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我是说李密兄弟真……没气儿了。♀”
“这畜生死就死了吧!”
李书大声吼道:“你们这群混账!没看见丞相大人晕过去了么?!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快将赵大人抬回丞相府去请大夫医治!”
“是……是!”一众家丁七手八脚的将赵忠麟抬了出去。
“再来几个人!将这混账的尸体抬回家去。”
等人将赵忠麟抬上了轿子,李书才出了醉仙楼,带着姜羽回到了宰相府。
待下人们都退下了,姜羽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李伯伯今天这出戏唱的真不错。”
“呵呵,我就是配合着你来,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收拾这副烂摊子?”李书问道。
“李伯伯莫慌,今天这事情闹得很大,我估计赵家那边现在热闹的很。以赵虎那性子,肯定是会来上门报仇的,不过既然我已经‘死’了,那就得弄得像一点。”
“你想怎么弄?”
“李伯伯,我看这样,明天咱们就大张旗鼓的开始搞丧礼,后天弄一个队伍出城发丧,我想那赵虎肯定是会来捣乱的,到时候咱们再给他们来上一出好戏。”
“哦?你就如此肯定那赵虎会来么?”
姜羽神秘一笑,说道:“当然,不管那赵忠麟今夜醒还是不醒,我想依照赵虎那性格,肯定会按耐不住的,而且这次他就没上次那么好运了。”
看着姜羽,李书摇头笑道:“小羽啊,赵忠麟那狐狸碰上你,算他倒霉了。”
“呵呵,李伯伯说笑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当年他将我姜家搞得家破人亡,如今我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让他死去?!”
“我要让他尝尽人间痛苦,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眼前!”
“唉!”李书叹了口气。
见李书似乎是有一些担心,姜羽说道:“李伯伯放心,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嗯,那就好。”
“对了李伯伯,彭将军他们进行的可还顺利?”
“还行,只是想要将损失减少到最低,我们还需要一个最大的助力!”
“噢?李伯伯指的是谁?”
“目前这国都四周官军,都是由那大将军西门天松统领。此人是最近十年才声名鹊起的,此人用兵如神、骁勇善战,但却性格怪异不喜说话,如果能将此人争取过来,那便是十拿九稳了。”
“西门天松?”
姜羽突然想起了前些时日在茶舍碰到的那个一身黑衣,同样也不喜说话的西门越。
“请问李伯伯,那西门天松为人如何?”
“此人虽性格怪异,但为人刚正不阿,不结党营私。所以在朝中也没什么人缘,不过他自己也不在乎。”
“此人倒是有趣。侄儿想去会会他。”
“小羽,此人怕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啊!”
“无妨,侄儿自有办法说服于他。”
李书想了片刻,说道:“好吧,你且去试一试,如果不能说服,也切勿伤害于他。”
“嗯,侄儿今夜便去。”
入夜,姜羽潜入了大将军西门天松府中。
抓了个下人,询问了一下西门天松所在,便将其打晕,藏在隐密处。
待姜羽来到书房门口时,西门天松正在与西门越研究前线的战事。
姜羽本无意偷听,见旁边再无他人,便直接推门而入。
“在下不请自来,深夜前来打扰两位,还请两位见谅。♀”姜羽施礼道。
“你是谁?”西门天松并不慌张,沉着应对。
“是你……”西门越打量了一番姜羽,而后对西门天松说道:“父亲大人,此人我见过,他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宰相李大人家的远房亲戚,李密!”
“噢?”
西门天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羽,问道:“你就是最近这些日子搅得满城风雨的那个李密?”
“呵呵,大将军说笑了,在下只是捉弄了赵忠麟那老贼一家而已,何时搅得满城风雨?”
西门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问道:“不是听说今日你醉酒大闹醉仙楼,将赵忠麟打伤,而你自己被李书大人当场打死了么?怎么又深夜跑到我家来,是要作何?”
“对了,李密确实已经死了。”姜羽将手往脸上一遮,瞬间又变回了本来面目。
“你们看,李密这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才是在下本来的样貌。”姜羽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将军可还记得这张脸?”
