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驯毛狗说了半天,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我想不想留下来干工作犯,都要与人处理好关系,特别是与工作犯,至于其他人则不必考虑他们的感受。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驯毛狗说完这些话后,要我到自己的宣鼓室去排分,不能在他的办公室。因为人人都知道我刚来,如果我按住伊教指示排分的话、那些不满意的人则认为是他驯毛狗在捣蛋、玩阴谋。
我回了他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
驯毛狗回道:“不是我怕他们,而是没有必要引起这种误会。”
我理解他就自己回到宣鼓室,用计算机大约算了一下,按伊教导员的指示、分数够分下去,按驯毛狗的则不能平分下去。
我反复地想了一下驯毛狗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但那样会侵害很多人的利益。
正在我犹豫不决之际,楼下四个积委敲门进来了。
他们四个一进来,都给我开了一支烟后,黄炎就开门见山地问我给他们排多少分?
我毫不隐瞒地告诉他们,伊教导员以对我将他们四个人排分做了指示,每个积委三点五分、相比其他工作犯少一分。♀
四个人中黄炎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不是来问伊教导员指示的,是来具体问你打算给我们排多少分的?”
我回答他们,我准备给他们排四分,多了我不敢排。
其中一人说道:“分子掌握在你的手上,你给我们排多少、就多少。我们都是改造了十多年的人,现在都是等待有减刑分后减刑的情况。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四个人都排满分、五分。”
我听他一说完,就对他们四个人说道:“你们的情况、伊教导员是专门做了指示的,我现在给你们每个人排四分、都不知道伊教导员会不会同意。”
黄炎一听我说完马上说道:“你刚来、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如果你给我们四个人排五分,伊教也会同意的。”
我笑着回答黄炎:“伊教明确指定了的事、我最多敢加零点五分。如果你们四个想要五分的话、去找伊教沟通一下,等待伊教指示。”
黄炎苦笑了一下回道:“大家都在这里改造,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拿些减刑分减刑。我们四个人已在此十多年了,我们也不容易,打架的事、我们有一点连带责任,但你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实际情况与处境。你还刚来,有些事你还不明白……”
黄炎对我说了一大通话,就是希望我站在同改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给他们加起五分!
我对黄炎的话表示理解,但我实在无奈,我向他们解释道:“我现在给你们加零点五分已是违背了伊教导员的指示,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再多加到五分、我确实没有那个胆量,我不想因为此事而被伊教训。”
黄炎四个人正与我因为排分的事议论着,驯毛狗来了。
驯毛狗一来就问:“你们几个人来干什么?在这里呆了半天,别影响他工作。他一个刚来的,就接手这种麻烦事,你们是前辈,要告诉他、指点他、开导他。”
驯毛狗说到这里接过黄炎开的烟,抽了两口,黄炎就将刚才我们几个人为排分之事议论的情况说了一遍。
驯毛狗听了、猛抽了两口烟,对他们笑道:“他坚持原则是对的,他刚来只能听干部之事,但你们就要告诉他,要他学会变通,说多了反而只会让他糊涂。他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连说个谎都扯不圆的。你们只要同他讲,让他试试给你们加满分往上报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扯了这么久、浪费时间。”
驯毛狗对他们说完后、又对我说道:“你这个脑袋真不开窍,他们的分你必须加满。在报给伊教时,你只需帮他们对伊教说,他们四人对于工作是负责的、也挺辛苦的,有时有点小失误也在所难免。他们在这里干了十多年了,需要减刑分,站在同改的角度上你为他们加满了分。但你站在积委主任的立场上,你也批评了他们四个人的失误。要求他们在以后的工作中提高警惕性,严防一切事故发生。”驯毛狗说完对我一努嘴。
我看着驯毛狗点点头,觉得他这个办法很不错。
驯毛狗接着对我说道:“你这样对伊教讲,伊教就会认为你既有原则性、又有同情心。万一他不批准你对他们的排分、也不会骂你,而你对他们四个也做到了仁至义尽。一切后果与你无关,以后的事就是他们四个与伊教的事了。”
我问道:“这样行得通吗?”
驯毛狗回答:“不管行不行得通,你必须试一试。大家天天在一起同患难,就必须彼此照应、帮助,共同度过难关。”说完驯毛狗睁大眼睛直直地望着我。
我还没有回答,黄炎四个人就拍驯毛狗的马屁道:“狗哥,把我们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你看着办,买狗哥面子、买兄弟们面子,你就帮我们把分加上;不卖我们面子,那就随你怎么整。”说完几个人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我受他们所感染,一种患难之情在我心中升起,我站起来一拍桌子道:“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说完我就给他们四个人都填上了五分。
黄炎几个人见我填好后对着我笑,说道:“还是狗哥有面子,是狗哥帮了忙。”
驯毛狗则回答他们几个说:“你们几个人围着这么个小事扯了这么久、就是扯不清楚。他一刚来的,年龄又不大,对干部有所顾忌,你们要消除他的顾虑后、把事情同他讲明白就行了。”说到此驯毛狗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说:“他这个人是很仗义的人,只是没有阅历而已,以后你们要配合他,我走了。”驯毛狗说完就拉开门准备走。
黄炎几个人拉了他一下,留他再聊聊。
驯毛狗摇摇头,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
驯毛狗一走,黄炎几个人丢了一包烟到桌子上客气了几句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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