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是无辜的!几位小姐还请嘴下留情,莫不要再中伤我家小姐了!”
“你是哪个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再说了,我说错了什么?你家小姐能有多无辜?没准儿在闺阁的时候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与其他男人私会苟且偷了腥!如今人家怕是舍弃不下她,这才贸贸然劫了你家小姐的轿子!莫不然,这京城这么多家姑娘,谁人不劫,却偏偏斗着胆子,不惜与皇室作对,劫你的花轿?”
一旁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啊,没准啊,那个野男人说不定就是她的入幕之宾呢!”
慕容玲冷笑道:“一整个晚上,也不知道和那个野男人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龌龊事儿!如今这般身份,莫说是西凉国,就是这慕容相府,这太子府,这京城,又岂能容得下你这等罪妇!”
“姐姐,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没准还不止一个呢!谁不知这慕容家七小姐美貌冠绝天下,多少人都趋之若鹜!竟没想到,圣上口中知书达理的慕容云歌,居然是这般水性杨花的下作之人!”
慕容玲冷嗤一声,“是呀!没准人家昨个晚上还挺享受的呢!嘻嘻……”
红玉气的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她们能够说出那么荒唐的话来!
“说够了?”慕容云歌云淡风轻地轻抿了口茶,冷不丁的开口,神情异样清冷,冷冷地道,“说够了,滚出去。♀♀”
慕容玲面色一变,怒道:“慕容云歌!你喊谁滚呢?凭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滚的!”
“就是!二姐,你快瞧瞧她,我们说了这么多,她却无动于衷的,真是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
“我看慕容相府的脸面都给她丢尽了!若是可以,我真想替父亲除掉这个祸害!”
慕容玲蓦然想起什么,脸上竟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来:“哦对了,七妹,只怕你还不知道吧?昨日宫里来的公公宣读圣上旨意时,说是圣上也为你许配了一门婚约!圣上宽厚仁心,怜你孤苦无依,将你许给了瑜亲王为妃呢!”
话音刚落,几个人对视一眼,便止不住笑出了声!
红玉闻言,登时惊的面色大变,整个人犹如冰水泻顶,愣在了原地!
瑾……瑜王爷!?怎么可能?慕容云歌闻言,眸光冷静,微微挑眉,似乎对这个瑜亲王倒是有点印象。♀
瑜王,纳兰修,曾是景元帝在众人皇子中最为疼爱的儿子,其母妃齐贵妃美貌冠绝京华,宠冠六宫,也正是因此,当他出生时,景元帝便立封他为一等亲王,这也是西凉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刚一出生就册封为亲王的皇子,可见景元帝究竟对他有多么宠爱。
传闻中,这个小王爷遗传了其母妃倾国倾城的美貌,何其俊美,在文武才能上,更是天赋异禀,荣倾京华,惊才艳艳,四岁便读颜氏汉书,撰指瑕十卷,五岁便包综六经,七岁时便成为了满誉天下的惊世鬼才少年,更是景元帝心中内定的皇储人选。
然而世道无常,在他九岁岁那年,一场深宫大火,景阳殿一切都化为废墟灰烬。在那场大火中,年少的瑜小王爷被困火海,被救出来时早已奄奄一息,景元帝命人西凉国上下张贴布告,上百御医倾尽医术保全了他的性命,却不幸容貌俱毁,更是落下了双腿残疾。
在那之后,其母妃莫名暴毙,瑜小王爷亦跟着大病了一场,却不想病愈之后,身子却病弱下来,再不复从前的元气。
无人能想象,那段光景里,在后宫之中,遭逢如此劫难,瑜亲王在后宫之中究竟是何其艰难,又是如何步履坎坷。
也是在那之后,瑜小王爷心性大变,变得有些阴晴不定,纨绔恶劣,离经叛道,鬼才的光环自然也不复存在,成日便只知纸醉金迷,不理功课,十二岁时,更是一把纵火烧毁了尚书坊,甚至曾将军机大营搅的鸡犬不宁。
自那之后,瑜王在朝野之上的拥护者纷纷倒戈,而瑜小王爷也逐渐淡出名利,坊间关于这位混世小王爷的传闻无非是恶名昭彰,纨绔不化,而至此,瑜王的名声便再也不如从前。
景元帝原本是执意要立瑜王爷为储君,然而当时其母妃病逝之后,母族便一蹶不振,瑾小王爷也无心皇储之位。而那时的太子背后的势力日渐强大,并大肆在朝堂上笼络人心,因此,那时重权大臣纷纷拥立太子为储君,让老皇帝着实左右为难。
京城名门望族,但凡提起瑜王这个名讳,令多少人闻之变色!
慕容玲显然无不得意,从前压抑的嫉恨此刻表露无遗,“慕容云歌,这可是圣上隆恩浩荡!想你如今这等残破的身子,即便是那个病弱的废物王爷你都配不上的!圣上不过念在你是相府嫡出,若不然,你哪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就是就是!瞧你这副肮脏的嘴脸!别以为依仗着咱们慕容丞相府,这西凉天下哪还容不下你这等无节之人!?”
慕容云歌面无表情地玩弄着手腕上的玉镯,脸色出奇的平静,甚至未起丝毫的波澜。
红玉却气的双眼发红,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唇瓣几欲滴出血来!
就听慕容菡在一边故作惋惜叹道:“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如今却得此下场,妹妹如今残破之身不但丢了皇家的脸面,让京城的世人百姓耻笑,往后,还不知道这西凉国天下人该如何看慕容相府笑话呢!”
“哼,依我瞧着这门指婚倒也不错!”数道嘲弄的视线向她扫来,慕容玲无不尖刻道,“破鞋嫁废物,天下绝配!”
此话一出,红玉怎么也忍不下去了,浑身都炸了毛似的,豁然起身厮红着眼睛道:“住口!不许你们侮辱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再怎么如你们说的不堪,也比你们好千倍!好一万倍!你们连废物都不如,比禽兽畜生还不如!”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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