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出这个内奸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林夕又没有透视眼,她怎能知道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又如何能知道谁是这个罪魁祸首呢?
既然自己承诺在三天之内找出,那就一定要说道做的。舒悫鹉琻
于是,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了小峰的房间。
“夫人,你这深更半夜的,来到我这里,若是被城主知道了,他非扒下我的一层皮不可。”
小峰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穿好披着的外衣,苦着脸说道。
“小峰,你明明是黑衣使者,却骗了我那我久,这笔帐我还没有和你算呢!”
“唉呀呀,夕姐姐,你不会连这还和我计较吧!”
林夕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现在又叫我夕姐姐了,刚才不还称呼我为夫人么,这么快就套近乎了?”
“夕姐姐,你呀就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别人都没注意到的事情,你却深究的那么仔细,如果美儿姐姐也像你一样,那么她···”说到这里,小峰说不下去了,虽然江美儿死的时候,他远在昌乐,但是,他可是黑衣使者,信息都是他们传达的,他哪里有消息不灵通之说!
提到江美儿,林夕心里也倏的一痛,但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除了好好的活下去之外,还能如何?
另外,如果这次能够找到内奸,或许顺藤模瓜,还能找到杀害江美儿的凶手呢!
因为,林夕觉得这次仅凭赵简王一人之力,是不容易办到在两天之内就毁了杜翔那么多势力的,汉王和赵简王是亲兄弟,汉王的野心更大,如果一切有他在背后指使,那么,这一切也就很好解释了。还有,对于汉王来说,现在的太子朱瞻基是除了当今皇上之外的最大的威胁,如果是他派人刺杀的朱瞻基,一切也就更加明了了。
想到这里,林夕抖了抖精神,说道:“小峰,你先别悲伤了,如果你认为你的美儿姐姐死的很无辜的话,你就更应该仔细的听我接下来的话。”
小峰疑惑的看着林夕。
林夕眼中充满了希冀的说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就能够找到那天害死七姐姐的此刻。”
小峰来了精神。
这一夜,不仅滁州城里有人未眠,皇城内,同样有人在筹划着重要的事情。
那位处在暗处的殿下今日有些不高兴了。
他坐在那里,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是锦华,另一个是余成。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锦华的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她有些忍不住了,磕磕巴巴的说道:“殿,殿下,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去劝皇上,可是,可是,我们人微言轻,哪里能劝动皇上呢?”
余成见锦华都说话了,他也就说了吧,“殿下,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是今日晚饭的时候了,这段时间杜翔让手下们看的太紧,千喜不敢传信,怕暴露自己,趁着发丧的时候,才敢把信送了出来。所以,所以属下斗胆说一句,这件事情您不应该怪罪我的。”
余成就是直性子,他能忍这么久没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刚才锦华说话,这位殿下没反应,余成说完之后,他乐了。
“余成啊余成,你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么?”殿下问道。
余成很想点头,但旁边的姝梅从背后掐了一下他,他没敢点这个头。
如果他敢点头,恐怕他的脑袋就快保不住了。
“上次在兰溪,你不是说你准备的很周全么,为什么到最后,我们的人伤亡那么惨重?我为了保你性命而把你贬到了边塞去守关卡,如果不把你派到边远的地方,父皇或许不会拿你如何,但是,你觉得汉王能放过你?你可是见过他的真面目的。”
那天余成在岸上保护太子,与刺客们打斗时,他无意间拽掉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纱,而这个人,就是汉王朱高煦。
平常派人去刺杀,主谋者哪里会出现了,但这个汉王真是胆大,竟然敢直接装扮成刺客,他是觉得他此次志在必得么?
如果没有林夕的“搅局”,他或许真的得逞了,
可惜,这次他以失败而告终,狼狈的逃了回去,然后,他转移了目标。
这位殿下的身份应该不言而喻了,他就是当今的太子——朱瞻基。
“我知道,把你从一等侍卫降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守边塞的最普通的士兵,你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一有机会,就把你调了回来,虽然还未恢复你的级别,但只要你肯努力,就还是有希望的,可是,你做的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听太子这么一说,余成那本来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他当时被贬,就好似忽然从云端摔到了地面,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的,这次,虽然把他调回,但是,职位大大不如从前,他心里也是很不满的,刚调回的这几天做事,的确有点散漫,晚饭的时候接到的密信,那时他刚要吃饭,想了想,应该没那么着急,于是,便吃罢了晚饭,又执行完巡逻任务后,才去密室把信交给朱瞻基。
朱瞻基已经从齐泠那里接到了飞鸽传书,得知密信已经到了,可是,一直等到亥时,也不见余成前来送信,他能不生气么!
