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妃的眼底骤然掠过凌厉的光,如狼眸中的嗜血,“好极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娘娘的意思是……是云坤宫?”仪秋压低声音。
“那老妖妇已经等不及要下手,连老四这样的病秧子都不放过,看样子果真是耐不住了。”佟贵妃笑得无温凄寒,仿若达到了某种目的,“既然她想要老四死,不妨咱也助她一臂之力,反正皓儿已经打心底认为是我下的手。”
仪秋一顿,“娘娘?如此会不会太仓促?”
佟贵妃眸色一沉,“不管怎样,都可推到云坤宫身上,又何须我来担这干系?”
“娘娘所言极是。”仪秋清浅一笑,“奴婢明白。”
既然云坤宫已经下了手,佟尔云便将心一横,反正老四是个不久于人世的病秧子,死不死对任何人都没有障碍。如今却不同,只要老四一死,就能将皇后残害皇嗣的罪名坐实。真到的那时,杜玉儿这个皇后怕也要坐立不安。
门外陡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小墨子疯似的冲进来,神色慌张得完全乱了章法。只见他扑通一下子跪在佟贵妃跟前,哭得直打颤,“娘娘不好了,六爷、六爷……六爷一个人骑着马闯出宫去了。♀侍卫、侍卫拦都拦不住,六爷怕是要……要出事啊……”
一语落,佟贵妃整张面皮都变了,霎时瘫坐在地。原本还得意的面孔,顷刻间宛若遭了晴天霹雳,“快、快、快去找!若是六爷出了事,你们谁也别想活!”
仪秋立刻走到殿外,一声怒喝,“还愣住干什么,快点通知御林军,无论如何要找到六皇子。如若不然,你们都别回来了!”
一时间,整个景德宫乱作一团。
瞬间,六皇子骑马闯出皇宫的消息,举宫皆知,连皇帝皇后都惊动了。皇帝二话不说便派出所有御林军去找寻,务必将六皇子毫发无损的带回。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云坤宫里,杜玉儿喜上眉梢,“六皇子果真是一个人闯出去的?”
品慈重重点头,“是。宫门口的侍卫都没能拦住,六皇子的性子娘娘您是知道的。如此这般也不是没有可能,都是野惯了的人,一时间收敛不住也是有的。”
杜玉儿冷笑,“这次看佟尔云如何说辞?皇上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自然是知道的,这不都已经让御林军倾巢出动去寻找。♀”品慈不冷不热的说着,“只是这天大地大,六皇子到底去了哪里,只怕御林军也不一定能找到。”
“若是他一去不回那就更好。”杜玉儿斜睨品慈一眼。
眉睫轻轻颤了一下,品慈似懂非懂的点头。
敛了脸色,杜玉儿冷道,“知道六皇子为何突然发性吗?”
品慈顿了一下,“派去打听的人回复说,景德宫里传出争吵声,仿佛很厉害。而后就看见六皇子怒气冲冲的跑出景德宫,脸色好像还有五指印。大抵是母子吵嘴,继而六皇子离宫出走。”
“佟尔云一生要强,如今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果真是她的气数已尽。这一次,她算是脸面丢尽了。”杜玉儿冷笑几声。
闻言,品慈走过来替杜玉儿宽衣解带,“娘娘所言不虚,咱太子殿下比之六皇子可是胜过百倍,对娘娘更是孝顺至极。那景德宫虽说盛宠不衰,到底也不如娘娘您,大权在握来得实在。”
“以色侍宠,能好几时?握在手里的才是实实在在的。”杜玉儿眸色如刃,抬眼之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凉。
一声轻叹,杜玉儿躺在被窝里,美丽的面颊终于缓缓卸去强势的容色。她的丈夫,如今一定陪在佟尔云身边,奈何万千权力在手,也有心底凉薄难去。终归是个女人,双人玉枕一人独睡是怎样的滋味,唯有自己知道。
品慈垂首悄然退出去,及至合上房门的瞬间,眸色掠过冰冷的杀气。
“姑姑?”刘贵立刻迎上来,“贵妃娘娘可有说什么?”
“你去一趟丞相府,记得别教任何人看到你的脸,包括丞相夫人。只要丞相看到你,应该就会明白娘娘的意思。”品慈低低的叮嘱。
刘贵原就长了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如今笑得更加阴邪,“明白!”
“速去速回。”品慈直起身子,若无其事的走开。
语罢,刘贵脚下飞速,沿着回廊从云坤宫的后门出去。
一夜之间,整个皇城乱作一团。连满城的百姓都知道,宫里出了事。御林军挨家挨户的搜人,傻子也知道有大事发生,只是不知道真相罢了。皇帝封锁了消息,自然是为了保护江东皓的安全。
但是这样大的阵势,却无法瞒过悠悠之口。
当然,四王府也知道了。
“爷?”青山凝眉去看不言不语的江东宇。
缓步走到门口,望着外头阴霾长久不散的天空,江东宇轻叹,“老六的性子惯来这样不管不顾,如今他想躲着,只怕是没人能找到他。”
青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便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江东宇太了解青山的性子,他的沉默便是另一副难言之隐的表现。
松了口气,青山道,“属下只是担心,若然六爷失踪,宫里会不会有所举动?”
“你说呢?”江东宇长而卷起的黑色睫毛轻轻煽动,“悄悄的去找,别教人知道。一旦找到不许轻举妄动,暗地保护,教人通知御林军便是。”
青山颔首,“明白。”转身便朝外头走去。
“慢着。”江东宇骤然开口,教青山都有些愣住。却听得江东宇道,“别教她知道。”
“爷是指………王妃?”青山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江东宇认真的表情。
轻轻点头,江东宇笑得有些凉薄,“我不想让他们见面。”
似懂非懂的点头,青山低低道,“是。”
望着青山离去的背影,江东宇的眸色变得愈发冰凉。他不想让馥儿与江东皓见面,只是若然有天意的存在,岂是他能阻止的?若然他们命中注定尚有机会,他该如何去做?江东宇心底寒凉,轻轻低咳着,身子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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