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文中,都怪阿九这个新手,第一次错洞百出,希望前面不要再有bug了,不然,阿九就改文,不死也残废了……唉……这天,天气甚好,一大清早,秦柯等人便上了路,一路上也就偶尔与轿夫几人偶尔聊上几句,至于那随行的人,似乎是有人特别交代,并不怎么与人交流。♀
一行人走在路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突然,远远的传来说话声,确切的说是求饶声:“各位好汉,求各位好汉放过小生一马,小生的钱财,你们可以随便拿,只是不要伤人性命啊”这是哪一出,难道又是强盗打劫书生的滥戏码?秦柯大感滴汗,能不能换个把戏。
“住手!”秦柯见一个黑衣人提刀就往一名衣着很是华贵的蓝袍公子身上,立马丢出路边的一截树枝挡了去。
说实在的并不是秦柯侠义,非要管这等闲事,虽然其中的确有一点愤慨,只是自己有事在身,此路又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事情发生在眼皮底下,秦柯不得不出手。那名黑衣人见有人赶来,一见秦柯等人的阵仗,立马闪身躲进了树林不见了踪影。
秦柯上前查看了那名倒在地上的蓝衣公子,仔细检查了下他的伤势,想必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只身出门,竟还穿戴的如此招摇。
见他没什么大碍,便想走开,不想衣袖被人一把抓住,只听那公子哽咽道:“少侠,请先别走,在下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不待秦柯说话,自己慢慢起身,抓紧秦柯的手臂“少侠,可不可以带上在下。在下一人出门,是来游玩的,不想被人觊觎,遭此横事。”
蓝衣公子双眼直盯着秦柯,眸中的希冀不容忽略,秦柯回头盯了盯轿子,这么长时间,那轿子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柯仔细思考了一会,从身上模出几两银子,蓝衣人一看秦柯的举动,眼中闪过失落,慢慢放开了秦柯的衣袖,“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此行,前途莫测,况且我也是身不由己,并不能做主,还望公子见谅,不如这样吧,我将这马匹,送于公子,公子只身一人不安全,还是早早回家吧!”说完,不待蓝衣公子反应,将手中的马鞭交到他手中,便回头吩咐着上路去了。♀
身后蓝衣公子,望着手中的鞭子,微微出神,许久,才浅浅的勾唇邪笑。又抬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说了一句,便翻身上马掉头走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暗香。
“主子,飞羽……失败了。”琴声悠扬的竹林之中,闪进一个黑影,林中有一紫衣中年男子正在临水弹琴,对身后的来人充耳不闻。
许久才侧首对着旁边正在品茶的白衣男子道“子卿,你如何看?”白衣男子摆手让一旁一直跪着的男子退下,随手放下茶杯,望着杯中起起沉沉的茶叶,莞尔笑道:“王爷不必介怀,子卿心中有数,只是,王爷为何对此人如此执着”。
那名紫衣男子停住琴声,想起探子来报的消息,轻敛眉头,转身看向远处。
“七皇弟,刚登皇位不久,丞相许牧就趁此在朝中作威作福,大有胁天子以令诸的架势。而半离山的那个人又何尝不是对着这帝都虎视眈眈,暗中窥探,企图等待一个一举功成的时机,夺下帝都,而四皇弟又对皇位之事耿耿于怀,如今这朝中政局势同水火,本王虽是先帝亲封的摄政王爷,可又是疾病缠身的病秧子,实乃有心无力啊。”
白衣男子看着眼中略带忧郁的紫衣男子,抿唇不语。
“要不是你一直仔细帮我调养身体,估计这会儿,也是半截没了黄土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本王却也是这黎国皇室长子,怎能看着万里江山,拱手他人。须知道唇亡齿寒,前人之鉴啊!”
紫衣男子说到此处,眼神暗了暗,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复杂挣扎情绪被低垂的眼帘盖住。
“秦承之这个人,不简单,探子来报说他与赫连琛有来往。后来他又参与乔仕诚一事,当晚乔仕诚便突然暴死在家中,这其中恐防有诈。还有此人身份实在可疑,竟然查不出此人的任何信息。”
白衣人听此轻挑眉头,与赫连琛有来往?浅浅勾唇,却状似无意提起另一件事。
“今年秋试在即,王爷可以求得圣上旨意,担任秋试监察官一职,借此物色可塑之才。♀至于,秦承之那边,子卿自会妥帖办好的。”白衣男子望了望停在不远处的鸟儿,似乎对那鸟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子卿的能力,本王是深信不疑。只是最近怪事颇多。先是七皇弟不顾群臣反对,拜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为帝师,此人之前,本王闻所未闻,派人调查,也是一无所获,后又是秦承之,这两个人,仿佛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紫衣男子说道此处,眼神又暗了几分。
“也罢,近期京城局势动荡,你先将手头的事忙完吧,京城这边本王可以先代你照看一下,只是,记住,别忘了正事……
“嗤,王爷,这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子卿,”白衣男子玩味的笑了笑,“对于人心还是很有把握的。”
之后,亭中一片寂静没了声响,只有那只不识趣的鸟儿在旁玩的不亦乐乎。
傍晚时分,白衣男子从王府处出来,独自漫步在街上,似乎陷入了沉思。突然被一阵争吵打断了思绪,循声望去,只见一家装饰辉煌的玉器店铺内,一红衫女子正与一黄衫女子争吵。
“许仙儿,你到底放不放手,再不放,本公主要定你个藐视皇族、大不敬之罪。”男子朝两人相争之物看去,原来是一块南国玉佩,样式很是奇特。
黄衣女子弯了弯眉,笑得很是开心:“公主,你难道要借着身份,就欺压我们这些平民?这要传出去,还不知人家怎么说公主……”
黄衣女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瞟了眼已经气得满脸通红的红衣女子,冷笑道:“说公主您堂堂皇室,就可以仗势欺人吗?”
