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早已把自己和肖橦的事告诉了邬兰,平日里她们两个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真正的闺中密友。♀所以苏沐然见到邬兰很高兴,连日来,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邬兰告诉沐然,是她爹找到邬兰,让她有空的时候过来陪沐然聊聊天,顺便再劝劝沐然,让她断掉和老师肖橦的来往,听她爹的话,嫁给那个军阀。
沐然听说后,冷眼瞪着邬兰:“我还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没想到你是我爹派来的说客。如果这样的话,我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邬兰跑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看守好像也没注意她们两个女生说悄悄话。邬兰低声说道:“沐然,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那么做呢。我要是不答应你爹,能进来和你说话吗?”
沐然这才反应过来,拉着邬兰的手说道:“那太好了,这几天我可憋坏了。”
邬兰笑道:“你先别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苏沐然一眼就看到信封上的字迹,写着沐然亲启,那字迹她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肖橦的。
沐然上前一把就抢,邬兰把手往回一撤,沐然抢了个空。邬兰哈哈一笑:“这回,还撵我走吗?”
苏沐然急的扑上去,和邬兰抱在一起,抢来抢去,屋子里发出少女没有顾忌的爽朗的笑声。♀这个情况,很快就传到了苏秉义的耳朵里,他听说许久没见笑容的女儿终于笑了,他自己也很欣慰,心想让邬兰过来算是对了。
屋子里邬兰笑着把信往沐然手里一递:“给你吧,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沐然拿过信封,拆开来从头到尾连看了两遍,仍舍不得放下。其实信中无非就是诉说一下连日来的相思之情,让沐然自己好好保重,他一直记挂着她。饶是如此,也让沐然激动万分,情难自禁。
邬兰看在眼里,对沐然说道:“沐然,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我把要来看你的消息告诉肖老师了,肖老师特意求我给你们传递信息。怎么样?你要怎么谢我啊?”
苏沐然听了一把抓住邬兰的手:“好邬兰,等我能出去了,一定好好谢谢你。”
“好啦,我都答应肖老师了,不如你写封回信吧,我带回去给肖老师。”邬兰笑道。
“好,我现在就写。”
沐然很快写好了一封回信,交给了邬兰。就这样,邬兰充当了两个人的鸿雁,两个人通过书信传情,以解相思之情。
随着苏秉义定下的军阀来迎娶沐然的日期的临近,苏沐然和肖橦两个人也定下了私奔的计划。两个人通过书信,感情却进一步加深,肖橦也愿意放下一切带着沐然远走他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就在距离私奔的日子还有两天的时候。邬兰带来了肖橦的信,信上肖橦说自己的母亲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而他却没钱给母亲看病。看了信,沐然也很着急,她把自己的首饰拿出大半,还有平日里自己的私房钱通通交给邬兰,让她带给肖橦,并写了一封信,让他专心给母亲看病,私奔的日期往后拖一拖,等母亲的病好了再说。
在这之后的很多天,肖橦不再有信来,而出嫁的日期却一天天地临近。沐然心急如焚,知道肖橦一定是在医院照顾生病的母亲。终于有一天,邬兰来了,并且带来了肖橦的信。信中说母亲已经康复出院,但是为了母亲以后的生活,他想跟沐然再借些钱留给母亲。同时信中定好了私奔的日期和计划,要她在两天后跑出去到车站汇合,一起乘车逃离。
沐然把剩下的所有财产和首饰收拾起来全部交给了邬兰,同时写了回信,信中嗔怪他这个时候还跟她说借钱,两个人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两天过去了,约定的日子终于来了。
在沐然被关的日子里,沐然都没有想要逃跑,无论是苏秉义,还是看守沐然的下人,都放松了警惕,对沐然的看守也不像之前的那么严了,甚至可以让沐然在院子里散散步。
这天夜里,苏沐然没带任何包裹,只在身边带着一把匕首防身。这匕首是她让邬兰带来准备在出嫁那天以死相威胁苏秉义的,一直也没用上。她借口出去散步,骗开了房门,又借口去厕所,翻墙逃了出去。沐然本来就是一个不守陈规的姑娘,小的时候翻墙上树都干过,所以院墙对她来说不是阻碍。
沐然逃出了家门,趁着夜色,往车站的方向飞跑。
这个初堕爱河的女孩子,带着美好的憧憬和对未来新生活的无限期盼,去和她心爱的人见面,心里无比地激动。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见到爱人的时候需要怎么做,先来个热烈的拥抱,再献上一个热吻,之后和他携手踏上通往幸福的列车。
地点相约在车站的钟楼之下,可是苏沐然到了那里,却不见肖橦的踪影。
沐然自己安慰自己:“也许是肖橦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也许是他的母亲临时有了别的情况,也许……他一定会来的。”
沐然在那里等的辛苦,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车已经越来越少了,车站里的人也越来越少,显得愈加地冷清和萧条。沐然知道,此时还剩最后一班火车,通往哪里不知道,但是如果肖橦还不来,他们将错过今天的火车。那样的话,她父亲肯定会动用全部力量把她抓回去的,她再想逃出来,将比登天还难。等待她的将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苏沐然正在钟楼下翘首以盼,却突然觉得后脑一痛,眼前一黑,自己就失去了知觉。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被关在一个黑屋里。她跑去推门,门已经锁上了,她情绪激动,一定是父亲发现了她,派人把她抓了回来。她开始疯狂地砸门,砸得手都疼了,可是却没人理她。
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家具,她无助地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从门外进来十几个壮硕的男人。那些男人从装扮上就看的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应该是出自富商之家。而且每个人的眼里都色眯眯地盯着沐然,垂涎三尺的样子让沐然看得直恶心。
沐然站起来,厉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爹呢,我要见我爹。”
为首的一个人,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道刀疤,长相甚是凶恶。他往前走了一步,狞笑着说道:“姑娘,想见你爹,可以。不过得先让我们哥儿几个快活完了的。”说着,身后的那些打手同时发出一阵****的笑声。
那人往前一窜,就要扑向苏沐然。沐然猛地拔出了匕首,抵在脖子上,厉声喊道:“你们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自杀!”
沐然此时忘记了恐惧,眼睛血红,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和贞操,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沐然的样子显然吓住了那帮人,他们停在原地,没敢在往前走。
为首的那个人****刚起,也不想让到手的好事白白溜走。他不断安抚着沐然:“别激动,姑娘。有话好好说……”说着,他慢慢往前挪动。
“别过来!”苏沐然厉声喝道,同时手上加劲,匕首已经点进了她的粉颈,一股鲜红的血流了下来,顺着匕首滴到了地上。
为首的那富家子弟显然没料到苏沐然如此刚烈,愣在了当场。
苏沐然问道:“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要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