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屋在村西边,是一间土胚瓦房,结构与之前住的房子类似,也是三间正房,三间倒座房以及东西厢房各四间再带前后院子。♀前院里摘了几颗柿子树,如今已经挂果了,后院以前是种菜的现在则暂时空着。
李来智赶着牛车送三房一家到了老屋后又帮着把东西都搬进去放好后就离开了。
“好了,二郎先把你父亲送回房再带着弟弟妹妹们去铺床收拾下带过来的东西吧,娘去厨房看看,不管咋样,今日也算是乔迁之喜了,娘给你们包韭菜蛋饺吃,中不?”柳氏模模九郎的头道,之前因着李三智受伤,村里相好的人家都送了些鸡蛋、红糖之类补身的吃食来,在李老头的示意下,冯氏也没没下,所以如今还剩下不少鸡蛋。
“哦,哦,有饺子吃罗!”九郎欢喜地拍着手道,一旁的七郎也砸吧着嘴,咧嘴笑了。
一家人分好工,很快就忙活起来了,二郎先扶着父亲到了东边的正房,铺好床后,把九郎和三小留下,然后才带着弟妹一起整理物什来。
“小妹,你真要一个人睡啊?晚上会不会怕啊?”七郎拉拉正要去自己房间整理的悦珍不放心地问。
悦珍点点头,她又不是真的小屁孩,有啥可怕的!她可是央求了柳氏好久,柳氏才松口让她一个人睡呢,以后进出空间什么的可就方便多了。
“那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之前就整理得差不多了!”
“哦。”没能帮上自己的亲亲小妹,七郎有些失望。
“好啦,好啦,先去忙活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小妹,我把你的那份铺盖用的先放到你房间里去,你自己先收拾着,若有事要帮忙就叫我们一声。”二郎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自家七弟,真是小妹的跟屁虫。
“嗯,谢谢二哥!”说着就带头走进了自己的房内,二郎把东西放下后就去了旁边的房里收拾去了。
悦珍房间里很是简陋,空荡荡的,就只有一个炕,炕头有个木头箱子,这还是柳氏的陪嫁,特地匀出来给她装衣服等私物的。
房内很干净,本就是柳氏提前打扫好了的,也不用多收拾,悦珍把床铺好,又把衣服一一放进箱子里后偷偷瞟了下外面,见四处无人就进入空间里。
空间里郁郁葱葱的一片,果园里果树挂满枝头,稻谷金黄金黄的一片,鸡鸭等物更是成群,要不是悦珍对动作的繁殖下了限制,估计如今都长满整个空间了。
空间里本是没有针对李三智断腿的药的,就是回春丹也只是能让伤口好,过头断了却是没法子的。前世的悦珍也没学过医,只懂得简单的草药知识,也是一筹莫展,最后想了很久,决定让李三智试试洗髓丹。洗髓丹洗髓伐筋,有舒展筋脉、强健筋骨的作用,应是能对他胳膊与腿的伤有帮助的。
悦珍想过了,即使是无用的,也能改善爹的体质,而且想要练好空间的武功,洗髓伐筋是很有必要的。如今唯一的难处是如何把东西拿出去,悦珍东想西想,最后还是决定不坦白空间的事了,一来,取代小悦珍成为爹娘的女儿,她怎么都有些心虚,还是希望给自己留下条后路;二来,守住秘密是件很辛苦的事,她实在也害怕万一父母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了,那麻烦就大了去了,因此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瞒着好。♀
悦珍决定还是利用一回古人的迷信,把空间里的洗髓丹和武功秘籍借由神仙的手拿出去。悦珍在空间里直接用精神力取了一节紫檀木下来做了个看着颇为古朴的匣子,然后装了四本武功秘籍,分别是太极拳法、太极剑法、幻影步法和九截拳法。其中太极剑法和拳法自是不必多说,大家都懂的,幻影步法是门轻功,九截拳法则是一部刚猛霸道的拳法,悦珍觉得比较适合自家爹爹和四哥。其实悦珍自打洗髓后也练过武功,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她的天分不够,总之就是目前进展不大,其实主要还是她的心里只是觉得武功听起来颇有趣,抱着玩玩的想法学的,所用时间不多,也没有迫切学武的心。
村西由于临近大青山,住的人比较少,悦珍家里左边就是青山边上了,也是因此,悦珍家院子的墙壁都是用土砖围起来的,足有两米多高,不像其他人家要么只是篱笆院墙,要么那土砖也只围了不到两米。悦珍家右边就是之前来过家里的林虎母子俩了。
下午的时候,林二婶带着林虎过来拜访李三智家。
