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自觉被悦珍和小冯氏嘲讽出丑了的杨氏不好找七岁不到的女圭女圭的麻烦,没少找小冯氏的错处,还经常闹到冯氏那里,让冯氏烦不胜烦,恨恨地两方都骂了顿后才算完。♀
三房一家可没啥时间来欣赏这顿闹剧,李三智忙着上山去打猎,悦珍几兄妹也趁着学堂放假的时候去山上捣鼓些吃食,虽说如今家里暂时不缺银子了,可一惯都是节俭的,讲究个细水长流,再说了,二郎几人进学赶考,这点银子还不够呢!
等到抓周那日,李家全体人都忙活起来,柳老太太带着媳妇、女儿一早就过来了,这一回同来的还有周家的姨父和两个表哥。周家大表哥周琦年纪大些已有十五岁,读过两年书,见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便已经开始与父亲一起去学着经商了,见过些世面,人也很稳重,一来就同二郎一起到了李有智住的书房去谈话了。周家二儿子周玮今年才十一岁,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身为幼子,父母管束便不严格,很是活泼,难得来了这乡下地方,撵鸡捉鸟,与同年龄的四郎打得火热,玩得很是开心。
“嗯,比以前沉不少,来,叫姥姥、、、”柳老太太抱着十郎撒不开手,周柳氏也抱起了最是活泼的十一郎逗弄,十一郎正追着悦珍手上的拨浪鼓看,见是悦珍就咧开了小嘴笑,连口水都留出来了,嘴里还“姐,姐,啊、、、”的叫,小手伸得老长。
“舒娘,你可别抱,小心踢到你了!”柳老太太见儿媳妇正要去抱柳氏怀中刚喝完女乃的十二郎,忙着急地阻止。
“娘,没事,我这不是想沾沾外甥们的喜气嘛!”赵氏毫不在意,抱起十二郎就亲了口,脸上露出舒心的笑意。
“弟妹可是怀上了?”柳氏一脸惊喜地问道,赵氏子嗣上有些艰难,过门三年才怀上柳皓文,如今文哥儿已经六岁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木有,柳氏在一旁都跟着有些着急,这一个孩子怎么说都还是少了些,万一有个啥的,自家兄弟可不就是没后了嘛!
“嗯嗯,都三个多月了!这可多亏了二姐带来的福气呢,外甥们去家里没多久,我这就怀上了,这回家里忙完了可得去好好多住几天,让我也表表谢意!”赵氏有了孕,精神气十足,也乐得讨好姑姐和婆婆。悦珍在一旁暗想:要感谢也得感谢我好吧,没见着我往你们家井里倒了多少灵泉水,连自家井里都没倒那么多呢!悦珍本是懒得管李家人身体好坏的,可终究李老头夫妻俩是给了自家爹生命的人,所以还是意思意思地倒了些灵泉水进去,至于效果如何,她可管不了!
“哪是我们的原因,是你自己个有福气,娘也真是的,弟妹都怀孕了,您还带她来做什么,这路上万一要是、、、快快,把这小家伙放炕上吧,别看如今老实,动起来可不得了!”
“没事啦,二姐,我这身子骨好得很,大夫都说了多动动,将来生起来可容易不少!”赵氏也觉得抱着十二郎久了,感觉沉不少,顺着柳氏的意思就给放到炕上了。
“娘心里有数,你别担心,我也是想让她来沾沾三小的喜气!”柳老太太也跟着把十郎放到了炕上,她年轻时,一连生了两个女女圭女圭,公婆虽说开明,可脸色总是难看了几分的,好在有柳老爷的维护,可她自己心上多少还是有些着急的,就想着,赵氏本就有些子嗣艰难,若是赵氏这胎也是个带把的,以后生不生都无所谓了,一家人也不用跟着着急了!
“要我说啊,弟妹这胎不拘着男女,平安生下来就好,总归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生!瞧瞧咱们悦悦,多听话懂事,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呢!”周柳氏就见不得有人重男轻女,自己有两个调皮捣蛋的,没少惹事,让她生气,所以她一直遗憾着没能生个女儿。
“男女都好,我还嫌小子多呢!”柳氏看着炕上的几个小子,又看看乖乖在旁边看着弟弟的女儿,心想:还是女儿可人疼!
“哇哇哇、、、”还没等赵氏开口说些什么,九郎和文哥儿就哭着跑进房,衣服脏兮兮,满脸的泪和泥巴。
“这是咋啦?”柳老太太一见就快步走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确定没伤痕,才安下心。
“坏蛋打文表哥、、、”九郎才三岁多点,话说得不利索。
“文哥儿,你来说,究竟是谁欺负你了?”柳老太太可是把孙子当成命根子的,平日里文哥儿背不好书,柳大舅要打都是她拦下的,柳小舅没少嘀咕母亲偏心,因为他小时候被爹揍时,柳老太太是恨不得在旁边鼓劲递鞭子的。大概人说的隔辈亲隔辈亲的话是真的很有道理的,老人对孙辈总是溺爱些!
