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将我往铺板上一按、然后说:“别乱来了,我去看看。♀+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刚走一步、陈章华扭过头来、用手指着我说:“刚才、如果不是有罗教与刘干警为你打了招呼在前,号里的人有所顾忌的话,你会为你刚才的嚣张付出惨重的代价。”陈章华说完、就匆匆去了风坪。
另外一个拉我进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到陈章华走后,说:“你太大胆了,好在有干警罩着、他们不敢乱来,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柱子他妈的、仗着自己拳头硬,在号里一向骄横。这次终于来了你、可以吃定他,看他以后还敢嚣张不。打得真痛快、过瘾!你别出去,当心他们那几个家伙突然群起而攻你。♀我也去看看那龟儿子什么情况了。”说完、小伙子拍了我的肩头一下,笑了笑后、走了。
看到他俩走后,我才感觉左胸有些发胀、很痛。右手的手腕与手指关节的交接处、因为与柱子的拳头相碰了,现在松懈下来、也有发热、发胀的感觉。我连忙伸出左手按捏着右手。
按捏了好一阵,才感觉右手的手指灵活了一点。感觉手指灵活了一些后,我伸手按住有些肿痛的左胸、按揉起来。按了一阵、解开衣服一看,已红肿的一大块在发热、发痛。
我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受了伤,只看了一眼就将衣服拉下来了。但拉衣服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一点,被站在风门口的唐永强发现了。
唐永强拖着铁链、慢慢地踱到我身边,关切地问:“哥、你受伤了。♀柱子的拳头太硬了,他每天都要对着墙壁打上两百拳、他的拳头都起茧了……”
从唐永强的阐述中、我知道柱子是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在社会上就经常打沙袋练拳、好斗。这次因为帮一个朋友了难,将对方一个人打破了脾脏,以故意伤害罪判了九年。柱子家境贫寒,在看守所吃不跑、就经常凭拳头抢吃抢喝。在这号里、连老大陈章华都对他有些忌惮。在我与柱子开战时、唐永强一直在担心。
就在唐永强述说时,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来了。他一到我面前、就嘿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我用讨厌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乖乖、看上去挺斯文的,打起来到是够快、够狠,是一块好料子。小家伙行啊,终于来了个柱子的克星!嘿嘿。”说完、阴阳怪调地笑了两声后、五十来岁的雪轩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冷哼了一声,说:“这场打斗、你功不可没,没有你的怂恿、也许就打不起来。”
雪轩干咳了一声,然后摇头晃脑地讲,在看守所也好、在监狱也罢,是暴力与智慧密集度最高的地方。可谓是人才济济!大浪淘沙该淘汰的一定会淘汰。说到这里、雪轩用手一指风坪外,接着说:他柱子在这个号里已快三个月了,三个月来、他抢吃抢喝、横行霸道够了,该他退下舞台了。雪轩一边说、一边挨着我坐下。
我站了起来,扶着唐永强说:“唐哥、去面前坐吧。”
雪轩一下拉住我说:“兄弟不给面子,我雪轩在看守所、监狱、几进几出的,看得多、见得广,看得起你是条汉子、才来与你聊聊。”
我冷哼了一声、回敬他:“我不喜欢与你这类人聊。”说完、我昂起头看着他。
他吁吁了两声、正准备说话,唐永强开口了、说:“雪轩、你是个人精,是一个在看守所、监狱几进几出的老油条。希望你肚子里少放一点坏水出来,少打我这个兄弟的歪主意……”
雪轩不待唐永强继续说下去、抢过话说,他绝对不会打我什么歪主意,只是欣赏我的胆量、勇气,想与我真心交个朋友而已。雪轩讲了一大通,说他自己四进宫、看过不少的人。凭他的经验可以判断出我是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人,心中没有花花心思。他很乐意与我这类人交朋友。
听着他说了一大翻话,我想起了戴老板教过我的话:在看守所也好、到监狱也罢,千万不要与那些几进宫的人交往太深。因为这些人、常年生活在高压力之下,他们的心理都多少有些扭曲,他们的行为、心态都与人不一样。所以、他们往往能干出一些令常人无法想象、接受、理解的事情出来,他们心胸狭隘……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