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火堆已经灭了,就只剩下一点点的余温。♀周围的地上,洒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头发上也沾满了霜雪。
清晨,司徒雪幽幽地醒来,伸了一子,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以为是树上落下的树枝,伸手不模,顿时脸色羞的煞红,急忙站了起来。
司徒雪的动作也惊醒了房子易,看到司徒雪羞涩的脸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兄弟正昂头挺胸,一副骄傲的姿势,顶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房子易也觉得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也觉得不好意思。
伸手撑地准备起来,房子易发现自己全身麻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司徒雪害羞站在一旁,发现房子易刚刚坐起来一点,又一蹲了下去,几次三番都没有起来。担心房子易伤势严重,顾不上羞涩,询问道:“子易,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晚上没有活动,血流受阻,手脚有点麻木。”司徒雪这才想起,昨夜她躺在房子易怀里,房子易一夜都没有敢动弹,心中觉得一阵幸福。
去扶房子易起来,无意间又撇见了高举着的**,觉得脖子发烫,拧了一下房子易胳膊说道:“都这个样子,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房子易夸张地呲牙咧嘴,一副很疼的样子,委屈地辩解道:“它不老实,你拧我干什么,要怪就怪它。”
“油腔滑调,再乱说,我告诉姐姐,看她怎么收拾你。”司徒雪威胁到。
这边打情骂俏,左刀客等人在一旁笑着等着。左刀客有点羡慕地说道:“还是年轻的好啊,不觉得我们都老了。”
正说着,房子易就过来了。走到众位前辈面前,司徒雪更加不好意思了,想要挣月兑房子易的手,却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只能任由房子易拉着。
大家到了一块,左刀客说道:“昨夜我与公子商议,如今公子重伤,杀手随时都可能再来,所以决定绕山路而行。”
九王爷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方法可行,虽然山路难行,但安全些,我们顺着这座山绕一圈,从相反的方向赶往京城。”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二爷我没有意见,不过这次也太他女乃.女乃的窝囊了。”段二爷不忿地说道。
几日里,一行人行在山间小路,遇到一些老虎豹子,还没待它们发威,就被二爷抄起斧头,追了上去。段二爷心里有气,这一路上的虎豹可都是遭了秧。
大家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也不着急。走累了,就停下来盘膝打坐,恢复功力。房子易这次受伤不同以往,现是与陆索欲大战重伤,又与唐蟲死战,体内功力已经被抽取干净,经脉也有损伤,恢复起来很慢。
不过比起其他人,房子易已经算是命大,别人要是与他这般不要命的连番大战,早就死了几回。吞食了蛇丹,金蟾尨数百年的修为岂是房子易一时能吸收,很多都存留在房子易身体的穴窍中,现在每日都在不断滋养房子易的身体。
几天下来,房子易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一点,虽然不足十分之一,但好歹行动快了很多。身上的伤势也在恢复着,那些深入骨肉的伤口都已经愈合。
走在林间,房子易闲来无事,信手拈来一些树叶,琢磨‘叶子摘星手’。瞧着一片平平常常的树叶在房子易手中,竟然如暗器一般灵活。众人都惊奇不已,大家虽都有疑问,但鉴于别人的**,无法开口。
段二爷却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见房子易手法奇特,心生好奇,说道:“我说公子,你难道是天上的武德星君下凡,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如何练就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有这一手功夫,也太厉害了。”
要是别人询问,房子易绝对会考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但二爷性情他了解,笑了笑说道:“二爷说笑了,这一身的功力,包括这一手功夫都是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说起来话长,以后我会慢慢告诉大家。”
左刀客心怪老二鲁莽了,不过见房子易并没有介意。突然想起了一个典故,说道:“看公子这手法,应该是江湖上失传的绝技,叶子摘星手。”
“偶,左爷认得。”
左刀客摇了摇头,说道:“认得倒说不上,只是江湖上有一段典故说便是它。某日诗仙李白山林寺中登楼,身处高楼,心有感触,拔剑起舞,作了一首《夜宿山寺》,用剑在一旁的立柱上刻下了: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当时正有一个小沙弥在一旁,瞧见诗仙起舞,悟出了一手绝技,为了纪念诗仙,便取名为‘叶子摘星手’。”
左刀客这么一说,房子易也想起来,当日在山洞里,恰好有一具尸体,上面正有一串佛珠。当日急着出去,并没有多想只是记下了刻在墙上的绝技。现在想想,那僧人应该是后来与自己一样无意间碰巧进去,最后圆寂在了那里。
提起诗仙,九王爷感叹道:“诗仙李白,精彩决绝,不敬权贵,独自怅然与山水之间,逍遥自在让人羡慕啊。”
“嘿嘿,王爷能这么想就好了。那皇家虽然玉盘珍羞,前呼后拥,但却无情无义,那有这江湖之间快活。”
段二爷刚刚说完,司徒雪笑着说道:“平日里二爷莽莽撞撞,没有想到还能说出这么一通话。”
“嗨,你这丫头,二爷我当年也是风流倜傥满月复才情,是你不知道罢了。”司徒雪这么一夸,段二爷立马文绉绉了起来,短时逗的大家开怀大笑。
房子易满月复经纶。想起诗仙李白的诗,飘渺自然,颇有道家风范。不尽感叹,李白一去,世上颜色也暗淡了几分。世人追名逐利,一声劳累,被**左右,辜负了这大好河山,枉费了一生。
但想归想,谁有真能别了这花花世界,超然世外。
说说走走,不觉几天世间已经过去,到了一个山岭,已是日落时分,瞧见前面一缕青烟升起。段二爷立马来了精神,叫嚷道:“他女乃女乃的,这几日竟吃些肉,就我二爷这肚子也有点吃不消了。”
二爷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不光是二爷,大家何尝不是。这山间野味,尝尝鲜还可以,吃多了没盐的东西,都感觉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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