西门天松细看了一下,叹道:“老夫何止记得,二十年前老夫只是一个校尉之时,曾跟随在你父亲手下,自然是见过你的。”
“前些日子越儿与我说起你在茶舍的所作所为,还有两次大闹醉仙楼的事情,老夫正疑惑你为何处处针对赵家之事。”
“今日见了本相,老夫明白了。”
一旁的西门越却是越听越迷糊,好奇的问道:“父亲大人,孩儿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是我说,还是你自己说?”西门天松看着姜羽。
“呵呵,大将军果不是凡人,思维缜密且定力惊人。”姜羽笑道:“西门兄,在下并不是李书大人的远房侄子,在下本名姜羽!”
“什么?!你姓姜?!”西门越虽没有西门天松那等定力,心中一惊,却又很快的恢复了过来。
“越儿,你且退下,吩咐人不得靠近书房,我想姜公子来找老夫,定是有话要说。”
“可是……”西门越有一些担心。
“无妨,我相信姜公子没有恶意。”
“好吧。”西门越对着姜羽施了个礼,说道:“那在下就先出去了。”
“请西门兄放心,在下绝无歹意。”
“告辞!”
说罢,西门越便走出了书房。
“姜公子,现在该说说你的来意了吧。”西门天松盯着姜羽,目光炯炯。
“既然大将军如此爽快,在下便明说了。在下此来,是想请求大将军帮忙。”
“老夫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况且你有李书相助,老夫只是一介武夫,如何能帮得上公子?”
“大将军明察秋毫,我想最近军营里的动作怕是瞒不住大将军的耳目吧?”
“那是自然,宰相大人做的事情,老夫尽皆看在眼里。”西门天松说道:“那些安插进来的人,都是你姜家旧部!”
“呵呵,那大将军可是猜到了在下要干嘛?”
“你想起兵谋反么?!”
西门天松紧逼上前,盯着姜羽。
“老夫敬重你姜家一门忠烈,希望你能悬崖勒马,不要越陷越深,反倒污了姜家的名声!”
“大将军此言差矣!我姜家一心为国,却是遭奸人构陷,落得家破人亡!在下此次回来,已经查清了真相,正要严惩凶手,何来谋反之说?”
“你报你的仇,老夫不管!为何要安插人手进军营?不是想谋反又是为何?!”
“大将军误会了,在下安插人手进入军营和今天来找大将军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想要我帮忙谋反?”西门天松转身说道:“这绝不可能!”
“大将军且听在下说完,在下已经说过,大将军误会在下的意思了。”
“哦?”
“大将军,在下之所以要这么做,不是为了起兵,而恰恰是为了避免造成混乱和大量伤亡!”
“此话怎讲?”
“在下请问大将军,对我姜家评价如何?”
“姜老元帅为一代军神!打仗身先士卒,气吞山河,盖世无敌!老夫一生为曾追随在其左右而自豪!”西门天松脸露追忆之色。
“你兄长姜武少年老成,二十岁便官拜大将军替父出征,血染沙场!老夫自愧不如!”
“那二十年前我姜家之事,大将军知道多少?”
西门天松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先是姜武将军战死阵前,而后听闻你跳崖身亡,病重的老元帅承受不住也撒手西去。赵忠麟等人趁机诬陷姜家,我当时人微言轻,未能替老元帅申冤,至今耿耿于怀。”
西门天松叹了口气,真诚的看着姜羽。
“姜公子,我很同情姜家的遭遇,你若想杀了赵忠麟那奸贼老夫并不反对而且可以帮你。只是这谋反,乃是大逆不道啊,请你三思而行。”
“在下感谢大将军对我父兄评价如此之高,大将军说的不错,在下确实为报仇而来。只是,那赵忠麟并非元凶首恶!”
见西门天松不说话,姜羽继续说道:“我想如大将军这般绝顶聪明之人,应当明白鸟尽弓藏的道理!为何还要假装不知?!当年这背后指使之人是谁?!难道非要在下明说了不成?!”
西门天松闻言,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叹道:“无真凭实据,岂可妄自猜测。”
“我姜家当年遭此大难,家中老母与小妹全仗宰相大人拼力维护才得以保全!跟随家父与兄长的旧部几乎也全部遇害,只有彭将军等人在得知了真相后侥幸逃得出去,在外漂泊二十余载!”
“幸天不亡我姜家,我得奇遇,再世为人,如今我已将他们带回,他们个个都是我姜家当年惨案的铁证!大将军莫不是要我将他们一个个的带来才肯相信么?!”
“什么?!”西门天松霍得站了起来!
“你是说老彭与东方他们尚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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