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是养性,‘诚善有德,仁爱有义’,能轻富贵,而不能轻富贵之心;能重名义,又复重名义之念。♀是之境之尘氛未扫,而心境之共蒂未忘。
身居其中,而绝利害之心;身在其外,宜悉利害之情。
降魔者先降自心,心伏则群魔退听;驭横者先驭此气,气平则外横不侵。
这一重讲究的是心态,心不正,行不端,名不正,言不顺。
濮阳淮向来性格坚毅,凡事自信满满,此刻也算是经历过一番生死,心智更是无懈可击。
依着所记的口诀,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只觉自己的精气神,都达到自己一生中最佳的时刻,浑身充满力量感,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劲,自己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练了两遍,感觉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第三重是自我,不破不立,持身不可轻,轻则物能挠我,而无幽闭镇定之趣;用意不可重,重则我为物流,而无活泼潇洒之机。
任他狂风暴雨,惊涛骇浪,我自巍然不动。
濮阳淮本性较为淡然,更是机缘巧合经历了穿越奇迹,更是玉洁冰清,天塌不惊。
可是这一重比之前面二重要难得多,练了许久也只模着一点头绪,不由有点丧气。
无奈之下,只好接下去修炼第四重。
第四重是冥想,穷极而忍,能屈能伸,折而不挠,傲而不狂。
极于情,极于剑,无所不用其极,以致无极。
第五重是忘情,忘乎情,忘乎剑;龙可豢非真龙,虎可搏非真虎。
静如处子,动如月兑兔,其阳刚如高山,其阴柔如流水,一静一动,在于一身,亦刚亦柔,在于一心。♀以静制动,以动破静;以柔克刚,以刚济柔。
第六重是无想,无欲无求,无欲则刚,无求而狂;无剑无物,无你无我,以其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以及无敌。
第七重涅磐,日盈则昃,月满则亏,无来不陂,无往不复;天道忌盈,溢而不满,生生不息,无始断绝。
从第四重起,越来越深奥难懂。
濮阳淮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理解,唯有将内功心法口诀,熟记于心,以便日后练习。又将石块上的内功心法,剑法和招式一一在心中过了一遍。
慢慢地只觉灵台一片空明,第一重第二重轻而易举的便能心领神会,运用自如了,而第三重也明显比开始要容易,熟练得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是架不住疲倦,倒在木板上,便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便有人将门敲得山响。
良久,濮阳淮才迷迷糊糊地从木板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不由道:“搞什么飞机嘛,闹铃都没有响!”
房间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正在起**洗漱,便安静地门外等候。
哪知道,过得半响,房间先是一片安静,继而传出断断续续地一阵鼾声。
不由恼怒地将用力拍打起木门来,叫道:“着火了,快给我起来!”
濮阳淮猛地从木板上跳起来,随便抓起一件衣服,便朝门外跑去。
慌乱地打开门,却见晨光里一张俊秀的脸庞出现在面前,正是那个在山道所的白衣男子(先且居),不由无可奈何地道:“猛将兄,你这演得是哪一出啊!”
先且居见他那狼狈地样子,微笑着道:“我爹让我过来叫你起来练功!”
濮阳淮疑惑地看看犹自模糊不清的天色,惊叹道:“有没有搞错啊?以前听说古人是‘闻鸡起舞’,你至少也得等鸡叫了,再去练什么功吧!”
先且居笑笑道:“这个我可不管,总之是我爹说的,你听着就好。”
濮阳淮只得再度回到房间,草草洗漱一下,精神不振出得门来。随着先且居来到一处宽阔的院落里,被山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只觉眼皮依然沉重,浑身酸痛,全身没有一点力道。暗道:要是在自己的小窝就好了,虽然落魄寒酸了一些,可也比这方便太多了。没事也可以手机上上网,找人聊聊天什么的。
活在这古代还真是受罪,吃得东西粗劣不堪,半生不熟,晚上连个电都没有,只能睡在冰冷的木板上,这种苦b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远远地便看到,先轸背着身子站在正中,双手反握,目光45度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是在看星星,还是看月亮,抑或是对在天空想什么心事。
边上姬嫒换上一袭紧身的武士服装,将她英挺玲珑的身段映衬得越发动人,此时正俏生生地临风而立,翘首以待。
先且居走到先轸面前行礼道:“爹,早!”
