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河清和雀儿三言两语、把那老者说的无地自容。
一个指桑骂槐、明里说是在教训这女娃子,暗地里却是嘲讽自己卖乖!另一个更是可恨,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二人不曾见过、却一味追问在哪里招惹过自己?这不是逼着自己认错!那老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当地,半天说不一句话来。
冯河清见这老者尴尬,心下欢喜,打圆场道;大爷不必动怒,我这妹妹从小调皮,在家里又娇生惯养,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才敢惹您不高兴,你老看我小子薄面、不要与这小女孩一般见识。
那老者摇摇头、叹声气道;我老头子怎是那般小气之人?就算这女娃子在哪里招惹过我?我老头子也犯不上与一女娃子较劲,我老头子只是恨这这般世道罢了!军警本属百姓的保护神,怎能为虎作伥、坑害穷人?沦为权贵的家丁!那老者说着看了雀儿一眼。
雀儿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老者、是见刚才那帮军警对自己唯命是从,这才不喜自己,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冯河清笑道;大爷这般想却错了,我这妹子心地单纯、怎会带着军警去欺负穷人?何况这帮军警也不是什么家丁?只是兰雅妹妹、请来寻找白雪儿同学的救兵罢了!
那老者道;你这小子存心捣乱,谁说她带着军警去欺负穷人了,我老头子只是不忍、好好的国之利器、怎就沦为一些权贵的走狗!
这时雀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辩解道;你这大爷好不讲道理,左一个权贵、右一个权贵,什么家丁、又是什么走狗?好似兰雅是什么无恶不作之人一般?
冯河清见兰雅动怒,生怕与这老者闹翻,赶忙转移话题道;起个大早、赶个大晚,本想早点赶回上海去,可你二人这般只顾吵闹、什么时候能赶回上海?你二人到也无所谓、只可怜我的手臂,冯河清说着装作痛苦的模样、用另一只手、抚模了一下被白雪儿咬伤的臂膀。
雀儿本想再说些什么?见分冯河清神色痛苦、紧紧搂抱着自己受伤的臂膀,心里自责道;何清哥哥手臂受伤、急需看医生,我却在这里与这老者吵闹的不可开交,实是不该!想到这里、雀儿不再理会那老者,侧过身来、自责道;都怪兰雅一时糊涂,才与这大爷争吵,不想气昏了头,忘记何清哥哥还带伤、要去看医生。
那老者听了,心里暗骂道;这小子有哪里好?怎女孩子都这般死心塌地相随?
冯河清什么人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雀儿与自己自责道歉,那老者也不再言语,知道自己这苦肉计已演成功。把雀儿带上前来,与那老者道;我这妹子不懂事,望大爷不要见怪。
那老者只是看了雀儿一眼,没有言语。
雀儿见那老者还是不理睬自己,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道;为老不尊,要不是何清哥哥非要与你一路,谁稀罕与你说话?雀儿说完瞪了那老者一眼。扭头与冯河清道;何清哥哥这大爷不喜与兰雅说话,我看还是咱俩一路回上海吧!
冯河清道;这样也好,别你俩到路上再吵闹起来,到让我好生难为情!冯河清话还没说完,就听的那老者叫道;你这小子还有完没完,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就是要我老头子、别再为难这小丫头片子。
雀儿趁机道;本姑娘有名有性,性柳名兰雅,什么小丫头片子?难听死了。
那老者愣了一下,问道;你性柳?
兰雅没好气的道;性柳又怎么了?不会性柳也会遭你老人家生气吧?
冯河清见兰雅没好气的、对那老者一顿抢白,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正要为兰雅打个圆场。
只见那老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温言的又道;你这小丫头得理不饶人,还真有柳家的风范。
那老者说完、又试探的问道;你家住上海法租界、父亲名叫柳彦,我老头子说的可对?
兰雅见这老者说的甚是,不由心里害怕害怕起来,紧紧拉着冯河清臂膀,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回道;是又怎样?
冯河清也听这老者问出这般话来,又见兰雅妹妹恐惧害怕、赶忙往前一步,侧移了一小步把兰雅当在了身后,双眼死死盯住这老者,口里却道;大爷有话好说,不要动怒。那老者见冯河清双眼有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嘴上虽来讨好自己,只这姿态也太过明显、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这小子一个‘不好’就会暴起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