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望着那根玉簪,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它取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秀发披散了下来,她低头细细地打量起那根通透美丽的玉簪,尽管外形并非像其他簪子那么华丽,也并没有那么繁复的雕饰,简简单单的,倒也自有一番别致的美韵,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纯净无暇。
视线又瞥向了他细心为她包扎好的伤口,她的唇角不经意间勾勒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当红玉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的时候,就见云歌低着头盯着首饰盒怔怔地发呆,茫然地问:“,您在看什么?”
云歌闻言,连忙不动声色地将首饰盒锁进了抽屉,淡淡地道:“没什么。”
然而红玉却眼尖的瞥见那美丽的玉簪,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讶异道:“呀!这可是好漂亮的玉簪呀!奴婢怎么从前没见过有这么漂亮的簪子!”
说着,她心口微微一酸,从小到大,命苦,嫡母不亲,老爷不护,唯有老太君与大少爷宝贝着她,然而自从老太君过世之后,在这相府里的日子便过的艰难了。从小到大,也是有不少好首饰的,然而到后来却被那些庶出姊妹抢的抢,砸的砸,就连老太君私藏给的一只翡翠镯子,也被慕容菡抢了去。
因此三年来,都不见有什么像样点儿的首饰了!
“嗯。”云歌却也不愿意提起这玉簪子的来历,便将首饰锁了起来,放进抽屉里。
“,你这发髻都绾的真好看,可是你自己亲手绾的?”红玉望着她的发髻,不由得惊奇道。
云歌微微挑眉,望向了镜中,轻轻地抚了抚发髻,唇角清浅地勾勒,低低地“嗯”了一声。
红玉听了,更加啧啧称奇了:“咦?怎么从前奴婢没见有这般好手艺?”
“这不是有你在?”云歌转过头瞥了她一眼,笑道,“有你巧手,哪还需要我来。”
“可别开奴婢玩笑了!”红玉不由得脸微微涨红,“奴婢的手哪里巧了……”
就在这时,云歌却蓦然皱紧了眉头,她敏锐的捕捉到几百米之外匆匆赶来的喧哗声。习武之人,感官不同于常人,十分敏锐,因此她轻易的便听到那一阵匆乱的脚步声,显然来人不少。
看来,这个慕容诚当真是要叫她不好过了,她原本不想同这个慕容诚撕破脸面,哪知道这个慕容诚当真对她这个“废物女儿”甚是上心。
只可惜如今她倦了,想歇下了,所以不愿意陪他们玩,也根本没有这个耐心。若不然,她倒是也乐意会会这个叫人寒心的慕容云歌“父亲”。
云歌唤来了绝影,原本她不想绝影的身份这么快在慕容诚面前,然而眼下倒也无所谓顾及那么多了。
“我现在歇下了,有人来,替我挡在门外,不许踏进这里半步,谁都不例外。”
绝影原本有些迟疑,然而一听云歌口中说出“谁都不例外”时,他便了然于心,主子的意思很明白,无论是谁都不许跨进这处院子,即便是慕容相爷,这个相府的主子,也不例外!
红玉听了,却一阵心惊胆战,小声地道:“,这样毕竟不好吧?若是老爷来寻呢?毕竟是的父亲,你这班驳了老爷的颜面,只怕老爷定会为此……”
“我管他是谁。”慕容云歌眼中浮起森冷的寒意,缓缓地掀起眼帘,看向红玉,“你听好了,从今往后,只有我想不想,谁也不能强迫我的人做什么,明白么?”
红玉一怔,连忙道:“回,奴婢明白了!”
“挺直腰杆说话。”慕容云歌打量了她一眼,在她背后猛拍了一记,红玉一惊,连忙挺直了脊梁骨,整个人儿都精神了不少。
“嗯!这才像我的人。”云歌满意地点点头。
“这会儿只怕老爷定是来寻兴师问罪的!今日府上闹了那么大一出,王氏与其他几个夫人定不会咽下这口气的!那个王氏,从前就处处跟作对,如今定是恶人先告状,老爷肯定是气的不行了!”
云歌勾了勾唇,冷冷地道:“骸怪只怪她养的女儿是个蠢货,干什么不行,偏来我这儿寻刺激,我今个儿下手,还算轻的!”
若是今日没绝影拦着,莫说是毁去容貌了,就是这几个女人的小命都是要不保的!
“可是……老爷若来寻,也挡在门外吗?不论是非对错,今个儿也是我们下手重了!老爷生气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怕……”
“无可厚非?”云歌幽然地挑眉,“什么是无可厚非?难道在他眼中,她们是女儿,我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平常连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我,偏偏不准我还手?我活该受人欺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难道这就是‘无可厚非’?”
红玉闻言,顿时心下又是一阵难受,眼眶一阵泛酸,心中仅存的一点儿的罪恶感也全然消失殆尽!
她捏了捏拳,心中对慕容诚愈发的愤恨,咬牙切齿地道:“这几年来,老爷的所言所行当真是叫人心寒的!再不济也是唯一嫡出,即便老爷再不疼爱,可身份依是摆在这儿的!难道在老爷眼中,便只是个利用工究没有利用价值便想丢就丢,不管不顾?这几年来,处处隐忍,在院子里处处受欺负,都不曾张扬过什么,能忍则忍,能避则避,她们也是欺人太甚了!”
“从前,是我忍下,可我忍下,却也不代表我会一忍到底了。”慕容云歌面无表情地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眼中浮起一丝嗜血的笑意,然而只是一闪纵逝,很快便恢复了一汪平静。
“红玉,你给我听好了,这世上,只许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再负我!”说罢,她锐利的视线冷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字一顿,“你,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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