先轸闻言把目光收了回来,转过身点了点头,又看向精神不振的濮阳淮。
濮阳淮连忙笑着道:“庄主早,大家早!”
先轸轻轻地“哼!”了一声,唬着一张脸道:“好了,现在你们开始练功吧!”
濮阳淮心道:难怪他们的武功那么厉害,天天这么一大早就起来练功,能不厉害吗?转念一想,这先轸可是春秋有名的将帅,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正在他心绪不定之时,便听先且居抱拳朗声道:“濮阳兄弟,昨日还多亏有你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却不知你所习练的武功,是属于何门何派的?”
濮阳淮一怔,原来他们一大早把我叫起来,就是想从我的武功,打探出我的身世来历来。遂眉头一扬,轻笑道:“我练的武功和你们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也就是勉强学会了‘独孤九剑’和‘小李飞刀’,当然偶尔也会用用‘乾坤大挪移’。”
说着,便悠然自得地打起了以前所学过的太极,倒也是像模像样。
先且居好奇地道:“‘独孤九剑’,‘小李飞刀’,似乎是很厉害的武功,可为何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他知道上次山道是姬嫒和濮阳淮两人将山上的巨石滚落才阻住追兵,又知道小妹的武功底细,自然就以为濮阳淮身负绝世武功了,只是藏而不露而已。
不由将信将疑地看向父亲,却见他微微摇头,就更是叫人模不着头脑了。
濮阳淮心下暗惊:你还真信啊!我要有那么厉害,还不逆天了?手下动作不停,口中道:“那是金大侠和古大侠的绝学,你年纪尚轻,不知道不足为奇!”
先且居迟疑地看向先轸,道:“爹,你周游列国,有听说过他所说的两位大侠吗?”
先轸冷“哼!”一声,就算是明知濮阳淮说得是假的,也无意去跟他争辩,但为了不在刚刚相认不久的儿子面前显得寡闻,也就不置了之了。
看过濮阳淮的演技,动作极其缓慢,似乎又是博大精深,一时也是无法断言,便道:“且居,既然他练的武功如此厉害,那你就向他请教几招!”
先且居闻言点头,走向收身而站的濮阳淮身前,抱剑道:“濮阳兄弟,还请手下留情!”
濮阳淮听说他要和自己动手,不由大吃一惊,不过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便道:“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刀剑相向呢?”
先且居想想他说得也是不无道理,当即点了点头,又将佩剑横放在一旁,摆开架势道:“也好,那就请教一下濮阳兄弟拳脚上的功夫!”说着,不由分说,便朝他攻了过去。
濮阳淮不料他说打就动手了,慌忙往后一退。昨天在山道上见识了他的厉害之后,此刻如何还敢跟他交手,可是眼下的情势又由不得自己。
连连退后十余步,便给先且居追上,只来得及去格开击向自己面门的一掌,胸前空门大露,立时中了他势在必得地一拳。
顿时如中雷击,胸口为之一滞,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十几步远。
先且居也被自己的一拳给惊吓到,原以为他身手敏捷,说得更是冠冕堂皇,武功想必极为不错,哪知两相硬拼之下,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姬嫒见状急忙向濮阳淮奔了过去,在他身边曲子,神情紧张地道:“你没事吧?”
良久,濮阳淮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喃喃自语地道:“泥马,我这是被火星给撞了吗?”见她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勉力一笑道:“你说我的轻功是不是很厉害?”
姬嫒见他只是被撞得厉害,却也似乎没有大碍,有些嗔怪地瞪他一眼,道:“没事就好!”
先轸此刻也早已经走到他们旁边,道:“你没有受伤吧?”
濮阳淮想要站起身来,竟是双腿发软,没有一丝力道。索性盘腿坐在地上,笑道:“怎么可能,他那点功力岂能伤得了我?一点事都没有!”说完,便晕了过去。
姬嫒慌忙将他的身子抱住,惊惶失措地道:“爹,快救救他!”
先轸想不到他刚刚还说着没事,转眼就晕厥了,伸手一搭他的脉络,看向一旁有些情急地道女儿,好气又好笑地道:“放心吧,他身体没有大碍!调养两天就没事了。”
三人将晕迷不醒的濮阳淮带回了房间里,倒也因此了他们的一番心事。
现在可以看出濮阳淮确实是不懂武功,那么他之前说的话,或许可以采信,而更为重要的是,如果真有什么不妥的,也很容易就可以将他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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