文哥儿抽抽嗒嗒地好一会儿才说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文哥儿在家里总是一个人,都还没到正式进学堂的年纪,就有些孤单,去外祖赵家做客,也多是比他大的孩子,这不,就九郎一个小屁孩子也愿意听他的。俩人跟着四郎、周玮几个大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去,就独自在一边玩起了文哥儿带来了的一个非常精致的陀螺,这下可把其他小子喜坏了。冯家有个八岁大的小孙子冯六郎,是冯氏哥哥最小的孙儿,在家里很是受宠,所以很霸道,本来一个挨一个玩得很开心的,可冯六郎非得霸着玩,文哥儿当然不肯,冯六郎就推了文哥儿一把,旁边的七郎、九郎都来帮忙,可冯家也有不少孩子来,小冯氏的儿子六郎也帮冯六郎,四郎、周玮几个当然也不能看着弟弟们被欺负,这不,外面都打起群架来。周玮鬼机灵的家伙,先派了不会打架和完全没用的文哥儿好九郎来告状。
“咋有那般野蛮的孩子!”赵氏把儿子当成是心肝宝贝,这一听可为自家儿子抱屈了,要不是在二姑姐家里,估计她都能闹起来。柳氏一脸尴尬,不敢咋说也是自己婆婆的娘家侄孙,在弟妹面前也是有点没面子的,可不等她说什么,更加没面子的事来了。
“哎呀,可不得了了,这不是欺负人嘛,就你家儿子多了不起是吧,咱们冯家孙辈也还有不少孩子呢、、、、”小冯氏一路哭嚎着过来,手里还拉着她的儿子六郎,六郎鼻子还带着血迹,脸上沾满了泥巴,看着很是可伶的样子,在她身后呼啦还跟着一群小子,个个脸上都带着伤痕,衣服上还沾着泥巴,周围还有一群来吃酒的村民看热闹,指指点点。
“二嫂,这不过就是几个小儿争抢玩具,也值当你这般、、、”柳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先安抚。
“哟,弟妹你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我可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瞧瞧这脸上身上的伤,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可怎么活啊?我可不像你有福气,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就是有一个出了啥事,还有其他的呢!还有我侄子,那可是咱老冯家的命根子,瞧那伤重的,让我咋和嫂子交代啊?”
“二嫂,你这话从何说起,不管几个孩子,当娘的总归是都心疼的,伤了六郎我也很心疼,可你瞧瞧这伤的可不是他一人!”柳氏一把扯过七郎,这家伙脸上青的紫的,伤得很重,两眼还亮晶晶的,也不哭疼,悦珍在一旁看着又是乐又是心疼的。
“就是,就兴你们冯家的孩子抢别人的陀螺,还不兴让人反抗啦!你们先推的人还有力啦,冯六郎一八岁大的孩子打我家六岁的文哥儿,究竟是谁伤得重些?”赵氏可不会顾及冯家的面子,说起话来很有些咄咄逼人。
“舒娘,你先回屋去看着文哥儿,可别有什么磕磕绊绊的伤着了,这可有的是不知轻重的人,万一伤了你肚子里的孙子,可怎么办?”柳老太太怕赵氏话说得太重,将来自家闺女受委屈,而且今天是自家闺女办酒,没得闹了笑话。
“我说侄媳妇,咱就不说今日谁对谁错了,本就是孩子们的争执,若是因此有了隔阂,可是要让外人笑话了!”柳老太太笑眯眯地拉着小冯氏的手说道,本来嘛,这小孩子,哪天不打个几回架,只要不出啥事,大人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谁也不会找上门去的。小冯氏听了一愣,正要说话,却只见柳老太太突地放下她的手,脸色一变,沉声道:“可今日个是你家弟妹的孩子你的侄子们抓周请吃酒的日子,你这般闹腾,借着孩子们的事给她找不痛快,让人看热闹却是为哪般?”
小冯氏还来不及回话,周围的人都议论起来。
“哎呀,这老说李家三房在李家受欺负,我还不相信了,这下我可算是信了,这人家孩子办酒的日子还来闹腾,可不是、、、”
“就是啊,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小孩子家家的打个架算得上啥,至于这般不给面儿,摆酒时来闹吗?”
“是啊,我往日里没少听李三智不受亲娘待见,一家几口被家人欺负嫌弃,还以为是人瞎传的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是啊,也不知冯氏咋想的,李三智做活麻利,还常常在外接活干,拿回来的都是现银呢!”
“可不是,人还会打猎,媳妇又勤快又孝顺关键还会生,这双胎,三胎的生,还尽是儿子,唯一的闺女也可人疼,要是我有这么个媳妇我把她供起来都愿意!”
“是啊,几个孩子也懂事,这二郎几个放学回家还知道打框猪草呢,放假了还总到山上,一筐筐果子往家里搬,那闺女小小的孩子还帮娘洗尿片儿呢,我那几个丫头小子要是能这般听话,这辈子我就知足了,不过,倒没见他家其他几房的孩子出门干活的!“
“可不是嘛,这么懂事听话的一房人,可是人还不满足呢,听说这三胞胎可是被冯氏推得早产的!”这事原本是被李老头压下的,没想到还是传出了风声。
“你可是不知道啊,这三智打小就可伶,生的时候难产,算命的说是克母,家里的兄弟都进学了,就他没有,在家里都吃不饱,要不是被老李头送去当学徒,估计都得饿死!”有知情的人道。
“哎呀,都一起住了这么久,也没见冯氏有事啊、、、这秀才老爷家的教养也不怎么样嘛!”
小冯氏听了这些议论,懵了,灰溜溜地带着儿子和娘家侄子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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