红衣女子听此,大喝一声:“你,放肆”。同时一手模向腰边,抓起身后的鞭子便要出手。
“颜儿”。一声悦耳的男低音传入堂内,打断了二人的争执,红衣女子一见走进来的白衣男子,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飞奔到男子身旁:“子卿哥哥,你快来替颜儿做主。这个许仙儿太可恶了。”
连勋朝一旁的黄衣女子望去,“连郡王!”黄衣女子一见走进来的男子,脸色微红,浅浅的附身见礼道。
“许小姐”男子点了点头,继而看了看一旁,眼睛斜瞟着许仙儿的黎红颜。不禁又对许水仙赔礼道:“颜儿不懂事,冒犯了小姐,还望小姐能看在连勋的薄面上,不要计较。”
“子卿哥哥……”旁边的黎红颜见连勋非但没有帮自己,还在向那个可恶的女人赔礼,气得一把甩开连勋的手臂,嘟着嘴在一边生闷气。
“连郡王,不必客气,想来也是仙儿的不是,这玉佩还是让于颜儿妹妹……”
“颜儿,也是你叫的?哼,本公主不稀罕。”黎红颜一听许仙儿这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女人,一见自己的连勋哥哥,就像一只讨好的金丝雀,气得不打一处来,如今还敢跟她套近乎,没门!
黎红颜一把挥开许仙儿递过来的玉佩,“哐当”一声,那块刚刚两人还争的脸红脖子粗的璞玉此时已碎成了几块。
许水仙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眼中闪过怒气,但还是忍了忍,继而抬起头,眼眸含泪的看了眼连勋。一直在旁边不敢出声的丫鬟,见状马上上前扶住默默擦泪的许仙儿。
“哼,虚伪!”黎红颜哼了一声。
“颜儿!”连勋见此情景,暗自摇头,但还是出声喝了黎红颜一声,“许小姐,连勋在此,向小姐道歉,这样吧,这块玉佩算在连勋头上,不知小姐还看上什么,就当着连勋和红颜的赔罪之礼。”连勋又向许仙儿俯了俯身,转头去和店家商量去了。
“子卿哥哥,你为什么,要让着那个女人”,跟在连勋身后的黎红颜见刚刚连勋如此让着那个许仙儿,很是生气,她堂堂一国公主、郡王为什么要怕她一个丞相的女儿。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连勋回答,黎红颜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连勋看着身旁一惊一乍的丫头,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黎红颜得意一笑“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忽而似乎又想到什么,“不行,连勋哥哥,你不能喜欢那个女人,颜儿不喜欢她,不要她做颜儿的嫂嫂。子卿哥哥~我不嘛……”
连勋被黎红颜摇的头昏,看着一旁耍赖的女子,无奈的摆了摆手,正色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喜欢她。”
是啊,他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不说他对她没感觉,更何况,她可是许牧的女儿,那个仇人的女儿。
“啊,小姐,别砸了”。丞相府的厢房里传来一个丫鬟的叫喊声,许牧刚进门就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茶杯砸中,一旁跪着的丫鬟一见许牧进来便要行礼,被许牧摆手挥退下去了。
对着还在砸东西的许仙儿,大喝了一声“住手,堂堂一个千金小姐,整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许牧见许仙儿还要再砸,立马拍了木桌阻止道。
“还不快给我过来!!!!”
“爹~”许仙儿见许牧真生气了,小步依偎到许牧身边。
“都说了多少次了,仙儿,你以后少跟公主呕气,你就是不听,一回来就知道发脾气,我看你这样没人管教,不然过两天,我奏请圣上,给你指一门婚事得了!”
许牧模了模许仙儿的头叹气,许仙儿虽然知晓许牧说的气话,不免还是撒娇道,“爹,仙儿不嫁~”
许仙儿满脸通红,眼前不禁浮现那个满身贵气,笑容嫡仙的的白衫男子,如果能嫁于连勋便好了。
“仙儿啊,爹也舍不得将你嫁出去,只是如今这多事之秋,爹希望能在爹的有生之年,为你找户好人家,好不让你受人欺负!”
许牧爱怜的模着自家女儿的头,家中就她一个独生子女,女儿家,重要的就是找户好人家。
“爹~,您是堂堂黎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那个皇上不是还得听您的嘛!您想还有谁会欺负女儿,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
许仙儿一想到自己爹爹的身份,再想到自己的身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放肆!”许牧看着自家女儿委屈的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仙儿啊,这话你跟爹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在下人面前和外面说,那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知不知道?唉,孩子,你不懂,爹目前的这一切,表面上风光,其实……唉,你不会懂得……你只要记住,以后少惹公主他们,不但不能惹,还要讨好他们,接近他们。”
许牧又想起今天早上在朝堂上的情景,封亭云那个老匹夫,处处跟他作对,竟然公然在朝堂上挤兑他。还有最近几个月,黎天赐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想到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帝师,更是助长了黎天赐的嚣张气焰。
如今这朝堂上的局势虽然看起来对他很有利的,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必须加紧事情的进程,谨防久则生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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