判?”白衣女子嗤笑,“不知绾沫姑娘是要那什么与我谈判?伏羲琴?”绾沫惊骇的睁大双眼,绾沫,那红衣女子竟然也叫做绾沫。
“娘娘大可放心,天界要寻找神器的事情绝不会从我的口中向魔界泄露半句。”红衣绾沫说道,她知道白衣女子对她的话不会全信。
“绾沫姑娘怎么那么认定我会相信你?”白衣女子反问道,其实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代表她愿意相信红衣绾沫了。
“王母娘娘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你想要伏羲琴,伏羲琴现在就在我手上。”
“那就请绾沫姑娘说出你的条件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谁都懂,倘若绾沫提出的要求是放过魔界的话那只能说绾沫她太天真了,这个要求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王母娘娘大可放心,我不会提让神界放过魔界这种无理的要求,要知道若是真打起来,神界未必能赢得了魔界。怎么样?王母娘娘可愿意与我谈判?”
“既然绾沫姑娘输得起,我没到底输不起,说吧,你要的是什么?”白衣女子直接开口说道。
“我要你帮我保住赤炎,神魔大战我不在乎结果,我只要赤炎活着就好,帮我保住他。”
“绾沫姑娘似乎找错了人,战场上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了的。”
“不,娘娘不能决定,但玉帝可以,这伏羲琴算是绾沫的谢礼。”红衣绾沫将那伏羲琴变幻而出,“或许王母娘娘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傻,但是倘若你是我,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
“为什么相信我?”
“赤炎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以不顾及他人的生死,但是赤炎我一定要救。”
……
黑暗里,绾沫睁开双眼,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滴泪水沿着眼角而下,沐琰,是她亲手杀死了她最爱的男人。
“你醒了。”黑暗里那充满蛊惑力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房里大亮,绾沫看着桌前端坐的赤炎,“沐琰呢?”她坐起身走下床冷冷的问道。
“难道你不记得了,是你亲手杀死了沐琰,现在你到来问我。”赤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绾沫问道,泪水再次沿着脸颊落下,“你为什么要害死沐琰?为什么?”她高声嘶喊道,将桌上的酒杯用胳膊全数扫落到地,“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绾沫赤着脚瓷器碎片割伤了她的脚,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此时任何的痛都赶不上她心里的痛,她蹲来紧紧地抱住自己,无声的泪落下,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赤炎蹲,右手紧紧地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望着自己,“你可不要忘了,是你亲手杀死的沐琰,而不是我。”
绾沫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他禁箍着自己下巴的手,“啪……”一巴掌甩在赤炎的侧脸上,不期然他没有防备,因此并没有闪躲,任由那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颊,他微微侧脸,力气不小嘛,就在此时跟随他千年的面具落了下来,露出那绝世的容颜,只是那容颜竟然同沐琰如出一辙,只是少了那眉间的鲜红血莲,“你……”绾沫吃惊的望着眼前自己熟识多年的男子的面容,她在这十年里也曾见过他的面容,她记得见到他的面容时明明不是此番面貌,可是如今……
“你很吃惊本座的容貌对不对?你现在一定在想本尊的容貌为何跟沐琰如出一辙?对不对?”赤炎用手指着自己的绝世容颜问道,可是他的眸中根本没有什么自豪,有的只是厌恶,他似乎对自己的容颜充满了厌恶,相识千年,赤炎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自称本尊,而这次……绾沫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或许是因为同样的面容,绾沫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可知本尊对这幅容颜充满了厌恶,现在你知道本尊为何常年带着那面具了吗?就是因为这该死的面容让本尊不得不常年带着这面具。”赤炎将那面具握在手中五指用力将它碾碎。
“赤炎,你跟沐琰是……兄弟?”绾沫大胆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真的跟沐琰是兄弟吗?那为何一个是魔界至尊,而另一个会是天界天神。
“兄弟?”赤炎嘲讽似的大笑,“你可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赤炎轻声问道,那声音中的轻柔让绾沫放下了所有的心防,“是什么?”她问道。
“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与那沐琰是兄弟。”他冷言道,察觉到绾沫厌恶的眼光,他笑着说道,“不要用这种看仇人的眼光看我,你要知道沐琰可不是被我杀死的。”赤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沐琰是被绾沫所杀的事实。
“对,你说的没错,沐琰是被我害死的。现在你称心了?”绾沫嘲讽似得问道,如今她嘲讽的何尝没有自己?沐琰就死在她的手里,她怨得了谁?
“称心?绾沫,我们可是相识千年,你以为这样本座便可以释怀了吗?”赤炎冷声问道,称心?可笑,沐琰亏欠他的岂是一死便可以化解的?“既然你如此爱沐琰,那自然是愿意替他偿还我吧。”赤炎低声说道,抬头望向绾沫,眸中满是冷血,还有一种……别样情愫。
“你要干什么?”绾沫看着赤炎越来越靠近的身体,惊呼道。
“我干什么?自然是让你偿还沐琰愧对我的一切。”赤炎长袖一挥,绾沫便晕倒在他的怀里,赤炎抱起她向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