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横了我一眼对柱子火冲冲地吼道:“老子没有说你,我说的是买菜的人、是个死人,今天没有电视看、晚上怎么过。♀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我待他说完后也火气冲冲地说:“你来那么久了,一直没有看电视都过来了,今天一晚上不看、你就会死吗?你真的有够贱!”
“你说什么、你说谁贱,神经病!”戴老板真火了,说完后将饭碗一搁、匆匆走了。
我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头了,就站起来准备去拉他,洪太生一把拉住我说:“别理他、等下他就会高兴的,柱子、你把他的饭搁一边去,我们继续吃。”三个人就一人倒了一些菜,猛吃起来。
快关风门时,小毛文、杨铁彪几个人站在铁门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今晚没有电视看了,怎么办?”
“太好看了,这下看不了了、不知要等到哪一天!”
“哎,今天算百忙了一场了。”
几个人边议论边用眼瞟我。
正议论着,咔吱、咔吱推车电视机的木架子车过来了。
一到号门前停下,几个人顿时欢腾了起来。
“嘿,还是我们号看上啦!”
没想到刘干警吼道:“你们号今天不能看,今天让别的号也开个荤,推、推后面八号去。”
站住了的留所服刑犯,又拉起了推车把手、准备推。
我用手一指他吼道:“别推、就放这儿,再推老子要骂人了!”
留守服刑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干警。
刘干警手一举,服刑犯推动了一下车。♀
刘干警突然说了句:“你们想看不?想看我就留下、让你们看。”
刚推了两步的推车服刑犯扭头问:“究竟推还是不推?”
刘干警笑道:“着什么急,问一下这个傻蛋、他想不想看?”
“想啊、想啊!刘干警、帮个忙,让我们号看,我们正看得兴头上……”
刘干警打断七嘴八舌的声音道:“老子没有问你们、我是问你们的学习组长、想看不?”
我点了一下头对推车的留守服刑犯说:“放下来、把车摆好,让我们号看、听到没有?”
服刑犯调皮地一努嘴、一丢眼神说:“刘干警没发话、我做不了主,他让我走就走、他说留我就立马给摆好、摆正。”
刘干警调侃服刑犯说:“既然他说了留下来、让你摆正、你就摆正吧,我走了。”刘干警说完就真的立马转身走了。
留守服刑犯怔着了。
小毛文立马说:“哥、刘干警让你摆正,你快摆正、打开,自己看电视去好了,电视很好看的、你快点!”
留所犯嘟了句:“这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就我们号看。你快点摆好、打开。”
留守服刑犯看了看号里,将车子挪了挪后说:“我打开、你们先看,我去请示一下。”
“你去吧、你打开了、就快去请示好吗?快点。”号里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他就真将电视机打开了。
看完电视,看着电视机被推走,一个个意犹未尽地叹气了故事情节,小毛文还在铁门口徘徊了几分钟舍不得离开。
我突然感到有一种悲哀,人真是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看一个电视这么普通、随便的事,在看守所却显得那么重要。在社会自由的人,会对看电视那么有兴趣吗?我突然沉思了起来。自由之身与阶下囚的境界!
柱子一碰我问:“哥、那留的菜?”
我淡淡地小声回了句:“等关门后摆出来干,去把杯子洗干净。”
柱子喜滋滋地冒了句:“他妈的。”然后拿起四个杯子去马桶边冲洗。
我看到戴老板大吃一惊地望着我,我故意不理他,连忙上铺看书。
他看了我一阵,走到洪太生面前推了洪太生一下,惊喜地问:“哥、有情况?”
洪太生头都没抬地回了句:“有什么情况,你又那根神经搭错了。”
“那、那、那柱子冲杯子干嘛?”戴老板内心应该是惊喜之中挟有疑惑地问完后用手指了指柱子。
洪太生抬头看了一下柱子说道:“冲杯子的是柱子、不是我洪太生,你戴老板要问清楚为什么?应该去问柱子、不应该问我洪太生。”
戴老板张口还不知想说什么?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