这个属下,有勇无谋,还有点自作主张,是该更好的管教管教,杀杀他的锐气了!
锦华和余成,那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锦华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平常皇上的日常起居,都由她来打点,所以,皇上的许多事情,她都知道。
这次,皇上朱高炽要把京师迁回南京,他召集了三朝元老夏原吉和几个重要官员商议此事,这几位官员们都同意这种做法,他们说此举可以减少国内东南部的负担,让朝廷减少开销。
朱高炽曾经在南京担任过监国,对南京有种很独特的感情,所以,当他的建议和几位重要官员的想法不谋而合时,这个提议便变成了行动,他立即命得力的属下去督办此事。
锦华把消息传给朱瞻基的时候并不晚,可是,朱瞻基听过后,十分生气,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锦华,但是,他的气,没处发泄,于是,他一言不发,锦华以为她做错了什么,就心惊胆战的跪在了那里。
恰巧此时余成来送密信,两者本来毫无关系的事情加在了一起,他的脸冷的如同千年的冰块一般,虽然谁也看不见,但是属下们能感受到他那种摄人的气息,冷的有点吓人。
朱瞻基和他的爷爷也就是成祖朱棣很像的,他对北平情有独钟,父皇要把京师挪地方,也没有与他商议,做这种大举动不与他知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此之前,皇爷爷朱棣一直是让他负责与国外的交涉的,父皇一登基,未与他商议,也没提前和他说一声,就把郑和预定的海上远航计划取消了,同时取消了边境的茶、马贸易,并停派去云南和交趾(安南)的采办黄金和珍珠的使团。
这样一来,朱瞻基简直就成了一位花瓶太子,根本就没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了。
朱瞻基在许多事情上,都对他的父皇不满。其中包括处理他的两位皇叔的问题上。
从前,明明是赵简王下的毒,意图谋害成祖朱棣和当时的太子朱高炽,朱高炽却一口咬定不是赵简王所为,在成祖朱棣面前百般求情,才使得朱高燧被安排到了彰德府就藩。
二汉王朱高煦,就凭他招兵买马,那么明显的举动,成祖朱棣都有所察觉了,朱高炽还一个劲儿的替他说好话,最终给他安排到了济南府下的乐安州就藩。
抓住他这两位叔父的罪证,都是朱瞻基的功劳,可他的父皇朱高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功劳给抹杀了。
在朱高炽登基以来,更是不停的赏赐这两位王爷,朱瞻基很是不理解,难道父皇就没看出他这两位叔父的狼子野心?
他气啊!
当气没处发的时候,谁离他最近,谁就倒霉。
余成还不知情的往枪口上撞,那绝对是自讨苦吃。
“好了,余成,听说这段时间边塞有点不安宁,你继续回边塞吧!如果你能立下战功,成为一名将军,也未尝不可。”
“啊?”
朱瞻基可不想再理这位“莽汉”了,他对锦华说道:“你继续回去好好服侍父皇吧!你不用在他那里多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是,锦华遵命。”
锦华
听力朱瞻基这么一说,心里敞亮了许多,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好险啊!
如果殿下在气头上,不分青红皂白,那么她都有可能被罚去刷马桶的。
锦华和余成两人一同离开了密室,出来后,余成立即抱怨道:“锦华,我为什么又被贬到边塞去啦?殿下怎么就不信任我呢?”
锦华摇了摇头,“余成,你若再继续这样想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回京城,更别想做回你的一品带刀侍卫了。”
“锦华,你可别吓我。”余成惊讶道。
锦华无奈的说道:“我这真不是吓你,你呀,赶紧跟人家齐泠好好学学吧!他跟着太子可没你时间久,但是,你看现在,他多受太子重视!”
齐泠撇撇嘴说道:“让我和一个小太监学,你没弄错吧?”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不对牛弹琴了,皇上那边我得赶紧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反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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