“哎呀,你看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些东西干嘛,日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还望你多多照顾呢!”柳氏笑呵呵地道,自打分家以来,柳氏眉宇间的郁结全消,整个人显得精神、干练起来,连李三智的腿伤也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可见之前在老宅(以后都把之前的家叫老宅了。)中住得有多憋屈。
林二婶其实还比柳氏小几岁,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可看着却像有三十多了,虽面容清秀,底子不错,但长期操劳又愁苦忧郁,看着就一脸苦相,人也是有些畏畏缩缩的。
“应该的,应该的,我本早就想去您家里看看了,只我是个不祥之人,怕反而影响了家里的运道,这才、、、哎,家里没啥好东西,也就养的那几只鸡下了些蛋给他伯伯补补吧,之前可是多亏了您两口子帮忙,不然我们母子俩哪还能有命在,怕是死在家中臭了也是无人知的。”林二婶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说着说着,一副凄苦的样子,眼泪扑扑地往下掉。
“你这,好好的哭啥呢,这日子慢慢的总是能熬出来的,眼看着虎子都大了,以后你还有的是福享呢。我是个不信命的人,日后你若不嫌弃,多来我这边走动走动。”柳氏拍拍林二婶的手,对这个苦命的女人,她心里也是很同情的,还颇有些同命相连之感,都是遇上了些品行不好的亲戚,这才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好好好,你不嫌弃我才好了,这下咱虎子也有地去玩了,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平日里闷不吭声的,跟村里的孩子们也处不来,我心里着急的很,如今瞧他这样,我这心里、、、”说到孩子,当娘的话就多了起来,林二婶脸上也有了笑容,眉头舒展开来,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呵呵,只要你不怕我家里那个混世魔王带坏他,我是无所谓的。”看着院子里正与四郎、五郎、七郎玩得火热的虎子,笑着道。
“哪里会,我就指着他皮实点呢,这孩子就是太听话了,也许是听多了村里人说的闲话,打小就听话乖巧,知道心疼我帮我忙,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如今就盼着他好,如此,我也算对得住我那在外多年还不知死活的相公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个消息吗?你有没有着人去好好打探打探?”她之前在家中被冯氏指使常忙得像个陀螺团团转,也没时间去与村里的媳妇婶娘们说闲话,对林家的事一知半解,听了个大概,这会不免好奇地问道。
“怎么没有。”林二婶抹抹泪,苦笑道:“不然我们娘俩的日子也就不会这般苦了,你在村里走动少,怕是不知道我娘家原还算得上富裕,家中有二十多亩地,父母只生得我这一个女儿,便把大半的东西都当成陪嫁给我了,靠着这些虽说不能吃穿不愁,但至少也不会过得这般苦。当年,我那相公说要外出做点小买卖,我便变卖了一些嫁妆给他,后来他一去几年,我和虎子就被赶出门来,那回我娘家爹娘还来闹过,虽没要到林家什么东西,但嫁妆还是拿回来了的。也是我不争气,死活不肯依着爹娘的意思与我那没良心的相公和离改嫁,到处托人打听他的消息,一来二去,嫁妆被我折腾光了,可伶我爹娘郁郁而终,连死都闭不上眼,放心不下我!”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柳氏也不多劝,这般憋屈的过了这么多年,是得好好发泄发泄,没得在心中憋着最后给憋出个好歹来。
等林二婶的哭声小些后,柳氏劝道:“都这么些年了,说句不好的,在外面死了或者是另娶了也不一定,你还年轻,倒不如让你公婆给封休书,再嫁算了!”
林二婶红着眼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我这心中憋屈得慌,打我爹娘过世也不知与谁说,这才、、、我何尝没想过那没良心的人许是死了许是丢下我们娘俩再娶了也不一定。可我不甘心啊!我为他变卖嫁妆,受他父母兄嫂百般欺负,指望着他是良人,可他竟是一去不回了!可偶尔想着刚成婚时的誓言,我就又忍不住去想着他是不是遇事耽搁了。总之,一日没得到准信,我一日都不会甘心。”
柳氏叹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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